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虽然心中很期待诸葛云会不会将自己拿下,但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的。
见到房间中的情况之后当即说道:“你睡床上吧,我在地上打坐就行。”
令人惊讶的是,诸葛云竟然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这可着实闪了一下汪远,说好的夜袭呢?说好的稍微抵抗一下之后从了呢?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汪远有些幽怨,他总不能舔着脸问问吧。
这个时候,诸葛云也观察到了汪远的异常表情,脸上一直在憋着笑。
她哪里不知道汪远在想些什么,事实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将汪远摸的透透的,简直就如肚子里的蛔虫。
其实诸葛云这么容易答应与汪远共处一室,也打着试探的想法,看看汪远会不会对她展开夜袭。
“要是他真的夜袭我,我该不该从了呢?”
诸葛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竟然与汪远一样。
更惊人的是,在思前想后之后,她也认为或许就适当的反抗一下,然后……从了。
看看吧,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两人都这么想,今晚怕是什么都无法发生了……事实也真是如此,在两个心中如小鹿乱撞都在等对方出手的情况下,屋内的气氛竟然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下来。
烛火摇曳,映衬的房间笼罩一层暖色。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汪远也终于放弃了等待诸葛云对他动手的想法,开始准备修行。
但与此同时,他敏锐的察觉到楼下出现了一阵声响。
若不是汪远感知力非凡,这声响根本无法察觉,毕竟诸葛云也是宗师境界,她比也没有被惊动吗?缓缓闭目,汪远将自己内劲离体,缓缓笼罩在一楼方向,他感受到了趴在柜台上的小厮呼噜声!一楼的声音不是来自小厮,而对方又这么小心翼翼,来者是谁?没有任何犹豫,汪远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灭了桌上的烛台。
一个闪身便跳到木床上,将诸葛云压在身下。
诸葛云见此情形吓坏了,只觉自己心脏小鹿乱撞,脸色霎时间羞红一片。
“他真的要对我动手了吗?我要反抗到什么地步才不显得自己很随便?还是说不反抗,我主动一点?”
一瞬间,诸葛云脑海中浮现了无数个念头,但当她将所有念头都想了一遍之后,汪远竟然还没有丝毫动作。
“你怎么……呜呜。”
诸葛云睁开眼睛想要询问一番,但却被汪远的大手捂住,一句话没说完便发出呜咽之声。
“难道他喜欢这个调调?”
就在诸葛云呼吸乱想之际,汪远终于开口了,趴在对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要说话,外面有人。”
汪远的气息喷吐在诸葛云的耳朵上,这让她感觉到浑身酥麻,不自觉的生起一身鸡皮疙瘩,最重要的是体内好像有股热流,正要往外流淌。
但诸葛云可没时间想这些了,她已经被汪远的话牢牢的牵引住思绪。
这个时间潜入聚贤楼,而且连她都不能发现,来人最起码也是宗师之境,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是古武者!赶忙收敛自己的气息,甚至让呼吸都缓慢下来,诸葛云与汪远一同屏息凝视的望向门口方向。
声音越发清晰了,汪远的内劲能够完整的感知到一个黑衣人从二楼开始,便在不断的进入一个个房间。
但他什么事都没有做,仅仅是探查一番便就此离去。
转眼间,黑衣人便来到了汪远所在的房间之外。
黑暗中,汪远对着诸葛云释放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一等到黑衣人进门,两人立刻合力将之擒拿!诸葛云点了点头,眼中同样露出凝重之色。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陡然出现而耳畔,汪远知道,对方正在开门。
那声音微弱到了极致,甚至没有蚊子的闪动翅膀的声音大,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无法瞒住汪远的耳朵。
“吱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微弱的响起,汪远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紧接着,一条黑衣人的腿进入房中,汪远见此情形,眼中光芒一闪!就是现在!没有任何犹豫,汪远突然暴起出手,另一边的诸葛云也一下跳下床铺。
场面急转直下!
