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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正宗

2024-03-18 14:05:505391

第286章 身陷囹圄

钟云长早就听说柳剑心杀了莫云端的外甥曹海,他几番授意张翔龙逃走,张翔龙却是不肯。张翔龙担心会牵连他的恩师,和伯里剩下的兄弟。在狂刀门里实行的是连坐,一人出逃,全伯遭殃。

钟云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语塞许久,又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翔龙若是犯了错,就该按军法处置!”

莫云端点了点头:“很好很好!钟伯长,他是你的弟子,你请他过来赴宴吧!”

钟云长于是站了起来,避席说道:“大将军,云长去了!”

钟云长出去之后,李独一呸了一声:“狂刀武圣,我呸!凭你也敢跟关二爷相提并论吗?”

钟云长知道张翔龙正在英杰陵守墓,骑上快马很快就找到了他。张翔龙此刻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一个伯里的兄弟都在帮忙打扫。张翔龙拿着钢鞭在墓前舞了起来,他的鞭法已经非常厉害了,鞭鞭生风,如龙似虎。

钟云长看到几个好劲力,忍不住赞道:“徒儿,好鞭法啊!”

张翔龙见师父前来,于是收起了钢鞭:“师父,你怎么到英杰陵来了?”

钟云长笑道:“大将军说你在狂鲛大战之中有功,要我前来请你赴宴!走吧!跟我一同去赴宴吧!”

张翔龙暗想:“大将军竟然请我前去赴宴,那我正好可以跟他请辞还乡,带着小红一起回凌州,在狂刀门里除了伤心就是伤心!”

张翔龙答应一声:“师父,我这就让士卒牵马过来。师父,我这次去赴宴,目的是为了和大将军辞行,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回家娶妻生子了。”

钟云长默不作声,面露愧疚之色:“徒儿,大将军夸你能征善战,正要重用于你呢!你若升为中郎将,可不要忘记提携我这个师父啊!”

张翔龙苦笑一声:“师父,我说句真心话,我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材料。我来狂刀门这么多年了,虽然一开始都在吃苦,但是我对师父一直感恩在心。等我回凌州之后,一定请师父过来喝喜酒。”

大将军府,歌舞升平。

厅中间的美人,露出白皙的大腿,做出各种千娇百媚的动作,让一众将军蠢蠢欲动,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将军的侍妾,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李独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腿根,恨不得直接压上去。

手无寸铁的张翔龙进了正厅,向莫云端行礼:“弟子张翔龙拜见大将军!”

莫云端非常高兴:“张伯长,我可一直在等你啊!听说你凭五岳华斩和怒雷神指两种绝技,击杀了狂刀门的前军大将飞蛟,还平息了我们狂刀门内部的叛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战绩,日后必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坐!”

张翔龙的席位就安排在李独一的边上,一边的侍女给他斟满了酒,李独一望向他,笑道:“张伯长,你就要升为中郎将了,小弟提前为你庆祝了。先干为敬了!”

张翔龙回敬一杯:“我无意当什么中郎将,留我一命就好。”

李平川又敬了张翔龙一杯:“张伯长,你可是我们狂刀门的英雄啊!那天的山神就是你找来的吧!不然我们狂刀门可就要全军覆没了,你可是我们狂刀门的副将啊!要我说封你为车骑将军都不为过。”

张翔龙又干了一杯:“李将军过誉了,我张翔龙只是一个小城百姓,生来就没有官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我的一个伯也没剩下多少人,过几日我就上交兵符,请辞还乡!”

卫光接着过来敬酒:“张伯长,你可是我们狂刀门的虎将,让谁还乡也不能让你还乡啊!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给你找来。”

张翔龙接着又干了一杯酒,只觉脑中天旋地转,顿时昏厥在地……

莫云端勃然大怒:“来人啊!张翔龙无视军纪,挑起门下弟子内斗,以下犯上杀死中郎将曹海,私并曹海兵马。且在和亲途中与李四惠合谋偷盗狂刀门和亲聘礼,以致狂刀门与鲛人族大战,罪不容诛,打入死牢,七日后腰斩!”

