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陈默的第二个家,也是改变他人生走向的地方。望着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陈默有种重回故里的感慨。
家中被高家琪收拾的一尘不染,处处透着舒服。没等高佳琪询问赵括,他就先做了解释,说赵括去了武夷山,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一提赵括,高家琪脸上露出羞怯,然后说赵括回不回来和她没有关系,当然这话也只能骗骗她自己。
离开杭州的这段时间豆芽变化不小,墙上还贴了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
但这小兔崽子还是本性难移,翻出了两份满分的卷子,让陈默教他盗窃的手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陈默便给他小露了一手。
手掌外翻变出一把刀片,用刀片在报纸上轻轻一划。
用刀片划纸很简单,重要的是拿捏力度,力度陈默掌控的非常好,叠加的报纸最上面一张被划出一道口子,可下面的纸却没损坏分毫。
陈默可以用刀片在气球上切肉,割开报纸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豆芽看得两眼发光,问是如何做到的。陈默笑着说:“没有技巧,完全是凭感觉。”
“那你的刀片是怎么变出来的?”
“下次你再考一百分我就告诉你。”见豆芽有些失望,陈默又说:“手艺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了,熟能生巧。如果你没这份定力和恒心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别小看人,两天我就会练好。”豆芽不服输的说。
陈默笑而不语,心说除非你是个天生的小偷坯子。果不其然,豆芽虽然敏而好学,两天时间豆芽并没达到陈默要求的水准。
天才有,但毕竟是少数,更何况是小偷这么不光彩的事情。
陈默先在家中先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他给苏雪去了电话,然后两人相约见面。
在阳光充裕的下午,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不过来的人却不是妹妹,而是姐姐苏雨。陈默和她谈不上熟悉,便奔主题。
“关于地图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你怎么不问我妹妹的情况?”
陈默皱眉,问:“你妹妹怎么了?”
“她很好。”
陈默一头雾水,对方既然很好让我问什么?
“我听苏雪说你不近女色。”
陈默苦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虽然我救过你们,可实话实说咱们谈不上交情。”
在李慕白身上陈默载了跟头,他可不想犯同样的错误,女人都是带毒的,特别是漂亮女人。
苏雨笑着说:“我和苏雪在道上行走这么多年,很少有对我们不动心的。不知道你是不行呢,还是定力超人?”
姐姐可比妹妹辣多了。
陈默一时摸不透她的路子,不好回答,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知道道上的人为什么叫我们黑寡妇么?”
“知道一些。”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姐妹的行事风格。我们只对男人下手,而且都是垂涎女色的男人。”
“这和咱们今天见面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妹妹之所以不来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太过危险。”
“危险?”陈默彻底被苏雨的话搞迷糊了。
“不好色的男人对我们来说是最危险的,人和人打交道都是有索求的,有欲望的。和你这种对我们无求无欲人打交道不危险吗?
陈默被她的话逗笑了,他明白苏雨要表达的意思,自己不垂涎她们的美色,她们就无法占有主动权,与各怀鬼胎的人打交道,如果是被动的确实很危险。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打交道,必须要抓住我的小辫子?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陈默坦诚的说。
“有没有恶意,并不能只是嘴上所说。我们要的是诚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为了画地图的女人来的。想从我们这里获得对方信息。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可奉告。除非你有足够的诚意。”
陈默心中好笑,不好色的男人就没有诚意?难道要自己以身相许?这世界太疯狂了吧!
“那如何才能表达我的诚意?”
苏雪笑着说:“我妹妹看上你了。”
陈默徒的一怔,果然如此!最近自己一定是在犯桃花劫先是李慕白,现在又是黑寡妇。李慕白和自己结婚是为了让自己“恶有恶报”,黑寡妇是为了什么?
沉吟片刻,陈默似乎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她们是看上自己南偷“徒弟”的身份了。
“这是南偷欧阳的意思吗?”
“如果你能让南偷保媒那自然最好了。”
陈默叹了口气说:“你们背着南偷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他知道?”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没有什么好怕的。”
“大姐,我只是想了解童玲的信息,你们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挟持我,不觉得太可笑了么。你们不说我可以去问欧阳万里。”
“如果你能问老头子,你也就不会来找我们了。况且老头子也不知道你想问的事情。”
这话戳中了陈默的要害,本来他是想去问欧阳万里有关童玲的事,可一想到戴小亚在老家伙身边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次他和欧阳万里谈南京的事就被戴小亚得知,才会半路杀出个贼九,让他十分被动,现在他可不想在节外生技,闹出祸端。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妹妹结婚,才会帮我?”
“对。如果你想找到北盗的财产,也只有我们可以帮你。”
“关于童玲,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你问什么,我们就知道什么。”
好大的口气。
陈默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能娶像你妹妹那样的美人,对我来说倒也不亏,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就在上个月。”
苏雪将杯子放下,盯着陈默,问:“新娘是谁?”
“是个警察。”
“一个小偷和警察结婚?”
“没办法,情到深处自然浓。”陈默无奈的说。
苏雪哼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陈默忙叫住她,说:“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合作。”
她扭头看向陈默,问:“怎么合作?”
“你妹妹想要和我结婚,无非是看中了我南偷徒弟的身份。只要找到北盗的财产,继承了南偷的衣钵,无论是名利我都会给你们。”陈默开始给对方画饼充饥,既然人和人之间充满了欺骗,那他也绝对不吝啬去欺骗别人。
他继续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立字据。”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
陈默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自己表现的越着急,对方则会越拿捏自己,他露出无所谓的坦然神情,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说:“可以,等你们考虑好了,可以和我联系。”
看着苏雨款款走出咖啡馆,陈默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她真是姐姐苏雨吗?他惬意的将杯中的咖啡喝完,目光透过宽大通透的落地窗娶追寻苏雪的背影,不经意间余光看了马路对面的一个乞丐。
乞丐盘腿坐在马路对面一家店铺门口,头发蓬松,衣衫偻烂,店铺老板怕影响生意开始对乞丐进行驱赶,当陈默看到乞丐半张脸后心中猛的一动。
他立刻从咖啡厅追了出来,左右张望乞丐却已经不知了去向。陈默又来到临街的店铺,找到老板,问:“师傅,刚才的老乞丐去哪里了?”
老板也左右探望了一阵,然后说:“应该是往天桥那边走了。”
“刚才的乞丐每天都来这里乞讨吗?
店老板说:“以前没见够,今天第一次见。”
陈默看向天桥的方向,天桥下面还有一条通往马路对面的地下通道,他没犹豫立刻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