夜幕下的燕郊灯红酒绿,虽然不是市中心地区,但这里却是外来务工人员聚集的地方。
即便已经到了深夜,也能见到一家家烧烤摊上坐满了客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众人吆五喝六的吃着酒菜,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三道诡异的风,就从他们身边刮过。
就在这一追一逃之间,三人奔袭十几里,最终在一处丛林中,黑衣人终于停下来脚步。
“我说你们咋这么倔,追不到我就不停下来是吧?”
黑衣人穿着粗气,两手抵在自己膝盖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连续奔袭了这么长时间,就连汪远都有些微微气喘,更遑论其他人了。
“你是哪个门派之人,夜探聚贤楼到底是何用意?”
汪远严肃的开口道。
这时候黑衣人也喘匀了气息,竟是摘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布满络腮胡,皮肤黝黑的大脸,听声音也就二十几岁,但样貌却像个中年大叔。
“东北张家,张保本,就是我了!”
说罢,张保本还冲着汪远属各一根大拇指道:“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ri一见,确实挺牛逼,能把我老张追到这个地步。”
汪远一听对方话语,不自觉的与诸葛云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从张保本的状态来看,不像是敌人啊,那为什么要夜探聚贤楼?对方显然看出了汪远的想法,砸吧砸吧嘴开口道:“我去聚贤楼还不是为了找你嘛,谁知道你俩二话不说就动手!”
“找我,那你逃什么?”
汪远问道。
“废话,我不逃还不被你俩生撕了!”
张保本一双如铜铃一般的眼睛一翻说道。
细问之下,汪远才知晓,东北张家与余兴早年相识,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而余兴在当初下山之前,也告诉了张家此番可以找到汪远一起行事。
而张保本因为害怕自己的行踪暴露,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潜入,没想到碰上一个乌龙。
其实在龙脉之事传扬开来之后,华夏古武圈便不由自主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有野心之人准备收服龙脉为己用,另一派就像是东北张家与诸葛家这群人,不想本来平静的局势被打破,因此正在积极准备阻止这场针对龙脉归属的阴谋。
诸葛家与张家,便算是反对将龙脉据为己有的代表了。
只不过大家原本都没有什么联系,各自家族又身处南北两地,因此并没有过多的交集罢了。
听完了张保本的解释,汪远点了点头,既然有余兴那一层关系在上面,两人怎么说也是友非敌了。
“那你此番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呢?”
诸葛云在安静的听完了张保本的话语之后,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可不相信对方仅仅是来认识认识那么简单。
张保本闻听此言,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隐藏之后,轻声说道:“我已经掌握了他们寻找龙脉的方法,只要能将之破坏,这一次势必无功而返!”
此言一出,饶是汪远心坚如铁,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震惊。
即便拿膝盖想,寻找龙脉的方法都是了不得的隐秘,这张保本竟然能探查到,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如何确定那个方法是正确的?”
谨慎起见,汪远还是发问道。
张保本立刻露出一幅你懂得表情道:“想到这个办法之人乃是刘家后人,对,就是刘伯温的后人,他们家主的小妾是我的……嗯好朋友,是她告诉我的。”
此言一出,汪远已经彻底相信下来了。
毕竟没有什么话,是比上.床之后说出来的更加可信了,见张保本这五大三粗的样子,想来……身体不错。
但是那刘家家主的小妾,这眼光未免有点太……与常人不同了吧。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纠缠,汪远对于人家的床.帏之事可不需要那么关心,他只需要知道,刘家家主所想出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就可以了。
“阵法!”
张保本带着自豪的笑意说到。
汪远更加疑惑了,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竟然能够吸引龙脉?“你可知道,龙脉最喜欢什么东西?”
张保本开始发问,不过并没有等他回答便继续说道:“是灵气,龙脉介于实体与虚体中间,必须要灵气才能维持住身体永存,京城灵气充沛,这也是龙脉会到来的原因。”
此言一出,汪远瞳孔收缩,并且将那所谓的阵法原理都推演出来了。
阵法的原理很简单,布置一个超大型的反向聚灵阵便可。
将所有灵气都聚集在阵法之内,让龙脉感受到灵气的存在,自动到来吸收,这样一来自然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甚至阵法的名字如今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