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岚天仙嗯了一声,低头不语。他作为掌门若虚上仙的心腹师弟,一直以来最得恩宠。若虚上仙赐给龙成业烧天伞,一直扶持大成殿,无非是希望大成殿能形成自己的势力。眼下凌虚宫内部并不团结,已然开始勾心斗角,各抱地势。
若虚上仙细细说道:“子玉成亲,执政长老、执法长老、传功长老不肯前来,嫣然师叔也一点面子都不给,飞羽表面上虽然过来了,但是一点力都没有出。”
自岚天仙微微点头:“掌门师兄,飞羽教会了子玉六龙剑气,但是我总感觉还少点什么?单就攻击而言,白龙剑气是超过无为金光的,当年薛白龙凭借六道白龙剑气,纵横凌虚宫,没有敌手。怎么到了子玉手中,反而打不过一个徐公凌。”
若虚上仙抚着胡须:“这次徐公凌中了我的天罡神风,再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这次我趁着他吸我真气的时候,顺便把天罡神风灌进去了。即便是有回天医术,也制不住我的神风了。可惜了,徐公凌很有胆气。马家驹也成了残废,离开了我们凌虚宫,他们什么都不是。”
自岚天仙捂着心口:“掌门师兄,我有点不太舒服,我先回大成殿歇息了。”
若虚上仙点头:“自岚,你我可是多年的兄弟啊!在这凌虚宫中,除了你,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自岚天仙行礼后退:“掌门师兄,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高自岚都和你站在一边。”
若虚上仙欣慰地笑了,四大长老之中,除了执务长老是个墙头草,其他三位长老已经不再听从他的号令了。表面上他是凌虚宫的掌门,但其他的掌殿师尊已经成了各殿的土皇帝,不奉他号令。
若虚上仙来回念道:“徐公凌!徐公凌!徐公凌!可惜了!”
……
慧能俗姓卢,生于公元六三八年,广东岭南人。父亲很早就死了,家境很清苦,慧能是个大孝子,平常依靠卖柴为生奉养母亲。也因此而没有机会读书写字,每次送柴路过学堂,他都要投上恋恋不舍的眼光。
有一天,慧能送柴到一位富人家门口,见一老者手棒一本《金刚经》在读诵,他只听见了一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于是心中一动,连忙上前询问老者:“请问老人家,你念的是什么经?”老者说:“我念的是《金刚经》。”慧能连忙又问:“那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个佛经?”老者回答:“从湖北黄梅山跟五祖弘忍学的。”慧能听罢,觉得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到了,于是他跑回家禀告母亲,要去黄梅山找五祖学法,母亲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女人,欣然同意了儿子的请求。慧能于是把母亲托付给邻人照顾,自己收拾行囊,毅然动身去湖北求学佛法了。
走了三十多天,才到了湖北黄梅山,立刻去参见弘忍五祖。
弘忍问慧能:“你是哪里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慧能回答:“弟子是岭南新州人,此来拜师,是为了要成佛。”
弘忍于是说:“你从新州来,是南蛮之人,如何能成佛?”
慧能立刻回答:“人有南北之分,佛性难道也有南北之别吗?你我的形体不同,但我们的佛性并无差别。”
弘忍听罢暗自高兴,于是说:“你这南蛮根性倒也敏利,就派你到后院碾米去吧。”
于是,从这一天起,慧能开始了他的出家生活,每天在禅院的后院碾米,暗暗地留心学法。就这样一晃八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五祖弘忍觉得传法的时机到了。于是他召集弟子们坐在一起,这其中没有慧能,因为南蛮人受歧视,不算正式弟子,此时的慧能正在后院碾米呢。
弘忍对弟子们说:“你们将自己所证悟的东西写成偈子,如果有谁真已悟道,我便把衣钵传给他。”
在弘忍的大弟子们当中,神秀是被公认的最有希望接传衣钵的人。于是弟子们都督促神秀写一首偈子呈上去,因此,神秀就写了这样一首偈子贴在了墙上:
身是菩提树
心是明镜台
时时勤拂试
莫使惹尘埃
诗一写完,众弟子拍手称好,这时,弘忍闻声出来,读过墙上的诗偈,一言没发地走开了,神秀看老师对他的诗偈没有评价,不知老师怎么想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此时的慧能正在后院碾米,正好一个小和尚跑到后院,嘴里念叨着神秀所作的诗偈,心想大师兄这么好的诗,师父为什么没有表示呢?
慧能听到了小和尚念的诗偈,于是叫住他问:“你刚才念的这首诗是谁写的?”
小和尚说:“是神秀大师兄作的,贴在墙上,师父要传衣钵,让每个人都写一首诗偈。”
慧能说:“在哪个墙上,带我去看看好吗?”
