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想拐走学弟的一天

2024-08-15 18:46:281982

第三章 白昼无梦

他们赶到清吧的时,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几个身着剪裁很奇怪的校服的女生在门口,围着一个个头矮小,有些谢顶却穿的很讲究的中年男子。她们来回推搡着他,男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儿,沾着两撇小胡子。对着推他的女生苦口婆心劝着,不时要推她们进去,说是戏弄,更多是做给路人看的。那些站在门口踱步的女生,都被小胡子给拉着给推到店里面,她们笑着躲避他的拍打,一路小跑进去了。

蒋之倚着车窗问“今天这是什么主题?”

江让在后座一脸期待的趴在窗框上。“哈哈,是乌龙女校,乌龙女校!新版的!那个小胡子是教导主任!”

王队一脸的尴尬。“年轻人的东西我不熟,靠你们了。”他略略有些抱歉的说。

蒋之看着店门口拉拉扯扯的人群点了点头。三人从车上下来,在身后一群打扮俏丽的女生的簇拥下,进到了店里。店里几乎坐满了人,不时有穿着奇特服饰的少女从身边走过。今天店铺被设计成了教室,有黑板,糖粉做的粉笔,不规则的课桌椅子。

他们三个被安排到了角落里,一个三人圆桌上,很快来了一个板凳头黑眼圈黑指甲的emas,给他们送来了免费的蘑菇奶茶,并问了他们要吃的甜品。江让要了一块提拉米苏和一杯苦咖啡,蒋之看着黑板,叫了一块蓝莓慕斯和一杯柠檬茶,帮王队叫了一份葡式蛋挞和一杯奶茶。

没一会儿甜品就上来了,算下来也有大半天没吃过饭了,他们也就没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也不忘观察周围环境。蒋之喝着柠檬茶,装作无意的观察着,锐利的目光慵懒的扫过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

江让塞了满嘴的蛋糕,把巴掌大的小脸给撑的鼓鼓的。嘴边还沾着点点奶油,嘟囔着和蒋之说蛋糕好吃。蒋之看他吃的开心,就把自己的慕斯推给他,江让喝了一大口咖啡,摆摆手让他自己吃。王队瞧着江让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给他俩一人分了一个蛋挞。

这时,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左边角落的天花板上亮起了一盏小灯,灯光下一架被装饰的花哨的钢琴出现在了视线中,光落在光洁的琴面上,反射出点点星光。王队拦住了一个过路的emas,想问她台上是谁,但被制止了,emas把苍白的手指放到嘴唇上,嘘了一声,沥青般的黑眼圈在黑暗中显得鬼魅而庄重。王队自觉的松了手,闭上嘴尴尬的挠挠脸。这时前面的甜品也停止了销售,挂上了stop的牌子。周围的客人也都停止了喧哗,静静地等待,这让蒋之不禁也期待了起来。

他抱着胳膊,翘着腿,盯着角落里的光亮,江让迅速的吃掉了手中的蛋挞,端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江让的妈妈是很有名的钢琴家,一直想培养他走这条路,但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小时候一要上课他就说肚子疼,几次下来,也就作罢了。不过修长漂亮的钢琴手却是遗传了下来,直到今天,好多人第一次见他,都会问是不是弹钢琴的。这时角落里响起了悠扬的琴声,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喜悦的叫声。

他们坐的偏,弹琴的人刚好被挡住在了琴后面,不过从旁边人的反应看来,钢琴后面坐着的应该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琴声悠扬,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仿佛可以穿过笨重的肉体,将心事推出去。又带着些许小忧伤,好像弹琴的人自己也需要安慰一样,好想给他一个拥抱。

音乐突然停止了,屋子里响起了春雨般的掌声。一个身着礼服的男生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观众鞠了个躬,然后回身从小门走了。

江让急促的拍着蒋之,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看那个男生,蒋之已经注意到了,灯光下男生修长的食指,平整的没有任何纹路,反射出淡淡的黄色,他竟然戴了一副医用手套弹琴。三人趁着灯光还没亮起跟着溜进了小门,刚出去他们就蒙了,门外是条寂静的小巷,地上是青砖地薄薄的附着力一层薄雾,在月光下隐隐发亮。哪里还能看到男生的影子。

地上有一只手套,蒋之走过去拿出镊子夹起手套,江让和王队也凑了过去,三人仔细看了看这个手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三人站在后门推测了一番,但时间真的是太晚了,王队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告别了。

蒋之和江让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蒋之扔下手机,蹬掉鞋子一头扎进被子里。等江让洗完澡出来,蒋之已经和周公拜上把子了。江让擦着头发,一进屋就看到扑倒在自己床上的蒋之,愣了,叉着腰,气鼓鼓的骂他。

“有床不睡抢我的,坏蛋。”江让走过去拉他起来,可蒋之太沉了,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让抬手打了下蒋之圆翘的屁股。

“快起来啊,回去睡觉啊!”蒋之嫌他打扰了自己休息,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把他按在床上,还附带上一条腿。江让挣扎着起来,回手打了他一下。没办法,只能换房睡了,看样子他也不会起来洗澡了。江让只好帮他脱掉衣服裤子,换上睡衣睡裤。等把蒋之安顿好之后,他起身关了灯,自己去蒋之的屋,收拾收拾衣服关灯睡了。他不知道旁边自己的房里,灯刚关,蒋之就从被子里抬起了头,瞅了眼门口透进来的光,笑了,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下继续拜周公了。

清晨时分,派出所值班的小孙还处于半梦半醒中,值班室的床还是不大舒服,再坚持一下,等同事们上班了,自己就可以回家睡觉了,又是安稳一夜。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犹如一道催命咒语一般回荡在空旷派出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