莫云端话音刚落,就有一帮力士抬起了张翔龙,给他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张翔龙喝的酒里早就被下了迷药,他没想到莫云端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还是用蒙汗药麻翻了他。

莫云端忌惮张翔龙的怒雷神指和五岳华斩,又担心他逃跑,所以假意让钟云长请他赴宴,目的就是为了趁此机会麻翻他。钟云长明知道这次张翔龙有难,但是他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只好牺牲了张翔龙。

张翔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打入了死牢。他的脚铐被锁在了地面的金刚环上,手腕也被铁藤圈锁死了,手脚都动弹不得。李独一原本想趁机扎瞎张翔龙的眼睛,却被张翔龙体内的雷电击中,手指头都烧焦了。

张翔龙此刻身陷囹圄才恍然大悟:“莫云端,好一个大将军啊!不过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我张翔龙也是为狂刀门流过血,立过战功的,竟然如此对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这时忽听有人嚷道:“喊什么喊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张翔龙怒道:“我喊我的,与你何干?”

这人嚷道:“你吵到我睡觉了,我能乐意吗?要不是打不到你,老子现在就拿刀砍你!”

张翔龙想要掰断金刚环,手指都青了,还是弄不断。那人嘲笑道:“兄弟,你还是省点力气吧!金刚环连宝刀都砍不断,用手怎么可能扳断?你是犯了什么罪啊?莫非是睡了大将军的小妾?”

张翔龙叹了口气:“我的部下杀了莫云端的外甥,可能莫云端本来就希望我死吧!他派我去鲛人岛,一定希望我死在哪里!”

这人冷笑道:“你的部下杀了莫云端的外甥啊!部下杀人与己同罪,狂刀门的军法不过是欺负无权无势的弟子的。那些狂刀门元老的子孙,他敢动哪一个?狗屁军法都是假的,莫云端不知道抢了多少民女,青州城好看的美女都快被他睡遍了。只要他看上的女子,马上就会被送进莫府,供他快活。”

张翔龙疑道:“莫非你是撞破了他的好事,所以被他关在了这里?”

“嘿嘿!我说我是莫云端的同门师弟,你信吗?”这人冷笑起来。

张翔龙不住摇头:“我不信,没听说莫云端有什么师弟,他一直说他是单传弟子。”

这人骂道:“狗屁单传!欺师灭祖的东西,当年我们三人一同拜在徐中大师门下学艺,我的功夫最高,他次之,还有个小师弟武功最差。后来他一心想要当将军,便拜入狂刀门门下,混了三年,竟然当了牙门将。又过了三年,他竟然成了车骑将军,后来他娶了掌门大将军的女儿,唤作倒插门。他原本根本不姓莫,他姓卞,叫卞光蛋,小名叫三蛋。”

张翔龙骂道:“原来莫云端也是个上门女婿,我真想和他面对面比试比试,他未必能赢我。”

这人哈哈大笑:“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真的以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能做狂刀门的掌门了吗?没有真功夫,谁能服你?莫三蛋从五岁就开始练功了,他天资非常聪明,也很有野心。起初他待人非常谦逊,后来我师父才慢慢发现,他太有野心,根本无法在山林中修行,于是就打发他下山了。后来师父把雷公鞭传给了我,他一直耿耿于怀。师父过世的那天,他假装要请我喝酒,趁机灌醉了我,就把我关在了这个地方,整整十八年了!”

张翔龙惊道:“什么是雷公鞭?”