小和尚爽快地答到:“好啊,跟我来。”
慧能跟小和尚来到了神秀贴诗偈的那面墙,看罢良久,慧能对小和尚说:“写这首偈子的人并未悟道。”
小和尚大惑不解地看着慧能:“嗯?你一个不识字的也能看懂这个诗偈?出怪事了。”
慧能平静地对小和尚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有时极下等之人有最高的智慧;而最上等的人可能毫无见识可言。”小和尚被慧能的话说的一楞一楞的,盯着慧能看了半天,没想到这个整日不爱说话的碾米小和尚竟是个高人。
这时慧能又开口对小和尚说:“小师兄,我心里也有一首诗偈,可是我不会写,你能帮我写在墙上吗?”
善良的小和尚说:“行,没问题。”他此时有点佩服这个碾米的小师弟了。于是慧能让小师兄在墙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诗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五祖的弟子们第二天看到了墙上的诗偈,更是一片震惊,哇,这个比神秀大师兄厉害多了,非常有见地,真是个活菩萨。这时,弟子们把五祖拉出来,告诉他碾米的小和尚写了一首诗偈请他看看,五祖看完了墙上的诗,心中一震,但表面他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弟子们说:“这个诗偈也不咋样,擦掉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弟子们对老师的举动有点不解。
又一天,弘忍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来到慧能干活的后院,看到慧能正大汗淋漓的一个人在认真碾米,顿时心生喜爱。慧能看到师父来了,给师父行礼,弘忍悄悄地对慧能示意:今晚三更到我的房里来,别让人看见。慧能马上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当晚三更,慧能果然应约,弘忍便为他讲解了《金刚经》,并把衣钵和顿教法门传给了慧能。弘忍对慧能说:“过去达摩西来,初来到我们中国时,人们都不相信他所说的法,达摩祖师就以传衣钵为信,现在这个衣钵传到我这里是第五代了,我再衣钵传给你,你现在就是禅宗的六祖了,希望你好自为之,承先启后地传法度人。”
慧能双膝跪地,郑重地从师父手里接过了衣钵,向师父深深行礼。弘忍接着说:“咱们禅院的情况你心里也有数,神秀是被公认的可以接受衣钵的大弟子,但是他没真正悟道,法不能传给他。我现在把衣钵传给了你,很可能要引起事端,你要连夜离开此地,现在就走,我来送你,走。”
慧能随师父来到一条河边,河边有一只师父早已备好的小船,五祖弘忍拿起船上的浆说:“慧能,我来渡你过河把。”慧能马上说:“师父,,你坐船上,我自己来划。迷的时候师父渡我,悟了以后我渡自己。”五祖听罢,赞许地点点头,把船浆交给了慧能,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出色的接班人而欣慰,自己最大的心愿圆满地了解。弘忍坐在船上给慧能念了一首传法偈:
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
无情亦无种,无性也无生。
慧能点点头说:“师父,我记住了。”然后五祖向慧能娓娓道出了临别的最后一句话:“慧能啊,今后的佛法将因你而大盛,此去南方,佛法难起,应看时机成熟后再说法。”慧能连忙点头:“明白了师父,多谢师父指点。”此时,船已到了河对岸,慧能下了船,把船浆交给了师父,与师父挥泪告别,目送着师父划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之后,慧能就一直往南走。
弘忍送走了慧能回到了禅寺,对众弟子说:“我的衣钵已南传,能者得之。”
以神秀为首的众弟子们等师父离开后,开始研究弘忍刚说的那句话,“师父把衣钵已经传了,传给谁了,能者得之?那不就是指慧能吗?慧能呢?”一个和慧能住一起的和尚说:“慧能已经走了。”“师父是不是疯了,竟把衣钵传给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舂米的大粗人,这哪成,我们要赶快把慧能追回来,把衣钵夺回来。”于是,一路人马出寺去追慧能。然而,慧能早已隐姓埋名潜居江南,谁也找不到他了。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叩。让至礼拜。”金州,陕西安康。怀让禅师是金州杜家的孩子,起初前去参访嵩山的安国师,那也是五祖门下的一位大弟子。因为法缘不契,安国师就推荐他到曹溪参拜六祖。怀让到了之后,向六祖顶礼。
“师曰:甚处来?曰:嵩山。”六祖问他:从什么地方来?怀让回答说:嵩山。
“师曰:什么物,恁么来?”六祖说:你带着什么问题来找我?
