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涛说好后,我便回到了座位上,刚坐下,亮子便开口道:“咱们现在才回来,不知道还以为你被偷走了呢。”
我斜瞄了他一眼,道:“担心我被偷走,也不去找找我,等你操心,我早不知道死几次了。”
“嘿嘿,这不是知道你本事大吗,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亮子笑着回口道。
我看了看旁边的人,不想被他们知道什么,便随意的说道:“没事,遇到一个熟人。”
“什么?你在火车上还有熟人,我怎么没看到呢?在哪里?我去看看。”亮子道。
“行了吧,相见等下了火车,他会在出站口等我们。”
“是谁啊?”
“你见了不就知道了。”
我懒得再废话,便往靠背上一歪,开始闭目养神。
一个多小时后,火车到了北京南站,我伸了个懒腰,便和亮子、老宗下了火车,穿过地下道,刚到出站口,便见杨涛在外面等着。
“卫国你看,那个拿着大哥大的人原来和我们一辆车啊。”亮子指着杨涛说了一句,然后四处望了一下,便问道:“哎,你不是说有熟人在这里等我们吗?是哪个?”
我想杨涛那个方向抬了抬头,笑着说道:“那不就是嘛。”
亮子顺着我点头的方向,一看是杨涛,便一脸鄙视的说道:“切!我还说那是我熟人呢。”
就在这时,杨涛终于看到了我,便急忙喊道:“卫国,这里!”
我招了招手,得意的看了一眼傻到那里的亮子和老宗,提着背包往杨涛那里走去。
“哎!不是,还真是你熟人啊?”亮子一脸惊讶的跑了过来,老宗也会一脸的疑惑。
我没有理他,走到杨涛跟前,指着亮子和老宗说道:“杨老哥,让你久等了,这是我两个兄弟,亮子,老宗。”
听我介绍,杨涛将大哥大往包里一放,伸出上手,对着亮子和老宗笑道:“你好!你好!两位小兄弟,我叫杨涛,你们就叫我老杨好了。”
亮子和老宗略有紧张、好奇的给杨涛握了握手,开口称呼杨老哥。
这时候身后有人喊道:“亮子。”
我和亮子、老宗听到喊声,回头就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这应该就是来接我们的人,亮子的表哥。
果然,亮子见到来人,高兴地喊了声表哥,然后回头给我和老宗说道:“那就是我姑姑家的大儿子,刘献军。”
刘献军走到我们面前,拍了拍亮子的肩膀道:“你小子可来了。”
然后看了看我和亮子,热情的道:“这就是卫国和耀宗吧?”
“表哥,我是卫国。”我点头笑了笑道。
“表哥,我是王耀宗。”老宗跟着打了个招呼。
刘献军这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我满旁边的杨涛,疑惑的道:“亮子,这位老板和你们一起的?”
我在旁边笑道:“表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才认识的,杨涛杨老哥,你把我们要去的地址给他说一下,他找我有点事。”
“小兄弟你好啊!”杨涛伸出手和刘献军握了一下,接着道:“我有点事要麻烦卫国,你们在什么地方?我改天去看看你们,顺便请卫国帮帮忙。”
刘献军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啊,我们在宣武区东麟阁路九十五号永新饭庄。”
杨涛听着这个地址一愣,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直接向我问道:“那卫国,你看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想了一下,扭头向刘献军问道:“表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刘献军道:“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到饭店去见见经理,后天就可以上班了。”
我点了点头,向着这三五天内,杨涛那里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但是要是上班头一两天就请假也不好,于是我算了一下日期,便开口说道:“那就下周日,正月二十四吧,这一天比较好一点。”
杨涛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下周日过去,现在我看天也不走了,我做东,请几位吃个便饭。”
我知道杨涛工地上还有事,便摆了摆手道:“杨老哥你先忙吧,我们这就回去安顿一下,要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
杨涛客气了一番,便截了辆出租车走了。
我们一行四人上了公交车,刘献军和亮子、老宗一路上都在问是怎么认识杨涛的,我看着刘献军也是个可交之人,嘴也很严,便将在路上和杨涛认识的事情低声说了一遍。
亮子和老宗的反应还好,毕竟经历过四星焚魔阵那件事情,在和杨涛这件事情一比,这就不算什么大事。
但刘献军听完就有些傻眼了,看着亮子和老宗一点都不惊讶的表情,指着我们三个问道:“你们还真懂风水啊?”
亮子嘴快,开口道:“那当然了,卫国可是救过……”
“咳咳!亮子!”我咳嗽了两声,提醒他有些事情不要说,毕竟很多人还是不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的。
刘献军见亮子停住了嘴,便急道:“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会到处乱说。”
我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表哥,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的多,老话儿说的好,敬鬼神而远之嘛。”
见我们不说,刘献军反而越发的好奇了,缠着我,非让说出来不可,没办法,我只好说,等晚上安顿好了,在讲给他听。
倒了三辆公交车,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从公交车上下来,眼前一个两层楼,仿古建筑出现在我们面前,雕花的大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子匾额,上书四个大字:永新饭庄。
我吐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和交织的车流,我知道,我的另一种生活,就要从此处开始了。
“这里就是我们工作的饭庄,我昨天已经和这里的经理打过招呼了,明天早上,我安排你们去面试一下,放心,就是走个形式,后天就上班。”刘献军指着前面的饭庄开口介绍道。
我们点了点头,亮子惊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忍不住叹道:“好大啊。”
“行了,我们住的地方在后面,跟我过来吧,我们从后门走,到那里还要走上十几分钟呢。”刘献军说着便往一边走了过去。
走了五六分钟,便见饭庄旁边还有一个小胡同,刘献军拐进胡同,走了有三四百米,便见一个大门敞开着,大门内,右侧有一排房子,有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从院子往前看,可以看到前面的饭庄,想必这里就是饭庄后面的院子了。
刘献军走到右侧一个房门口,将门推开,路面放着四张上下铺,还有两张桌子,四张上下铺,八个床位,此时只有里侧下铺的一个床位上有被褥,其它床位都是空的,上铺上放着一些杂物。
刘献军走到房间里,将亮子的背包随便往一个床铺上一扔,指着里面的那床被褥说道:“那个是我的,其它地方随你们挑,愿意睡哪个就睡哪个,你们先收拾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去外面吃点饭。”
冬天天黑得早,等我们把被子铺好,天已经黑了,除了在火车上,吃了几个熟鸡蛋,就早上吃了一碗面条,早就饿了。
刘献军带着我们走到一家小饭店前,让老板炒了三个菜,结果没等三个菜上齐,我们就已经吃了两碗米饭,等第三个菜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饱了,刘献军要了一捆啤酒,我们四个人喝了十二瓶,最后我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抬出一张一百的给结了账,看着一张一百的,不一会儿变成了七十多,心中不由感叹,这里的饭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