这人答道:“雷公鞭是我师父的遗物,传说中大禹麾下四大神将之一雷神将的兵刃。我师父参悟了半生,都没有悟出雷公鞭的奥秘。每当电闪雷鸣的时候,雷公鞭就会悲鸣起来。莫三蛋想要雷公鞭主要是想找到雷神珠,只有用雷公鞭才能找到雷神珠。大禹神珠如今已经落入了凌虚宫之手。其他门派就只能争夺四将神珠了。”

说着说着,对面的人竟然打起呼来。张翔龙想起《南柯一梦》的故事,不由感慨万千:

东平人淳于棼,在江南一带是个仗义行侠的人。他喜欢喝酒,发脾气,不拘小节。家里积攒了巨大的家产,收养了许多豪侠的门客。他因为精通武艺,曾经在淮南节度使部下当副将,由于酒后撒疯,冒犯了主帅,受了斥责革了官,很不得意。以后,他生活越发放荡,天天饮酒解闷。他家住在广陵郡以东十里的地方,住宅南面有一棵极大的古槐树,枝干又长又密,绿荫沉沉,盖住了好几亩地面。淳于棼天天和他的豪侠朋友在这槐树底下喝酒。

唐德宗贞元七年九月,有一天,淳于棼因为喝醉了酒,病了。当时两个朋友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送他回家,躺在客堂东面的廊檐下。两个朋友对他说:“你睡一觉吧,我们在这里喂喂马,洗洗脚,等你好一点了再走。”淳于棼脱下头巾,睡下了,迷迷糊糊地,好象做梦了。

他看见有两个穿紫衣的使者,向他跪拜,说:“槐安国国王派小臣来传达命令,邀请您前去。”淳于棼不知怎么就下了床,整整衣服,跟随两个使者走到门口。看见有辆青色的小车,驾着四匹马,车旁边有—匕八个侍从的人。他们把淳于棼扶上马车,车子出了大门,向古槐树的洞口奔过去。

使者就赶车跑进树洞里。淳于棼心里觉得很奇怪,却又不敢开口问。忽然发现这里的山川、景物、草木、道路,和人世间不一样。马车向前走了几十里,就看见了外城,城墙上还有矮墙。路上,车辆和行人不断来往。在他车子左右护送车子的人,连声吆喝,声音严厉,路上的行人,都争先向两旁退避。又进入大城墙,城楼有两重,红漆的大门,楼上挂着金字匾额,题的是:大槐安国。守门的卫士一见车来,马上赶过来行礼。接着来了个骑马的,传达命令,叫道:“大王顾念驸马远来,路途辛劳,请大人先到东华馆休息!”说完,他就在前面带路,车子继续前行。

不一会,车到一处敞开着的门口,淳于棼下车进门去。只见屋宇雕梁画柱,非常壮丽,庭院里秀美的树木,珍异的果树,排列着种植在那里。屋子中间,桌椅上铺着绣垫,还有窗帘、帏帐,又陈列了各种食品。他看了心里很高兴。又听见外面高叫:“右丞相到!”他马上下台阶去恭敬地迎接。看见有一个人身穿紫色官服,手执象牙朝板,走上前来。宾主相互致礼。右丞相说:“我王不自量敝国地处偏远,特派使者恭迎君子来此,高攀婚姻。”淳于棼回答说:“棼低贱无能,怎敢有此奢望。”

右丞相就邀请淳于棼一同去朝见国王。走了百余步,进入一个朱漆大门。门里手拿矛、戟、斧、钺的武士,夹道列队;文武官员几百人,退在路边。他看见有个平日和他一同喝酒的朋友周弁,也站在迎接的队伍里。他心里暗自高兴,但不敢上前去问话。右丞相引导淳于棼走上大殿,殿旁警卫森严,象是皇帝的宫廷。

只见有个人身材高大,相貌端庄,坐在王位上,穿着洁白的绸衣,戴着华丽的帽子。淳于棼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看。左右的侍从官命令他向国王行礼。国王说:“从前得到你令尊的同意,不嫌弃我这小国,允许让我将二女儿瑶芳,终生侍奉你。”淳于棼只是低头拜谢,不敢回答一句。

国王又说:“严现在先回宾馆,以后再行大礼。”并下旨:右丞相伴同淳于棼回宾馆。淳于棼心想,我父亲是驻守边疆的将军,前一时落到敌人手里,死活不知。是不是父亲已和北方敌人讲和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他越想越不明白,找不到根由。

