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晨,沈辞月起床,推开窗户,深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气。现在正值春季,下面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小丛林,高大的树木也不甘示弱伸展着腰肢,树枝条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安静的小区内显得清脆悦耳。
她看着窗外怡人的景色,内心一片安宁,觉得人生很美好,没有什么能够打垮她的,她坚信,上帝会善待每一个认真努力生活的人儿。
今天起来的比较早,洗漱后简单的化个淡妆,去厨房简单的烹饪了早餐食物,吃完后,收拾一下,在门口玄关处换了双平底黑色小皮鞋,出门了。
她到公交站台的时候要比以往早了一个班车的时间,这时候公车还没有来,她无聊的带着站台内,看着眼前人来人玩的车辆和路过匆匆忙忙的行人。在她发呆之际,公交车不急不慢的在站台前停下,她随着人群走进去,刷了公交卡。
来得早,所以公车内的人不是很多,不像以往拥挤的拉着扶手站着,她选了一个靠后视野比较好的位置坐了上去。
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还没有来人,她打过卡,一个人径直走向座位上,放下手中的包,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日程,没过多久,起身拿起手旁的杯子去茶水间里倒杯水,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对面总裁办里的人走出来。
是谢辞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高级定制服装,以往都是精致的一丝不苟这会看来确实有点褶皱,俊美的五官依旧如此,但如果要是细看,那微双的眼皮底下泛着半弧度的乌青色,以往都是凌冽深邃的眼神这时看起来却有些无力和疲惫。
沈辞月推开门走出来看到的情景就是,谢辞年靠在门框上,半倚着,手指揉捏太阳穴和眉心的样子。
谢辞年昨晚和陆然工作了一宿,一直在讨论河州那个项目后来的计划安排,等到大致商量好计划一点不差的规划下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陆然先下去买了份早饭,这会儿离上班时间还早,都没有人,他有点渴了,正准备去茶水间接水,刚站在门口休息一会,就看到对面推门而出的沈辞月,内心有点诧异,这女人怎么来这么早?
沈辞月看见总裁望着他,微低着头,打了声招呼,“总裁早上好。”
谢辞年没有掩饰心中的诧异,直接问了出来,“你来这么早?”
沈辞月内心有些窘迫,她只是今天来的比较早而已,看着总裁的神色,好像认为她一直都是来这么早,怕总裁误会连忙解释,“今天起的比较早,所以来的就早了些。”
谢辞年见女人一副急忙解释的样子,别的女人见到她都是一副恨不得多说几句话多呆一会的样子,怎么她就是这么唯恐不及,怕他吃了她吗?
可能是昨晚工作了一宿人有点混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把内心的不悦直白的显露在脸上了,而他本人却没有意识到在沈辞月面前,总是会容易放松自己。
沈辞月见到谢辞年的脸色阴沉下来,内心有些慌然的回想刚才说的那句话惹到了总裁,可百思苦想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却不知,男人心,可比那海底针还要厉害着呢。
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女人低着头皱眉思索,男人则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半响不吭的女人。
时间久到沈辞月受不了这种尴尬静谧的气氛,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依旧阴沉着脸的总裁,“总裁,我先去倒杯水了。”说完,刚要走,一道沙哑低沉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帮我倒一杯!”
话音落,女人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质地上好的透明玻璃杯,男人满意的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坐在大班桌椅上,等待着。
沈辞月蒙圈的走去了走廊左拐最里处的茶水间,给自己和总裁分别倒了白开水。她先去总裁办把总裁要的水送给他,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着心情明显好转坐在办公桌椅上的总裁。
谢辞年此时双肘撑在大班桌上,两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下面,看着对面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端着水杯走进来。
“总裁,您要的水。”
“嗯,放那吧。”谢辞年指指电脑边的空位置。
就在沈辞月刚放下水杯的时候,总裁办的门被推开,陆然陆秘书拎着一袋打包盒走了进来,看见沈辞月在办公室,眉毛挑起,显然意外这个时候有女人出现在办公室。
沈辞月见陆秘书也走来进来,有些局促,道了声告辞,就走出去把门关上了,她扶着心跳快步的走回对面的办公室,过了一两分钟心跳速度才慢慢降下来,总裁和陆秘书的气场好强大。
陆然见沈辞月一副迫不及待推门出去的样子,不禁眉头微挑,朝坐在大班椅上的谢辞年看去,手里拎着袋子朝他示意了一下,谢辞年起身站起来。
陆然坐在客户区的沙发上,把刚从楼下对面早点餐厅打包的饭摊在茶几上,一一打开,不一会身旁的沙发凹陷下去,谢辞年坐在上发上,半前倾着上半身帮忙打开食品打包盒。
陆然状似无意的提了句,“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让她帮我倒杯水。”谢辞年简单的用一句上司让下属倒水这样的一句概括了刚才发生的事,完全忽略了他不顾别人意愿盯着看人家半响,虽然这时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生气有些莫名其名,但是也没有做过多的想法,只把刚才的行为归结于自己太无聊了。
谢辞年从小就是谢家的长子长孙,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女人从来都是往他身上扑,他自己选择哪个就是哪个,即使长大后,行事作风不再像以往那么张狂,但是骨子里的霸道也是融在血液里的。
他年轻的时候张狂无畏,尤其是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让他对女人的态度更是低到尘埃里,尽管他曾有过很多女人,但仅仅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他从没有和她们谈过恋爱,也没有爱过谁,他无所谓情爱,不需要,觉得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世人的谎言,没有谁会真正的爱一个,也没有谁会一辈子陪着一个人,如果世上真的存在的话,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会是他。
陆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辞年强硬辩解的模样,他进来的时候分明发现他眼睛沁着笑意看着那个女人。
谢辞年没理陆然的打趣,认真的吃起早饭来。
陆然见谢辞年不理他,摸了一下鼻子,也开始吃早饭。
吃完后,陆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拎着垃圾走出去倒在消防通道楼梯口的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