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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正宗

2024-03-18 14:05:516197

第335章 再战子玉

天刚蒙蒙亮。

徐公凌在田间练习徐风剑法,还是每招一千遍那么练。徐公凌已经练到第三招风凌中华了,他没了徐风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练剑,可能对他而言,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每一天他都会想到嫣然真仙,她的脸庞在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徐公凌伸出手指,练着练着就哭了,眼泪掉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的左眼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只能靠右眼视物。

剑指上的剑气已经练得越来越深厚了,最远的时候能有六丈之远。徐公凌得知张翔龙和马家驹分别得到了雷火神珠,心里也非常高兴。他当年留下的钱,主要就是为了开宗立派的。

三千剑练完了,山风卷着寒雾,刮在徐公凌的身上。徐公凌一滴汗都没有流,他随随便便伸出一指,立时打折了一颗树。他揉着肚子开始收功,没有徐风剑在手中,他总觉得缺点什么。

水中月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了,当她真正做面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和面。徐公凌一大早最少要吃五碗牛肉面。徐公凌早就饿得不行了,他端起牛肉面,开始狼吞虎咽,练剑的时候,他一滴汗都没流,吃面的时候,却是大汗淋漓。

水中月用手帕给他擦汗:“你就不能慢点吃吗?”

徐公凌的这碗面还没有吃完,他就停了下来。

水中月疑道:“怎么了,是我肉酱放多了吗?”

徐公凌摇摇头:“有人来了!不,还是个剑仙!”

徐公凌接着端起了这碗面:“即使要打架,也得先吃饱饭。”

嗖!

李子玉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徐公凌披散着头发,他的长发已散落在背后,看上去有些凌乱。而李子玉的羊脂白玉发冠是那么好看,脚上的上仙战靴是那么的璀璨夺目。李子玉望着徐公凌和水中月,眼中尽是愤怒。

“徐公凌,我一直都在找你,已经丙申年九月了,过去一年了。一年前你赢了我,现在该还回来了。”李子玉不去看他和水中月。

徐公凌还在吃面,反而是水中月高声道:“李子玉,他中了天罡神风的风毒,还受了你白龙剑气的伤,前几天还大病了一场,你真的要这样吗?”

李子玉恨恨说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这是夺妻之恨。”

水中月却低下头:“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

“什么!”李子玉暴怒起来,“你竟然和他做了苟且之事,我一定要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送上西天。”

李子玉已经拔剑了,他出剑的动作行云流水,徐公凌也根本看不清。徐公凌只是推开了水中月,擎起剑指,迎了上去。

当!

徐公凌将李子玉震退了数步:“李子玉,我身上有伤,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怕过你。能等我吃完面条吗?我饿着肚子实在不想和你打!”

“休想,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李子玉当头劈了一剑,气势汹汹。

当!

徐公凌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刃,竟让李子玉不能动弹,徐公凌顺势发力,竟然李子玉向后摔出。

徐公凌叹了口气:“李子玉,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剑仙,你就是打赢我,又能证明什么呢?”

李子玉祭出六条白龙,怒道:“我非杀你不可,你活在这世上一天,别人永远知道你打败了我。你让我在玄女庙颜面扫地,就要用命来偿还。”

徐公凌知道白龙剑气的厉害,于是开了二十一重地煞罩来挡。李子玉也知道徐公凌的徐风剑法厉害,穿起了全身的黄金神龙战甲。

上清白龙暗中告诉李子玉:“徐公凌此刻没有徐风剑,虽然真气充足,但是也伤不到你,只要耗干他的天罡罩,你就可以赢了。”

上清白龙一眼就看到了徐公凌的弱点,天罡神罩虽然厉害,但是以徐公凌的修为很难维持,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消失。徐公凌想要打赢别人,就得在天罡神罩消失之前,干掉对手。

一旦天罡神罩消失,徐公凌根本躲不了李子玉的白龙剑气。徐公凌用自己的一对肉指去接上清白龙剑的剑刃,很快就吃不消了。外围有六条白龙围攻,面前还有李子玉的白龙剑。

徐公凌只好使出剑气留形,将本尊隐藏在其中。此刻五个徐公凌一齐动手,李子玉明显不敌,进入了下风。

“中!”

徐公凌一指点中了李子玉的膻中穴,但是李子玉有战甲护体,挡住了徐公凌的剑气。

李子玉用手抓住了徐公凌的手指:“我的战甲刀枪不入,你凭手指也想伤我?”

