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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

2024-03-18 14:53:482101

第964章 张三丰(下)

张三丰忽而指着老烟枪叫了一声“徒儿”,我和阿央如同五雷轰顶,慌忙回转身看去,只见老烟枪也莫名其妙地呆愣着。

“哈哈,贫道一时忘却了,曾把徒儿的一部分记忆压制住。”张三丰笑着,手指中飞出一道紫光,猝然从老烟枪脑门钻了进去。

老烟枪就像着魔似的颤抖一阵,眼皮剧烈地跳动着,而后翻身跪到地上,嘴里高叫起来:“徒儿王子平,拜见仙师!”

“老烟枪,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彻底糊涂了,一叠声叫道。

张三丰清清嗓子,淡然地说道:“二十多年了,好徒儿,你终于把大明王和明教圣女给为师带到了圣墓山,等为师飞升之时,一并将你带上,让你也沾沾仙气吧!”

张三丰继而告诉我们,原来他的魂魄当年来到塔里木盆地中,虽然探查清楚,九个古鼎分别就藏在罗布泊和圣墓山中,但没有大明王和明教圣女的帮助,绝然不能开启明教神器。他无计可施,一直在荒野里飘荡。

过了几百年,那四个古鼎引发了一系列的怪事,027机构便让老烟枪等人前来探查情况。

恰好也到了大明王出世的年代,张三丰心生一计,先是暗中杀害了027机构探险队的一些成员,将他们逼到了濒临死亡的境地。

我们先前知道,异维空间能够复制靠近它的生物,老烟枪和几个尚未死去的战友们,因为意识模糊,身体虚弱,便被异维空间给复制克隆了。

张三丰便杀死了真的老烟枪等人,单独留下老烟枪和龙哥的复制体,并将他们收为徒弟,同时封印住他们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造成老烟枪和龙哥是从罗布泊侥幸逃脱的假象。

老烟枪和龙哥的复制体逃出罗布泊以后,因为关键的记忆完全被封印住,当真以为自己就是原本的老烟枪和龙哥,他们不但回到了027机构中汇报工作,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还心心念念要为死去的战友们查明真相。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赘述了。总而言之,与我们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老烟枪,其实竟然是一个复制之人,而且还是张三丰的徒弟!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老烟枪不知自己已死,并吃了小张母亲人肉的事情,原来他不是回避事实,而是回想不起这一段往事相关的记忆。

这件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不可理喻,我心痛不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烟枪,一时间潸然泪下,无言以对。

我同时不得不佩服张三丰深谋远虑,智计超群,他收了老烟枪和龙哥的复制体为徒以后,又将他们相关的记忆压制住,一来可以让老烟枪和龙哥日后不必起疑心,也不会说漏嘴,二来还能方便今日相见。

老烟枪的复制体这二十多年一来,一直将自己活成了真正的老烟枪本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我和方诗雅带到圣墓山,可又是懵懵懂懂的无心之举,实在可悲可叹哪!

“好了,贫道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但愿诸位能死得明白!”张三丰站了起来,提高嗓门道,“大明王,如今你和圣女都来到了圣墓山,贫道飞升成仙的心愿终于能了结,夫复何求?”

说着,他两手合在一起,开始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咒语。

风势狂乱,天上乌云翻卷如潮,那四轮血太阳在乌云中穿梭,时而露出来,时而隐在乌云背后。沙子扑打在我们身上,就像鞭子抽动,无处不疼。

就在漫无边际的乌云之中,我忽而隐隐约约看见了方诗雅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呼唤起来。

方诗雅端坐在乌云里面,影影绰绰不太清晰,她似乎双目紧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既庄严肃穆,又有些诡异。

“诗雅!”我高呼几声,声音被狂风吹刮得飘散开来,又见方诗雅无动于衷,不免心中又惊又疑,急忙将黑玉古扇祭到了空中,想用红光驱散乌云,把方诗雅救下来。

红光刚飞出去,张三丰冷笑一声,袍袖一挥,黑玉古扇的红光就被他的袖子给卷了进去,然后消散于无形了。

我踉踉跄跄倒退几步,胸口一阵发闷,丹田之气紊乱不已,慌忙屏气凝神,暗自调理起内息来。

“大明王,我劝你就此罢手吧,你还不是贫道的对手!”张三丰朗声喊了一句,继而双手翻动,将朱克己抓到了手里,带着他飞落下来。

张三丰把朱克己扔在地上,朱克己大概中了法术,动弹不得,嘴里含混不清地嚷叫着,害怕到了极点。

“明教教义说得清楚,光明和黑暗不可分离,大明王和黑暗魔君本是两位一体。你们两个乃是明教圣女所生的双胞胎,一人是大明王,一人自然就是魔灵了!”张三丰说着,两手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来,一手握着一根粗大的铁钉,一手握着一把小小的锤子。

他举着铁钉和锤子,一步一步走到朱克己身前,弯下腰去,狂笑着对朱克己说道:“贫道只需将这钉魂针打入你的脑袋里,再加上无生老母从旁护持,魔灵就会从你体内自行生长出来!”

我猛然间记起了长乐观密洞中的最后一幅壁画,上面所画的场景,与眼前之事何其相似!

预言要成真了,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底升腾起一股绝望之情。

“不要!”无面怪奋起余勇,径直横飞过来,出手制止张三丰。

我当即回过神来,也舞动着黑玉古扇攻了过去。阿央见我身形闪动,便把七眼铜扇祭了出来,与我们一同围攻张三丰。

可张三丰的道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们三人一同出手,都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却仍旧近不了他的身,反被他手中挥出的狂暴气流击打回来。

我们三人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倒飞出去,然后重重地砸进了沙子里。我嘴巴里顿时塞满了沙子,还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多半吐血了。

等我好不容易从沙子中抬起头来,艰难地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张三丰正用锤子击打着粗大的铁钉,一寸又一寸地钉入朱克己的脑袋中。

朱克己血流满面,他叫不出声来,只有僵硬地伸长脖子,双手在沙地上扑腾,身体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