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悠睁开惺忪的睡眼,客厅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天空亮得厉害,像是刚刚冲刷过一般,没有一丝灰尘,明亮光洁像是电影中、出现过的景色,所有的肮脏在昨晚也全部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扭了扭脖子,即便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依旧睡落枕了,脖子僵疼的厉害,她看了眼时间,不过刚刚过了四个小时罢了。客厅内暖气开得很足,可她身子依旧僵的厉害,他低头看向身上的毯子,盖得整整齐齐一点凹凸都没有。
看了周围并没有任何人,无声的扯过一抹笑,却又带着无尽的苦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回想着昨天晚上自己的疾言厉色闪电行动,仿佛真真的像是一场梦中的事一样,似乎她20年的生活只有昨晚才是那样的鲜活,处理不来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处理不来的各种各样的人,几点艰难的走不开路,身子疼痛的挪不开脚,这就叫着牙坚持着,在法拉利240码的速度下,在一片漆黑和数不清的路灯下,带着无尽的怒火与希望去闯。
“醒了?”
欧阳子悠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就站着一个壮硕的人影,无声的笑了。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
“很久了,只是你一直在揉、脖子,所以没发现我。”
易城笑着低声说道。
欧阳子悠拍了拍肩膀,十分贵气的说道,
“既然知道本宫乏了,也不知道给本宫按摩按摩,本宫昨晚可是为了你跑断了腿。”
“昨晚跑断腿的应该是王伯吧,开车的是他,去敲门的也是他……”
欧阳子悠白了他一眼,狠掐他腰间的软肉、,嘟囔着说道,
“要没有本小姐亲自出面,就算王伯跑断腿也没人会帮你。”
“辛苦了。”
一双大手已经按了下来,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只是太突然,突然的让欧阳子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尖叫着狠狠踢了他一脚。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才刚刚醒,你现在不应该倒一杯水给我吗?”
鬼斧神工一般的,在他手上竟凭空多出一杯水来,大姐白了他一眼,心中气的厉害,却只能无奈了,端着那水杯咕咚一声喝了大半,
“昨晚你应该谢的不是我,而是零。多亏她出手相助,否则我也没有办法。”
“你给了她什么东西?”
欧阳子悠一愣,随后眼睛亮了起来,狡黠的笑着,
“你不知道,我给她东西可厉害了,那东西能帮她连升三、级,我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那是什么?”
不想欧阳子悠却摇摇头,无奈的耸肩说道,
“我要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说不定就不会这么轻易给她,就是因为那东西我一无所知,对她确有作用,我才请得动她。”
“那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易城赞叹道。
“走狗屎运的可不是我,是你,你的命就系在那一张薄薄的纸上。”
“废话少说,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你现在不应该好好感谢我一番,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流着眼泪,跪在我面前好好感谢我吗?”
易城白了她一眼,无奈说道,
“至少我也应该知晓全部的事情过后,才能够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流着眼泪,跪在你面前感谢你。”
“你套路可真深。”
“昨晚的事情更像是一场恐怖袭击,只是发生的地点不对,谁能想到日本黑手党和巴蛇组织会出现在江城的美食街,像是一枚深水炸弹一样的炸出了江城的军队以及日本文化馆,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甚至没有露面的大佬们。”
“昨晚的水可深了,深到欧阳家也没有办法完全触及,很多事情都是深度保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切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一场毛毛小雨。”
“不少人已经盯上了这里,盯上了华夏联邦的经济中心,把这里搞垮,等于搞垮了1/3的华夏联邦,江泽的军队在昨晚任务进行一半的时候突然撤退,原因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我好奇的是在昨晚往昔街信息全面封锁的情况下,究竟是谁发出这条指令?又究竟是谁将这条指令带到江泽面前?能让江泽听从指定的人,整个华夏联邦也没有几个,而能够透过层层封锁,真那么多高手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进入往昔街深处,整个江城也找不出几个。”
易城紧紧的搓、着手,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低声问道,
“你是说上面有人下来了?”
欧阳子悠摇摇头,低声说道,
“现在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是完全正确,一切全部都是猜测,黄晓敏那边也是,陈建安那边也是,就是行动藏得很深,已经有好几双手蠢蠢欲动了。”
“你知道吗?”
欧阳子悠俏皮的绕着头发,
“我刚刚向你隐瞒了一件事,”
她突然靠近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诡谲的笑,
“即使明面上还有另外一方势力参与昨晚的行动,江城黑道组织也参加。”
“他们?”
“没错,不过我黄晓敏对这件事情似乎也不知晓?这件事情还是我偷偷打听过来的。”
她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翘着长腿,又长又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着。
“这消息是从哪打听到的?”
易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冲着欧阳子悠勾了勾手指,优雅的像一只猫。
“色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没用,不过你把衣服脱光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说到做到?”
“别,我怕辣眼睛”。
欧阳子悠慢吞吞的坐到易城身边,轻轻敲了敲茶色茶几,水晶指甲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吱啦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是从于晓芯手上知道这个消息的?”
“于晓芯?”
“没错,这是你的那个警局里的小情人。”
欧阳子悠脸上的神情十分微妙,似笑非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欧阳子悠缓缓起身接了一杯白水,易城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气氛时间变得极为微妙。
此刻原不该是这样的气氛,只不过女人的一句醋话,整个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酸味儿,这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