徐公凌摇摇头:“我不信,清风徐来!”

徐公凌的手指突然走了一个螺旋,指尖再度爆出剑气,这手指竟直接扎了进去,入体寸许。李子玉体内的白龙仙气拼死保护,徐公凌最讨厌这种被阻挡的感觉,剑气爆发,点了进去。

嗖!

李子玉的后背被徐公凌点穿了,剑影足足有六丈长。徐公凌刚想剜掉李子玉的心脉,却被水中月阻止。

“夫君,不要杀他!他是凌虚宫掌门的侄儿,你杀了他,凌虚宫又怎么会放过你。你一人不要紧,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家人啊!”

徐公凌放下剑指:“李子玉不是一个坏人,我实在没有理由杀他!再说你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我如果杀了他,那还不被别人骂成奸夫啊!我们走吧!”

李子玉喊道:“徐公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李子玉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使得都是邪术,我才是凌虚宫的上仙。”

水中月突然拿出了一块金锁,放在了李子玉面前:“李子玉,这是你娘以前送我的金锁,我现在把他还给你。以后我与你们李家再无半点关系。”

李子玉没有用手接金锁:“水中月,我得不到的东西,徐公凌也休想得到!”

“啊!”

水中月叫了一声,中了李子玉半掌。若不是她玄女神行厉害,掌风就全部打中她了。不过李子玉的掌风何等厉害,即便是半掌,也足以打死水中月了。徐公凌没有想到李子玉会痛下杀手,疾风步使出,给了李子玉一个逆龙寒风掌。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到了李子玉身上,李子玉口吐鲜血,重重摔出。徐公凌急忙抱住了水中月,查看伤势。

徐公凌关切道:“中月,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水中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夫君,我不行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徐公凌怒道:“我这就给你报仇!”

水中月却拉住徐公凌:“不要,不要离开我!就这么抱着我!其实我可以很快治好你身上白龙剑气的伤,但是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有意慢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徐公凌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从我在玄女庙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水中月露出了笑容:“听你这么说真好,我想和你长相厮守,可惜我就要死了。”

徐公凌把浑厚的真气,灌入水中月体内:“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去玄女庙,让你师父救你。”

李子玉趁着徐公凌给水中月输真气,仓皇御剑而逃……

伍子胥者,楚人也,名员。员父曰伍奢。员兄曰伍尚。其先曰伍举,以直谏事楚庄王,有显,故其後世有名於楚。

楚平王有太子名曰建,使伍奢为太傅,费无忌为少傅。无忌不忠於太子建。平王使无忌为太子取妇於秦,秦女好,无忌驰归报平王曰:“秦女绝美,王可自取,而更为太子取妇。”平王遂自取秦女而绝爱幸之,生子轸。更为太子取妇。

忌既以秦女自媚於平王,因去太子而事平王。恐一旦平王卒而太子立,杀己,乃因谗太子建。建母,蔡女也,无宠於平王。平王稍益疏建,使建守城父,备边兵。

顷之,无忌又日夜言太子短於王曰:“太子以秦女之故,不能无怨望,原王少自备也。自太子居城父,将兵,外交诸侯,且欲入为乱矣。”平王乃召其太傅伍奢考问之。

伍奢知无忌谗太子於平王,因曰:“王独柰何以谗贼小臣疏骨肉之亲乎?”无忌曰:“王今不制,其事成矣。王且见禽。”於是平王怒,囚伍奢,而使城父司马奋扬往杀太子。行未至,奋扬使人先告太子:“太子急去,不然将诛。”太子建亡奔宋。

无忌言於平王曰:“伍奢有二子,皆贤,不诛且为楚忧。可以其父质而召之,不然且为楚患。”王使使谓伍奢曰:“能致汝二子则生,不能则死。”伍奢曰:“尚为人仁,呼必来。员为人刚戾忍卼,能成大事,彼见来之并禽,其势必不来。”王不听,使人召二子曰:“来,吾生汝父;不来,今杀奢也。”伍尚欲往,员曰:“楚之召我兄弟,非欲以生我父也,恐有脱者後生患,故以父为质,诈召二子。二子到,则父子俱死。何益父之死?往而令雠不得报耳。不如奔他国,借力以雪父之耻,俱灭,无为也。”

