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平吞下回光返照丸之后,三拳就打散了张翔龙的金刚斗气罩。钟云长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还在给自己疗伤,一旦停止调息就会前功尽弃,重伤不治。陈五看着发狂的周正平,找到了他的弱点。
陈五高声道:“翔龙,你用你刚才的步法游走,然后发怒雷神指点他。不要和他近身,要稳住!”
张翔龙应道:“翔龙听令!”
张翔龙果然运起金猫步,一道道金雷打在了周正平的身上,让周正平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金光怒雷是有麻痹作用的,若是普通人中了一记怒雷神指,当场就被电死了。周正平此刻靠药力支撑,虽然没有痛楚,但还是慢了下来。
张翔龙一见机不可失,挥鞭使了一招“横扫八荒”,一连砸断周正平的胸骨和脊柱。
谁知周正平突然死死握住了张翔龙的金刚锏,狞笑起来。张翔龙伸手去推,却被周正平抓得皮开肉绽。
张翔龙不由怒火中烧,五根手指金光暴起。
他直接将手指捅进了周正平的心窝。
张翔龙触摸到周正平跳动的心脏,使出了吃奶的劲,瞬间捏爆了周正平的心脏。
周正平终于彻底倒下了,他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张翔龙,死不瞑目。
陈五从未看过这种招式,于是问道:“翔龙师侄,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招?”
张翔龙也十分吃惊:“我刚才离他太近,无法发指,只好去点他心窝。谁知道像是插在了一滩烂泥里面,我好像还握住了他的心脏。”
张翔龙摊开自己的手掌,一手的黑血,吓了一跳。
钟云长松了口气:“翔龙,你只要用清水把黑血洗掉就行了。周正平已经毒气攻心了,即使他不吃回光返照丸,他也活不过一炷香。唐三的怒雷神指有了传人,怪不得含笑而终了。翔龙,你要给唐三师叔披麻戴孝,送他上路。”
张翔龙当即跪在唐三的尸身面前,泪如雨下:“唐三师叔,我终于练成了怒雷神指。口诀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师叔,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多福多寿。”
陈五泪中带笑:“翔龙,你死斗赢了周正平。按照规矩可以升官一级,做个伯长,你二十出头就和你师父平起平坐了,以后要多加努力啊!”
赵四看着周正平的尸身:“可惜了,这倒霉孩子功夫还不错,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不过他心狠手辣,很容易误入邪道。如果我鸡眼都好了,我还真想和他比试比试。”
张翔龙淡淡说道:“师父,我这就去棺材铺,买一套寿衣和棺材来。”
钟云长点头:“翔龙,再买一副棺材给正平吧!他到底也是你师兄,只是心术不正。钱都从周正平的军饷里出。”
张翔龙平静地走到溪边,洗去了手上的黑血,便去棺材铺了。
赵四看着死去的唐三,不由叹道:“昔日的狂刀门三大高手,只有我们两人见存了。老五,你伤得不轻吧?”
陈五直言不讳:“差点就送了我这条老命。周正平很狡猾,没想到他竟然打通老刘头,换掉了我的飞刀,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钟云长怒道:“五哥,我给你把老刘头杀了吧!”
陈五却摇摇头:“他得了五百两银子,自然会逃走。五百两银子足够他花一辈子的了。”
赵四笑道:“老五,老刘头不会带着五百两银子去逛青楼了吧?五百两银子足够包三四十个妓女了。”
陈五叹道:“随他去吧!可能是我功力还不够吧!若是功力足够,就是木头的飞刀,也一样可以打破金刚斗气罩。”
钟云长微微摇头:“钟某至今没有遇到能用木飞刀,打穿我金刚斗气罩的人。若是功力不够,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打不破金刚斗气罩。”
赵四倒是对张翔龙赞赏有加:“老钟,翔龙虽然貌不惊人言不压众,但是能在一个月之中练成怒雷神指和金刚斗气罩,确实下了苦功了。他的悟性可能不够,但是勤能补拙,日后必成大器。”
陈五也赞道:“翔龙品性纯良,有情有义,你要好好教他啊!”
……
砰砰砰!
张翔龙敲着棺材铺的大门,棺材铺晚上也很少有生意,但是店中会有伙计看店。门前的对联,也很特别,上联是唯恐生意太好,下联是但愿主顾别来。
店中伙计应道:“来了来了,客官别把我们家门敲坏了。”
伙计打开门,招呼张翔龙进来:“客官要喝杯茶吗?”
张翔龙摇头:“不要了,我要买两副棺材,两身寿衣。”
伙计问道:“客官,我们店里有玉棺材、檀香木棺材、楠木棺材、杉木棺材,不知道你要哪一种?”
张翔龙对比并不了解:“有什么区别啊?”
伙计答道:“玉做的棺材最贵,但是高贵阔气。檀香木做的棺材,尸身百年不腐。楠木不如檀香木,但是比杉木好。”
张翔龙沉吟一会,道:“那要一个楠木的,还有一个要,树皮的有吗?”
