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我在明朝种田走上人生巅峰>第三十六章 除服惊闻

我在明朝种田走上人生巅峰

2024-08-13 18:05:462554

第三十六章 除服惊闻

正月十六是云昕全家除服的日子。

这除服的丧仪在丧家来说也不算太重要的仪式,连秦朗头周年都没有大办,这除服简简单单家人有个仪式换下素服也就行了。

可云昕的地位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秦家和外人对这儿除服丧仪就关注起来。

晚春和秦牧正月十四就赶过来,连元宵节都一起在秦家岗过的。

正月十五这天,县衙给送来几盏宫灯,秦家自己从集市上也买了些花灯,在云昕家这条街上张灯结彩,大人孩子都来看热闹,可都穿着青黑色布卦,等着明天和云昕家除服再一起换回来。

十六早上,戚思源和她娘戚夫人来着仪礼赶过来,元宵节也是在路上过的。

县衙里的大小官吏,县城的乡绅大户都打发人过来了。

全府上下忙忙碌碌。

辰时三刻,摆上香炉,云昕明远明珠带头,家里的下人在后,对着秦朗的灵位三叩首。

明远按照例行的仪文对亡父又是一顿哀悼,之后大家都要痛哭一会以示对亡者的尊重。

云昕自到大明后,虽然经历秦朗的圆坟、烧百日等丧仪,可都不用她到现场的,只是在家张罗张罗。

今天面对秦朗的灵位,云昕就应该表现出一个妻子对亡夫的怀念之情,是应该嚎啕大哭,见者悲痛听着泪下的场面。

可云昕实在是个不爱哭的人,况且和秦朗没有什么交集,也萌生不了什么感情。

周围都是观礼的人,正在和丧家共同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

家里的仆从已经有扯嗓子放出哭腔的啦,还有的更是具有唱念俱佳的哭功,张嘴就是个长调“老爷呀!......”

云昕偷眼往后瞧了瞧,那是张婆子坐在地上手拍打着膝盖,呈有规则的一起一落,手拍一下就是一个高音“老爷呀!”

旁边的观礼人群中,也都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现在哭声最小的都是云昕娘仨,云昕是没啥想哭的;明远一个男孩子,一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能抹抹眼掉几点眼泪,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的;明珠对父亲也没啥太亲密的感情,萌萌的,也不可能痛彻心扉的。

自己娘仨这表现要传出去,那可是大不孝,云昕就有些着急了。

云昕用手弄着眼睛,把眼睛弄的红肿些,让人看起来有个哭的感觉。

怎么才能哭出来哪,云昕琢磨得想一些想哭的事。可脑袋一过电影,到这儿来自己还真没受啥委屈,一切都挺好。

哎,这个挠头,时间不能再拖了,硬着头皮上吧。

云昕开了嗓子:“夫君哪,你怎么离开的这么早呀,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呀!”

这第一嗓子连哭带喊的出来,剩下的倒不难了,云昕也放开嗓子哭,明远和明珠看见云昕大哭,不知是吓的还是气氛感染的,也都呜呜地哭出声。

没一会,秦家长辈的几个妇人就过来扶云昕,“恭人,别哭了,别哭了,保重身体呀!”

云昕借机把脑袋靠在妇人的肩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随着众人站起了身。

随着云昕站起来,后面的人也陆续站起来,这祭拜的仪式结束,众人下去除服,也就是换衣服了。

一刻钟后,大厅里是姹紫嫣红,一派喜气。

云昕换上了一套嫩黄色长裙,中间系一条金边黑丝带,带角坠了块玉佩,头上戴着晚春拿来的珍珠头面;明远穿上芙蓉花银白色长袍,一翩翩美少年;明珠穿上大红袄绿绸裤,脖子上戴着金项圈,手腕上戴着金手镯,一个招财童子模样。