这一天晚上,行大礼的聘物羔羊、大雁、钱币、绸绢,以及各种仪仗,歌妓乐队,酒宴灯烛,车马礼品等需用的一切,全都备齐。来了一群姑娘,有的叫华阳姑,有的叫青溪姑,有叫上仙子的,有叫下仙子的,来了好几位,每个都带着几十个侍女。她们头戴翠凤冠,身穿金霞衣,满身彩色衣妆,镶嵌黄金的首饰,金光闪闪,叫人睁不开眼。

她们东游西逛,笑语喧哗,在屋里进进出出,都争着跟淳于棼开玩笑。她们个个年轻貌美,巧言利舌,淳于棼没法答对。其中有个姑娘对他说:“去年三月初三,我随着灵芝夫人到禅智寺,在天竺院看石延跳《婆罗门舞》。我和姐妹们坐在北窗下的石床上。那天你这个少年郎,也下马来看,你一定要和我们亲近,说了许多玩笑话。我和穷英妹妹还把一块红纱巾打了结挂在竹枝上,你就想不起这件事了?

七月十六,我在孝感寺跟着上真子,听契玄法师讲《观音经》。我在讲席下施舍了两只金凤钗,上真子施舍了一只水犀角做的盒子,那时你也在讲席里,到法师那里要来金凤钗和水犀盒,又是赏玩又是赞叹,认为真是珍品,看了很久。

又看着我们说:‘施舍的宝物和施舍宝物的人,都不是人世间能有的啊!’你还问我姓什么,哪里人,我都没有回答。那时候,你对我一片深情,恋恋不舍,盯住我看着,现在你难道不想到这件事?”

淳于棼说:“我把它藏在心底里,哪一天也不忘记!”好多姑娘都说:“想不到今天和你攀了亲戚!”接着,有三个男人,穿戴端庄,上来拜见,说:“奉大王命,来作驸马傧相。”其中有一个人是淳于棼老相识,他指着说:“你不是冯翊郡的田子华?”田子华说:“正是。”

淳于棼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过去交往的情景,说了好久。又问他:“你怎么在这里?”田子华说:“我到处漫游,到这里,得到了右丞相武成侯段公的赏识,因此就住了下来。”淳于棼又问:“周弁也在这里,你可知道?”田子华说:“周弁,他地位高贵着呢,官叙司隶,权势很盛,我几次承他庇护过。”两个又说又笑,很高兴。一会儿,传来了喊声:“请驸马进!”

三个人马上取来佩剑、礼服、礼帽,给淳于棼换上了。田子华谓:“想不到今天能目睹你的盛礼,以后你不要忘了我。”这时,几个个美女,吹奏起美妙的乐曲来,乐声清亮婉转,调子凄凉悲怆,不是人世间所能听到。车子前面,有几十个仪仗队员举着巨烛引路,车子左右的仪仗,有装饰着黄金和翡翠的行幕,色彩鲜丽,制作精巧,前后仪仗有几里路长。

淳于棼端正地坐在车里,心里恍恍惚惚的,感到局促不安。田子华几次和他说笑,让他不要紧张。刚才见到的那些姑娘们,各自乘坐了凤凰车,都排在车队中间。车子拉进一座大门,门楣上大书:“修仪宫”。姑娘们已经下了车,三三两两站在旁边。司仪官叫淳于棼下马车,跪拜,还前前后后打拱作揖,婚礼仪式,和人世间完全相同。礼成,淳于棼揭开新娘障面的纱巾,看见名叫“金枝公主”的新娘,年约十四五岁,容貌艳美,象天仙一般。

接下来喝交杯酒,仪式也很隆重。从此,淳于棼和妻子越过越恩爱,他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高贵。他以驸马的身份,出进用的车马,交游的宴席,手下的仆役,各种排场,仅次于国王。

国王命令淳于棼和许多文武官员带了警卫,到京师西部的灵龟山去打猎。那里峰峦峻秀,河流宽广,林树茂密,各种飞禽走兽,都生活在其中。这一天大家都猎获了许多禽兽,到傍晚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