伙计惊道:“客官,你要树皮的棺材?”
张翔龙应道:“对,给我做一个树皮的棺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哪种。”
伙计摇头笑道:“客官,我们这里还真没有树皮做的棺材,南屋里有缩小的棺材,你可以选选。家里走了什么人啊?”
张翔龙想了想,说道:“我师叔和我师兄过世了,收走就走,让我始料不及。”
伙计拿起了尺子:“客官,我还得跟你过去,量量尺寸。”
张翔龙打着呵欠:“那好,我在狂刀门等你。”
棺材铺的伙计给唐三和周正平量好尺寸,张翔龙就回房睡觉了,对他来说,美美得睡上三天,比什么都强。
凌虚宫,玄牝殿,乘风洞。
辰时一早!
徐公凌还在面壁思过,闲来无事只好诵读《史记·苏秦列传》:
苏秦者,东周雒阳人也。东事师于齐,而习之于鬼谷先生。
出游数岁,大困而归。兄弟嫂妹妻妾窃皆笑之,曰:“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以为务。今子释本而事口舌,困,不亦宜乎!”苏秦闻之而惭,自伤,乃闭室不出,出其书遍观之。曰:“夫士业已屈首受书,而不能以取尊荣,虽多亦奚以为!”于是得太公阴符,伏而读之。期年,以出揣摩,曰:“此可以说当世之君矣。”求说周显王。显王左右素习知苏秦,皆少之。弗信。
乃西至秦。秦孝公卒。说惠王曰:“秦四塞之国,被山带渭,东有关河,西有汉中,南有巴蜀,北有代马,此天府也。以秦士民之众,兵法之教,可以吞天下,称帝而治。”秦王曰:“毛羽未成,不可以高蜚;文理未明,不可以并兼。”方诛商鞅,疾辩士,弗用。
乃东之赵。赵肃侯令其弟成为相,号奉阳君。奉阳君弗说之。
去游燕,岁余而后得见。说燕文侯曰:“燕东有朝鲜、辽东,北有林胡、楼烦,西有云中、九原,南有呼沱、易水,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车六百乘,骑六千匹,粟支数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佃作而足于枣栗矣。此所谓天府者也。”
“夫安乐无事,不见覆军杀将,无过燕者。大王知其所以然乎?夫燕之所以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为蔽其南也。秦赵五战,秦再胜而赵三胜。秦赵相毙,而王以全燕制其后,此燕之所以不犯寇也。且夫秦之攻燕也,逾云中、九原,过代、上谷,弥地数千里,虽得燕城,秦计固不能守也。秦之不能害燕亦明矣。今赵之攻燕也,发号出令,不至十日而数十万之军军于东垣矣。渡呼沱,涉易水,不至四五日而距国都矣。故曰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于此者。是故原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
文侯曰:“子言则可,然吾国小,西迫彊赵,南近齐,齐、赵彊国也。子必欲合从以安燕,寡人请以国从。”
于是资苏秦车马金帛以至赵。而奉阳君已死,即因说赵肃侯曰:“天下卿相人臣及布衣之士,皆高贤君之行义,皆原奉教陈忠于前之日久矣。虽然,奉阳君妒而君不任事,是以宾客游士莫敢自尽于前者。今奉阳君捐馆舍,君乃今复与士民相亲也,臣故敢进其愚虑。”
“窃为君计者,莫若安民无事,且无庸有事于民也。安民之本,在于择交,择交而得则人安,择交而不得则人终身不安。请言外患:齐秦为两敌而民不得安,倚秦攻齐而民不得安,倚齐攻秦而民不得安。故夫谋人之主,伐人之国,常苦出辞断绝人之交也。原君慎勿出于口。请别白黑所以异,阴阳而已矣。君诚能听臣,燕必致旃裘狗马之地,齐必致鱼盐之海,楚必致橘柚之园,韩、魏、中山皆可使致汤沐之奉,而贵戚父兄皆可以受封侯。夫割地包利,五伯之所以覆军禽将而求也;封侯贵戚,汤武之所以放弑而争也。今君高拱而两有之,此臣之所以为君原也。”
“今大王与秦,则秦必弱韩、魏;与齐,则齐必弱楚、魏。魏弱则割河外,韩弱则效宜阳,宜阳效则上郡绝,河外割则道不通,楚弱则无援。此三策者,不可不孰计也。”
“夫秦下轵道,则南阳危;劫韩包周,则赵氏自操兵;据卫取卷,则齐必入朝秦。秦欲已得乎山东,则壁举兵而乡赵矣。秦甲渡河逾漳,据番吾,则兵必战于邯郸之下矣。此臣之所为君患也。”
“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彊于赵。赵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数年。西有常山,南有河漳,东有清河,北有燕国。燕固弱国,不足畏也。秦之所害于天下者莫如赵,然而秦不敢举兵伐赵者,何也?畏韩、魏之议其后也。然则韩、魏,赵之南蔽也。秦之攻韩、魏也,无有名山大川之限,稍蚕食之,傅国都而止。韩、魏不能支秦,必入臣于秦。秦无韩、魏之规,则祸必中于赵矣。此臣之所为君患也。”
“臣闻尧无三夫之分,舜无咫尺之地,以有天下;禹无百人之聚,以王诸侯;汤武之士不过三千,车不过三百乘,卒不过三万,立为天子:诚得其道也。是故明主外料其敌之彊弱,内度其士卒贤不肖,不待两军相当而胜败存亡之机固已形于胸中矣,岂揜于众人之言而以冥冥决事哉!”