伍尚曰:“我知往终不能全父命。然恨父召我以求生而不往,後不能雪耻,终为天下笑耳。”谓员:“可去矣!汝能报杀父之雠,我将归死。”尚既就执,使者捕伍胥。伍胥贯弓执矢乡使者,使者不敢进,伍胥遂亡。闻太子建之在宋,往从之。奢闻子胥之亡也,曰:“楚国君臣且苦兵矣。”伍尚至楚,楚并杀奢与尚也。

伍胥既至宋,宋有华氏之乱,乃与太子建俱奔於郑。郑人甚善之。太子建又適晋,晋顷公曰:“太子既善郑,郑信太子。太子能为我内应,而我攻其外,灭郑必矣。灭郑而封太子。”

太子乃还郑。事未会,会自私欲杀其从者,从者知其谋,乃告之於郑。郑定公与子产诛杀太子建。建有子名胜。伍胥惧,乃与胜俱奔吴。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与胜独身步走,几不得脱。追者在後。至江,江上有一渔父乘船,知伍胥之急,乃渡伍胥。

伍胥既渡,解其剑曰:“此剑直百金,以与父。”父曰:“楚国之法,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珪,岂徒百金剑邪!”不受。伍胥未至吴而疾,止中道,乞食。至於吴,吴王僚方用事,公子光为将。伍胥乃因公子光以求见吴王。

久之,楚平王以其边邑锺离与吴边邑卑梁氏俱蚕,两女子争桑相攻,乃大怒,至於两国举兵相伐。吴使公子光伐楚,拔其锺离、居巢而归。伍子胥说吴王僚曰:“楚可破也。原复遣公子光。”

公子光谓吴王曰:“彼伍胥父兄为戮於楚,而劝王伐楚者,欲以自报其雠耳。伐楚未可破也。”伍胥知公子光有内志,欲杀王而自立,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於公子光,退而与太子建之子胜耕於野。

五年而楚平王卒。初,平王所夺太子建秦女生子轸,及平王卒,轸竟立为後,是为昭王。吴王僚因楚丧,使二公子将兵往袭楚。楚发兵绝吴兵之後,不得归。吴国内空,而公子光乃令专诸袭刺吴王僚而自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既立,得志,乃召伍员以为行人,而与谋国事。

楚诛其大臣郤宛、伯州犁,伯州犁之孙伯嚭亡奔吴,吴亦以嚭为大夫。前王僚所遣二公子将兵伐楚者,道绝不得归。後闻阖庐弑王僚自立,遂以其兵降楚,楚封之於舒。阖庐立三年,乃兴师与伍胥、伯嚭伐楚,拔舒,遂禽故吴反二将军。因欲至郢,将军孙武曰:“民劳,未可,且待之。”乃归。

四年,吴伐楚,取六与灊。五年,伐越,败之。六年,楚昭王使公子囊瓦将兵伐吴。吴使伍员迎击,大破楚军於豫章,取楚之居巢。

九年,吴王阖庐谓子胥、孙武曰:“始子言郢未可入,今果何如?”二子对曰:“楚将囊瓦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欲大伐之,必先得唐、蔡乃可。”阖庐听之,悉兴师与唐、蔡伐楚,与楚夹汉水而陈。吴王之弟夫概将兵请从,王不听,遂以其属五千人击楚将子常。子常败走,奔郑。於是吴乘胜而前,五战,遂至郢。己卯,楚昭王出奔。庚辰,吴王入郢。

昭王出亡,入云梦;盗击王,王走郧。郧公弟怀曰:“平王杀我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恐其弟杀王,与王奔随。吴兵围随,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尽灭之。”随人欲杀王,王子綦匿王,己自为王以当之。随人卜与王於吴,不吉,乃谢吴不与王。

始伍员与申包胥为交,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我必存之。”及吴兵入郢,伍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後已。申包胥亡於山中,使人谓子胥曰:“子之报雠,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於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

伍子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於是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於秦。秦不许。包胥立於秦廷,昼夜哭,七日七夜不绝其声。秦哀公怜之,曰:“楚虽无道,有臣若是,可无存乎!”乃遣车五百乘救楚击吴。六月,败吴兵於稷。会吴王久留楚求昭王,而阖庐弟夫概乃亡归,自立为王。阖庐闻之,乃释楚而归,击其弟夫概。夫概败走,遂奔楚。楚昭王见吴有内乱,乃复入郢。封夫概於堂谿,为堂谿氏。楚复与吴战,败吴,吴王乃归。