家里的下人也都脱下了青黑色,换上秦大娘找人统一定做的工作服。

男仆是黑底绿边的短打,女仆是绿色长裙。

云昕家里里外外都透漏出一股春意盎然的明亮气息,真是比以前那死气沉沉的好得多了。

除服后除了科举就百无禁忌了,甚至因为今天除服,丧家还有除晦气之意,酒宴更是热闹一些为好。

快两年了,云昕就没痛快地喝过酒。

今天在这儿吃饭的晚春、戚思源和戚夫人都是爽快性子。

戚夫人可能是长期在军营的缘故,不但说话爽快而且嗓门也挺高,虽然第一次接触,但和谁都自来熟。

外面宴席散了后,四个人在云昕的里屋放一张小炕桌,边聊天边喝点果酒。

越聊越起劲,戚夫人就嚷嚷这果酒没意思,张罗拿点烈酒喝。

秦大娘拿了两瓶烈酒,四个人也不知啥时候喝完了。

云昕最后就记得晚春晃晃地趴到桌子上,然后自己也不知道了。

再想来已是第二天卯时,云昕揉揉脑袋有些昏沉,苦笑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晚春和戚夫人也相继醒来,最后戚思源赖床,直到吃中午饭才慢腾腾的起来洗漱。

午饭几个人又坐在小炕桌上,相互看了看,不禁哈哈大笑。

云昕这才觉得这大明朝可能就这么几个女汉子,都让自己碰上了。

戚夫人是俞家的女儿,当年戚继光和俞大裘联合抗倭,武将之间很讲究这战斗友情,自然的就联了姻。

戚兴国虽然也是武将,但不喜武将家女儿舞枪弄棒的,宅里就陆续进了几个花大价钱的江南瘦马和本地小美女。

戚夫人不在乎也不屑和这些娇滴滴的小美人献媚争宠,儿子跟在戚兴国身边,女儿戚思源整日和自己在练武场

摆弄摆弄长枪短剑。

戚夫人和戚家族人及将士都相处很好,即使戚兴国不太爱重,但丝毫不损她在戚家军威望,人人都敬重戚夫人。女儿戚思源飒爽英姿,天真无邪,也是很多军营子弟的心中偶像。在戚家军中,娘俩到哪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

吃罢午饭,戚夫人大大咧咧地说:“云昕,你和晚春都对我脾气,不像吴维城夫人,那个端着架子,瞧不起我们武人家眷,带理不理的,就跟在孙元化夫人的后面献殷勤,我才不愿搭理她。”

吴维城、孙元化......云昕嘴里念叨着,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崇祯四年,孔有德兵变,孙元化被俘,登州城陷,吴维城亡。”

想起来了,在现代电视里历史讲堂,有次讲清朝孔有德,主持人语气沉沉地说了这段话。

“夫人,孔有德在哪?”

“孔有德,你说那“矿徒“孔有德呀,他是参将。”

“夫人,要是孔有德叛乱,戚家军能否救我登州一救。”云昕抓住戚夫人的手急切地说。

“孔有德叛乱,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没有听到奏报呀!”戚夫人疑惑地看着云昕。

“是呀,妹妹,你在哪知道的消息?”晚春也急着问。

“我,我...”云昕这也不知怎么说了。

“妹妹,是你自己的消息渠道?”晚春问道。

“对,我有自己的渠道,不知什么时候,你们要早作准备,以防万一。”云昕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要不要上报朝廷?”晚春急切地说。

“我们无凭无据,怎么上报,只有暗中做打算。”戚夫人倒是明白其中深浅。

“天书和秦牧都在府城,万一兵变,不堪设想,到时夫人可能相救?”云昕问询。

“没有朝廷诏令,戚家军是没资格出战的,但你们放心,我们戚家军虽不在府城内,但相距不远都在登州地界,大军不能出,我就是带着家丁也能把两家人救出来。”戚夫人郑重地说。

“夫人大恩,云昕先行谢过!”云昕深鞠了一躬。

戚夫人和晚春心理有事也不再停留了,赶紧收拾返程。

云昕把秦小山找来,嘱咐了几句,让他跟戚夫人去指导玉米种植,顺便打听消息。

除服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晚春一行走远,云昕一下子摊在地上,兵祸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