“曰:说似一物即不中。”怀让说:我的问题无法形容,把它叫做什么都不合适。因为禅宗是以本分事相见,这个本分事就是菩提自性,也叫觉悟本体,也叫觉性,也叫佛性,但都是假名安立,在究竟意义上是没有这些的。如果一定要说出个什么,终归似是而非,说出来就不对了。
“师曰:还可修证否?”六祖问:那还用得着修证吗?修就是方法,证就是达到,这个“说似一物即不中”的,要通过什么方法才能证得?或者说,要做什么样的努力,才能明心见性,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怀让的回答是:不能说没有修证,可只要有一点点执著,也是不行的。道到底要不要修?禅宗祖师告诉我们,道不属于修,也不属于不修。如果说道不用修,那些不修道的芸芸众生,永远都是凡夫,都在轮回,不修显然不行。反之,认为道必须通过修行修出来,也是不对的。关键是知道,什么行为该修,而什么不属于修。因为菩提自性是现成的,在凡不减,在圣不增,无须另外修出一个什么。不像卫星、飞机那些,需要制造出来。虽然现成,但必须见得到才是,否则也是虽有若无的。生命有两大系统,一是迷惑系统,一是觉悟本体。如何才能从迷惑走向觉悟?这个过程需要修,否则往往是在修无明,修烦恼,修贪嗔痴。但若始终停留在有修有证的状态,还是妄心的造作,永远无法证道。所以说,修还是不修,并没有标准答案,而是要在对的阶段,做对的事。不要以为“道不必修”,就真的不修了。但如果我们有心求道,或者存有一念求开悟之心,就是对道的障碍和染污,更不能由此开悟。所以,“即不无,即不得”,必须把握好分寸。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即如是,吾亦如是。”六祖说:这个不染污的心是诸佛所护念的,你体认到觉性,我也是一样。这就是印心,不是传一个什么,而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在修证层面的相应。
“西天般若多罗谶,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六祖接着对南岳怀让说:印度的般若多罗看到,你的弟子中会出一匹马驹(指马祖道一),可以教化天下人。你应该记在心里,不要急于说出来。
“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敕谥大慧禅师)。”阐,开辟。敕,帝王的诏书。怀让得到六祖印证后,大彻大悟,对自己的证境更加肯定。于是,在六祖身边侍奉达十五年,对道的体会日渐深刻,愈发精微。后来又到南岳弘法,使禅宗得到极大弘扬,被朝廷敕封为大慧禅师。
极北之地,大雪山。
徐公凌和水中月为了给马家驹寻找雪山黑龙,两人一同来到了极北苦寒之地的大雪山,留下张无音照看马家驹。整个极北苦寒之地非常的寒冷,水中月身上虽然裹着被子,还是觉得冰寒彻骨,不禁牙齿打战。
徐公凌是出了名的不怕冷,到了这里,照样也是冻得瑟瑟发抖,两耳通红。好在徐公凌身上真气充足,运行全身,慢慢产生了一股暖意。徐公凌吸走了若虚上仙一半的仙气,成了一个有钱的财主,花个几百两银子根本不心疼。
风呼啸,雪茫茫。
徐公凌挡住面前的风雪,怨道:“早知道让无音跟你来了,这么大的雪,冻得我脚都要麻了。”
水中月打着喷嚏:“都跟你说了!阿嚏!这可是极北苦寒之地,好冷啊!我们得速战速决啊!”
徐公凌嗯了一声:“那该死的雪山黑龙到底在哪啊?”
水中月答道:“就在这附近的邪龙潭里,邪龙潭是雪上中的一处热水潭。因为雪山黑龙体内有幽冥鬼火,所以把原本的冰水潭变成了热水潭。传言雪山黑龙有上千年的法力,一般人收伏不了这邪龙,还得靠你徐大侠。我即便把张无音叫来,他也冻不住火属性的雪山黑龙。”
徐公凌轻叹道:“中月,看来家驹很在乎你啊!我这次不让他去,他却还是去了。我说他仅仅是因为不希望你嫁给李子玉,你相信吗?”
水中月摇了摇头:“我不信!家驹的心意我懂,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他为了我断了一条胳膊,是我欠他的。”
徐公凌为水中月挡住风雪:“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嫁给李子玉,李子玉虽然天纵奇才,但是心胸狭窄,不是真英雄,真豪杰。当年我和他比试,被他一剑刺伤了左臂,伤疤到现在还在肩上。我当年就立誓要在三招之内打赢他,让他一败涂地。他让我屈辱了三年啊!”
水中月指着徐公凌的脑袋:“你说话就说话,非要那么咬牙切齿的。虽然我也不喜欢李子玉,但是你的表情也太狰狞了。”
徐公凌握住水中月的手指:“当年李子玉可是一直看不起我,现在我当众打断了他的骨头,别人应该就知道我徐公凌是比他强的。李子玉不就是家里比我有钱吗?我徐公凌一剑就可以打败他……”
水中月挣脱开来:“走吧!雪山黑龙就在前面了,你快着点啊!等会一剑把黑龙劈开,我就用瓶子装龙血。”
嗷嗷!
徐公凌和水中月都听见了龙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