後二岁,阖庐使太子夫差将兵伐楚,取番。楚惧吴复大来,乃去郢,徙於鄀。当是时,吴以伍子胥、孙武之谋,西破彊楚,北威齐晋,南服越人。

其後四年,孔子相鲁。

後五年,伐越。越王句践迎击,败吴於姑苏,伤阖庐指,军卻。阖庐病创将死,谓太子夫差曰:“尔忘句践杀尔父乎?”夫差对曰:“不敢忘。”是夕,阖庐死。夫差既立为王,以伯嚭为太宰,习战射。二年後伐越,败越於夫湫。越王句践乃以馀兵五千人栖於会稽之上,使大夫种厚币遗吴太宰嚭以请和,求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子胥谏曰:“越王为人能辛苦。今王不灭,後必悔之。”吴王不听,用太宰嚭计,与越平。

其後五年,而吴王闻齐景公死而大臣争宠,新君弱,乃兴师北伐齐。伍子胥谏曰:“句践食不重味,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之也。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吴之有越,犹人之有腹心疾也。而王不先越而乃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伐齐,大败齐师於艾陵,遂威邹鲁之君以归。益疏子胥之谋。

其後四年,吴王将北伐齐,越王句践用子贡之谋,乃率其众以助吴,而重宝以献遗太宰嚭。太宰嚭既数受越赂,其爱信越殊甚,日夜为言於吴王。吴王信用嚭之计。伍子胥谏曰:“夫越,腹心之病,今信其浮辞诈伪而贪齐。破齐,譬犹石田,无所用之。且盘庚之诰曰:‘有颠越不恭,劓殄灭之,俾无遗育,无使易种于兹邑。’此商之所以兴。原王释齐而先越;若不然,後将悔之无及。”而吴王不听,使子胥於齐。子胥临行,谓其子曰:“吾数谏王,王不用,吾今见吴之亡矣。汝与吴俱亡,无益也。”乃属其子於齐鲍牧,而还报吴。

吴太宰嚭既与子胥有隙,因谗曰:“子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其怨望恐为深祸也。前日王欲伐齐,子胥以为不可,王卒伐之而有大功。子胥耻其计谋不用,乃反怨望。而今王又复伐齐,子胥专愎彊谏,沮毁用事,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今王自行,悉国中武力以伐齐,而子胥谏不用,因辍谢,详病不行。王不可不备,此起祸不难。且嚭使人微伺之,其使於齐也,乃属其子於齐之鲍氏。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常鞅鞅怨望。原王早图之。”吴王曰:“微子之言,吾亦疑之。”

乃使使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嚭为乱矣,王乃反诛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时,诸公子争立,我以死争之於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吴国予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於江上,因命曰胥山。

吴王既诛伍子胥,遂伐齐。齐鲍氏杀其君悼公而立阳生。吴王欲讨其贼,不胜而去。其後二年,吴王召鲁卫之君会之橐皋。其明年,因北大会诸侯於黄池,以令周室。越王句践袭杀吴太子,破吴兵。吴王闻之,乃归,使使厚币与越平。後九年,越王句践遂灭吴,杀王夫差;而诛太宰嚭,以不忠於其君,而外受重赂,与己比周也。

伍子胥初所与俱亡故楚太子建之子胜者,在於吴。吴王夫差之时,楚惠王欲召胜归楚。叶公谏曰:“胜好勇而阴求死士,殆有私乎!”惠王不听。遂召胜,使居楚之边邑鄢,号为白公。白公归楚三年而吴诛子胥。

白公胜既归楚,怨郑之杀其父,乃阴养死士求报郑。归楚五年,请伐郑,楚令尹子西许之。兵未发而晋伐郑,郑请救於楚。楚使子西往救,与盟而还。白公胜怒曰:“非郑之仇,乃子西也。”胜自砺剑,人问曰:“何以为?”胜曰:“欲以杀子西。”子西闻之,笑曰:“胜如卵耳,何能为也。”

其後四岁,白公胜与石乞袭杀楚令尹子西、司马子綦於朝。石乞曰:“不杀王,不可。”乃劫王如高府。石乞从者屈固负楚惠王亡走昭夫人之宫。叶公闻白公为乱,率其国人攻白公。白公之徒败,亡走山中,自杀。而虏石乞,而问白公尸处,不言将亨。石乞曰:“事成为卿,不成而亨,固其职也。”终不肯告其尸处。遂亨石乞,而求惠王复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