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厅内的杯盘狼藉,陈建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易城的胳膊,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女孩失踪了,”易城长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就在酒店的天台,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陈建安一怔,“这怎么可能?”
“在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你没看见这保姆阿姨哭哭啼啼的。”易城憋着嘴说道。
“失踪的是谁家的小姐?”陈建安满怀着好奇。
“据说是一家姓波斯的人家。”易城看着周围,只等着警察的到来。
“波斯?”陈建安一怔,半晌没有说句话来,这个姓氏他非常熟悉,在整个江城信波斯的人家只有一户,那就是江城东郊的西亚商人波斯坎尼。他们家于波斯家没有太大的生意往来,但他却知道这样一位人物,在江城虽不是呼风唤雨,却是数的上人家。
看他就是眉头,易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知道这个波斯?”
陈建安缓慢的点了点头,总觉得这个姓氏意外的熟悉,似乎与江城的某个庞大家族有着牵连,只是一时半刻,他想不起来。
“失踪的人是谁啊?”
“爱思波斯。”
“爱思波斯?”
“是。”
“天哪,她是我们的校友!”陈建安震惊的说道,“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美女,那个来自西亚的富商家的闺女,没想到失踪的人竟然是他!”
易城不敢确定,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现在要不要上去看看?”
“要不要趟这滩浑水呀?”陈建安不确定,如今他们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干系的人再去大动干戈,实在没有必要。
一想到这易城也有些犹豫,确实现在压在他们身上是委实太多,地下晋级赛,还有那个从欧美归来的神秘的少爷。若是他们在摊上这一滩浑水,恐怕已被这些东西压得直不起腰。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
两人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例行公事,无论如何,他们两人都要被审问一番了,好再来的人,他们俩人都熟悉,不是旁的正是于晓芯。
“这里的事也开始归你们管了?”陈建安翘着眉毛看着于晓芯不解的问道。
于晓芯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奈的解释了:“最近江城的地区重新规划这地方划到了东城,所以这地方现在也归我们局管。”
“那你最近可真是太忙了,这段时间江城发生的事大大小小多了不少,你们这些警察恐怕就忙翻天了吧。”陈建安翘着眉笑着说道。
一听陈建安把话挑起于晓芯,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出口,一股脑的将口中的话说了出来:“最近要忙的事情特别多,杂七杂八的,上到杀人偿命,下到阿猫阿狗,整个警局都忙翻天了。我最近都整整瘦了一圈,上个星期我称重的时候还有90多斤,今天才刚刚上称直降到85。”
“瘦了这么多,”陈建安惊讶地说道,“看样子你这段时间辛苦死了。”
这次于晓芯都没有接话,看着他们两个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个灾星,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能遇到你们俩。这次西亚商人女儿的失踪案件,你们俩又在现场,你们两个可比我忙多了。”
陈建安常常的翻了个白眼:“快点说了,这都是倒霉催的,谁能想到过来吃个饭,竟然会遇到失踪事件,还是凭空失踪,你说那姑娘是不是会飞呀,其实就是在和你们开玩笑。”
“我心中也希望是这样,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仅为零,那姑娘肯定是被人掳走的。”于晓芯搜寻着他们两人的身子,解释道。
“我们两个身上真的什么都没带,”陈建安一边转过身子一边抱怨,“都是朋友了,何必这么仔细。”
“我这只是例行公事,没有办法,配合一下呗。”
搜寻陈建安到易城的时候,于晓芯明显怔了一下,却也没有犹豫,低声的说:“你今天好安静啊,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陈建安轻渍了一声,嗤笑着说道:“他要说的话在刚刚都已经说完了,你来晚了。”
“怎么?你们两个在讨论什么?”
“男人的事,女人少过问。”
于晓芯起身敲了敲陈建安的脑袋,鄙夷的说道:“你在我眼中还不算是一个男人,最多是个男孩。”
“你在看不起谁啊,谁是男孩啊,我已经21了,大姐!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男人!”
于晓芯一般,翻着白眼一边推了推陈建安的肩膀:“看看你这孱弱的身子,跟扶风弱柳似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个男孩,跟个姑娘似的。”
“你这警察怎么说话的?怎么又说话越难听?我这个公民可不爱听了,小心我投诉你。”
“欢迎投诉,我就累得不行,正好休息几天。”
两人斗嘴半天也没斗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是口干舌燥,陈建安看看周围,心里乱糟糟的,只希望事情赶紧结束,接下来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后天易城还有比赛,他要亲自观场。再加上米迦勒的回归,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过看着目前的情况,于晓芯肯定不能将他们轻易放走,他只得无奈地皱眉,在一旁焦急着等着,希望易城说句话,看着沉默如斯的易城,他这才发现似乎于晓芯来了,之后易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这情况很不对劲啊。
在场的证人不仅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于晓芯也没在他们这儿停留多久,看着于晓芯离开的背影,陈建安轻轻地碰了碰易城的肩膀:“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怎么他一过来一句话都不说了?”
易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总觉得于晓芯没有,他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那样单纯了,这个警察对他们这个小小的群体起了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