回到吴东升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亮,我和老冯硬是给吴东升留了一百块钱后,便倒纸坊乡卫生院等亮子和老宗。
上午十一点,老宗和亮子各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背包出现在卫生院门口,我和老冯急忙迎上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总和亮子的脸色有点不对,无奈中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我和老冯对视一眼,怎么回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们说清楚的,后果也和他们慎重的说了一遍,并告诉他们不需要勉强,当时老宗和亮子都很正常,亮子甚至还很兴奋,现在看着他们肩并肩像栋墙似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无比的古怪,可以不像是要返回的样子啊。
我和老冯疑惑的走到两人面前,我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嘿嘿……”亮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老宗满脸的无奈,然后只见原本肩并肩的两人,左右一分,露出一个弯着腰躲在后面的苗条身影。
我和老冯瞪着眼睛看着出现的人,一阵发愣。
“小微?你怎么来了?”我很是震惊,不由自主的惊讶问道。
亮子在一旁,看着我望过去的震怒般的目光,以无比冤屈的目光看着我,开口喊冤道:“这可不怪我们,也不是我们告诉她的,我们要是不带她,这小姑奶奶能逼死我们,你要是不信问老宗啊。”
我看向老宗,只见老宗很无奈、很憋屈的点了点头,我叹了一口气,和老冯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
这时候躲在两人身后的刘佳薇嘿嘿笑了两声,站直身子,我叹了口气,满脸纠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盗墓贼,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迎着我纠结的面容,刘佳薇撇了撇嘴,开口道:“我怎么不能来了?”
我用手用力揉了揉眉心:“你来干嘛啊?!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吗?”
刘佳薇轻哼一声,开口鄙夷的道:“我不参与是在我知道你不会出现危险的情况下,可是这次,不是我说看你,就亮子和老宗,你让他们给你们准备东西,他们知道该买什么吗?知道该准备什么吗?”
“呃……”
我被她说的一愣,然后疑惑的开口道:“我不是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吗,要头灯,不对吗?上次去那个古墓的时候,不就是这些东西?”
“哼哼!”刘佳薇得意的神色让我和老冯预感到有些不妙。
“就头顶?还上次?上次那个古墓是已经被考古队探索过得,并且考古队什么没有,哪里还用你们准备?这次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还不知道你们用几个头灯就想去探……”
“哎!”我一步走到刘佳薇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后面的话给堵住,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刘佳薇瞬间明白了过来,对着我眨了眨双眼,我才放开她。
刘佳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着身边不时走过的人,便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道:“你们坐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饿了,那边有个小旅馆,我们先把房间定好,然后在吃饭。”
我看了看刘佳薇,只能纠结的道:“你休息好了早点回去。”
“我……”刘佳薇一瞪眼刚要说话,我扭头便往前走,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参与,一个好好地大姑娘,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刘家交代。
乡镇上的小旅馆以为没有什么人,所以并不大,一个二层小楼隔开一间间的小房子,我们一共要了三间,我和老冯一间,亮子和老宗一间,刘佳薇自己一间。
吃分的时候,我故意和老冯、亮子说话,也不理刘佳薇,看着刘佳薇鼓着小脸一口一口狠狠咬着鸡骨头,弄得亮子三人也尴尬的不行。
吃过饭,我们一行五人回到旅馆,小房间就两张床,两把椅子,刘佳薇一声不吭的坐到我旁边,老冯三人看看我和刘佳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我低着头揉了揉脑袋,扭头看着抱着小背包,坐在床上,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的丫头,开口道:“你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都火车站。”
“我不会去!”刘佳薇扭头,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坚定地说道。
“不行!必须回去,你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我不能把你扯进去,这不是开玩笑的,知道点轻重,明天必须回去。”我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和刘佳薇说过话,但是这一次确实不能认着她捣乱。
刘佳薇转过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眼睛慢慢变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不忍心的底下里头,躲过她的目光。
小丫头的声音仍然充满着冷静,没有一丝颤抖的说道:“正玄、亮子、耀宗都不是外人,我今天在这里只想为你一句,你答完,我便走。”
我低着头没有出声,刘佳薇吸了吸鼻子开口问道:“你再我家和我说的话还算不算,以现在要是说不算,我转身就走。”
我猛地抬头:“当然算!你把人当什么人了!”
刘佳薇带着泪珠的小脸,听到我的回答,嘴角一翘,笑道:“那我就不走。”
我急躁的站起身,开口道:“咱别任性好不好?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刘佳薇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脸色微红的有看了看亮子三人,咬了咬牙,仿佛鼓足了勇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就像你刚刚说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我说的话,也算数,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今天你赶不走我,我以后不管你干嘛,就算你去杀人,我去给你放风,你坐监狱,我去陪你!”
我身体僵住了,心里一瞬间酸、甜、苦、辣一起翻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眼睛发酸,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转身将刘佳薇抱在怀里,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觉得这辈子绝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把怀里的这个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