“臣窃以天下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度诸侯之卒十倍于秦,六国为一,并力西乡而攻秦,秦必破矣。今西面而事之,见臣于秦。夫破人之与破于人也,臣人之与臣于人也,岂可同日而论哉!”
“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予秦。秦成,则高台榭,美宫室,听竽瑟之音,前有楼阙轩辕,后有长姣美人,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故夫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以求割地,故原大王孰计之也。”
“臣闻明主绝疑去谗,屏流言之迹,塞朋党之门,故尊主广地彊兵之计臣得陈忠于前矣。故窃为大王计,莫如一韩、魏、齐、楚、燕、赵以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之上,通质,刳白马而盟。要约曰:‘秦攻楚,齐、魏各出锐师以佐之,韩绝其粮道,赵涉河漳,燕守常山之北。秦攻韩魏,则楚绝其后,齐出锐师而佐之,赵涉河漳,燕守云中。秦攻齐,则楚绝其后,韩守城皋,魏塞其道,赵涉河漳、博关,燕出锐师以佐之。秦攻燕,则赵守常山,楚军武关,齐涉勃海,韩、魏皆出锐师以佐之。秦攻赵,则韩军宜阳,楚军武关,魏军河外,齐涉清河,燕出锐师以佐之。诸侯有不如约者,以五国之兵共伐之。六国从亲以宾秦,则秦甲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东矣。如此,则霸王之业成矣。”
赵王曰:“寡人年少,立国日浅,未尝得闻社稷之长计也。今上客有意存天下,安诸侯寡人敬以国从。”乃饰车百乘,黄金千溢,白璧百双,锦绣千纯,以约诸侯。
徐公凌非常喜欢苏秦,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列国,佩六国相印,是个成功的纵横家。苏秦不得志之时,嫂子不给他做饭,妻子不给他织布,父母也瞧不起他。逼得他苦读《太公阴符》,以锥刺股,血流至足,方有了日后的成就。
徐公凌最喜欢苏秦的那句话,贫穷则父母不子,富贵则亲戚畏惧。人生在世,势位富贵,盖可忽乎哉?凌虚宫里的男剑仙,大部分都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他们花一千两银子就和徐公凌花一两银子一样,没钱没势,就要忍受他们的冷眼与嘲笑。
嫣然真仙原本想让徐公凌在这里面壁思过,谁知徐公凌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练剑,一点思过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如画隔三差五送来几斤牛肉和仙茶给他,不然他早就饿成瘦猴子了。
如诗、如歌、如画,这三个师姐对徐公凌都很照顾。如诗经常过来找徐公凌探讨修炼《虚无真经》的要点,徐公凌总能指出她的问题所在。如歌则会和徐公凌一起唱歌,带些点心给徐公凌吃。
徐公凌每晚躺在石床上,就会不由自主想入非非。他心里最喜欢的是如画,平时总忍不住摸摸她的玉手,还是觉得不够过瘾。徐公凌恨不得和如画一起洗澡,坦诚相见,这样他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如画不光长得好看,巫峰也够大,看着就想揉揉。徐公凌惊觉自己当初就不该来玄牝殿,一个殿里一共就他们五个,三个女师姐貌美如花,师父嫣然真仙貌若天仙,让血气方刚的他,如何安心修炼呢!
徐风剑闪了起来:“小凌,你的心乱了,我感受到了。”
徐公凌答道:“剑圣前辈,我这帮师姐这么好看,我师父又那么漂亮,我实在没法不动邪念啊!”
追风冷冷说道:“我无意中好听到你那如画师姐说,想把你衣服扒了,和你一起洗澡呢!”
徐公凌立时大眼瞪小眼:“啊!没想到她们竟然是这种女仙人。不过……我喜欢啊!”
追风叹道:“小凌,上次我没有帮你战胜李子玉,你会怪我吗?”
徐公凌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确实打不过李子玉,如果没有你,我连他的伏魔拳都接不住。不过他的白龙剑真是太厉害了,我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追风接口道:“小凌,想要打败李子玉,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你只要学会一门护体神功,再练成你的徐风万里,一定可以战胜李子玉。”
徐公凌感慨道:“徐风万里,我哪天没练一千遍啊!可能需要整整三年吧!”
追风回到剑身之中:“小凌,徐风剑法要慢工出细活,不要急功近利。如果你能练成那个仙术,你一定能战胜李子玉。”
徐公凌忙问道:“啥?那个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