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亚哥得听完长风信的安排,脸上瞬间浮出了惊愕的神情。
“陛下,老将感觉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一旦挥发玄丹,根本就无法控制。而且,咱们的将士是围在外围,如果被被玄丹的爆裂威力所波及,那也会伤及围城的将士。”
由于猛然中的剧烈担心,顾亚哥得说话的时候,显得不是那么流畅了,而且脸上,也出现了要抗命的表情。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长风信挥发出玄丹的精绝,但是,跟吴京的闲聊中,已经感觉到了玄丹的恐怖,当然也是中州地界上的各种传闻所造成的惊悚认识。当长风信说出了要挥发玄丹一举剿灭攻占周亚城的西落鬼戎王国的将士时,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关于玄空天道的各种传闻,其中玄丹的威力好像是最惊心动魄的感觉。
玄空天道道首拥有玄丹的厉害,在中州地界久负盛名,只要是稍有名望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但是,顾亚哥得因为长期驻守在边关,对于玄空天道的了解,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如果不是吴京的闲聊,也许确实感觉不到恐怖。
长风信瞅着顾亚哥得回忆着的神情,稍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好像意识到了顾亚哥得的心情,所以微微一笑,很轻声地说道。
“哥得兄不用太担心,只要拉开足够的距离,就能防止玄丹的爆裂波及。另外,我可以尽量对准城门口的方向,只要角度选择的没问题,就一定能避免对咱们的将士伤害。”
简单地说完之后,长风信已经开始了要行动举动。
“启禀陛下,那也不现实,如果拉开的距离过远,根本就起不到围堵的作用。即便是大王调整了角度直对着城门,那也无法保证玄丹爆裂的覆盖范围,而且也无法确认是不是能让将士自觉不动。”
顾亚哥得急声说着,好像特别担心,生怕长风信马上要离开了。
此刻,在他的心里,想到的首先是长风信会不会因为愤怒,而大开杀戒,还有种不好担忧感觉。
一般情况下,尤其是在实施大屠杀的开战时候,长风信都会首先考虑到北征先遣军的安危。如果不能保证北征先遣军士卒性命的前提下,根本就不会选择玄丹来大规模杀戮。而这一次,又是在极度生气发怒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让顾亚哥得不得不担忧了起来。
“陛下,消灭西落鬼戎王国的兵马确实是目的,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搭上自己的士卒性命。眼下,咱们的势力并不是很乐观,而且,后面还要对付十大巫师的真正大军,如果有个闪失,那后续的交战,可能就无法顺利面对了。”
没忍住的接着说话,让顾亚哥得的脸上挂满了惊诧的拒绝神情。
说了那么多,但是此刻的长风信,好像只有勉强的笑容,并没有出现要改变心态的表情。
但是,顾亚哥得已经坚定了心态,就是想说服长风信。
“陛下,老将还是建议再考虑一下,并不是老将怯战。”
他看到了长风信不肖一顾的神态,也看到了很藐视的眼神,所以才简单地表白了一句。
“占领周亚城的巫金率部,必须在这一战中被全部歼灭,如果一旦失去这个机会,他们再次入城之后。那么要想剿灭他们,就更加的艰难了,相比之下,等到北征大军到来想要再剿灭他们,可能需要更多的伤亡,付出的代价要比眼下的情况大得多。”
长风信沉声重气地说着,脸上本来就不太自然的笑容,立即被收敛着换上了浓浓的愤怒神情,毫无疑问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过,此时的长风信心里更多的是仇恨,也是想着必须要剿灭的心思。对于北征先遣军的安危,确实就没认真考虑。
“回禀陛下,如果要不惜损失的去剿灭现在的巫金所部,难道大王就没有想过以后,尤其是没有想过怎么样去对付十大巫师更大规模的抵抗之战嘛!”
顾亚哥得带着怒吼声的说话,好像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不用考虑,先将巫金所部消灭了再说,你们也知道,巫金的手里不知道俘虏了谁。如果,不彻底剿灭,用什么办法营救被俘虏的人质。整个城内全部是伏兵,就算是直接冲进去,那也是要消耗大量的有生力量,当然冲进去之后的交战就越加的惨烈了。”
长风信说着的时候,上前一步,非常刚果地抓着顾亚哥得的胳膊向着另一边用力一扯,脸上已经是盛满了愤怒。
站在顾亚哥得身后的花秋月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地移步挡在了顾亚哥得的面前,直接迎住了长风信的怒视。
“陛下,此刻您必须得冷静一下,顾亚将军说得没错。而且,这一战我们不是最后一战,也不是生死之战。”
花秋月也是大声喊说着,而且,紧盯着长风信的眼神里,还闪出了一丝鄙视的神色。
一直听着两个人争论的花秋月,慢慢地和顾亚哥得有了同样的想法。长风信似乎对于巫金,真有了要背水一战的准备。虽然这样的激战法可以选用,但是,眼下的情况还不是这种杀戮的打法,更不是敌我势力悬殊到了不可抵抗的地步,更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被花秋月阻拦之后,长风信松开了抓着顾亚哥得胳膊的手,猛然转身后,很无奈地坐回了矮塌上。
“好,既然你们反对我的绞杀方案,那你们说说,这次激战用什么办法才是正确的打仗,才是可以选择的打法,才是更安全的结局。”
长风信是怒目而视中的大喊大叫,好像已经愤怒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又仿佛是恼火到了要爆发脾气的时刻。
花秋月转身看了一眼顾亚哥得,双手臂展开的瞬间,快速地推着他坐到了另一边的建议矮塌上,又很快转身走到长风信做着的面前。
“挥发玄丹杀戮的办法不变,但是,我和顾亚将军带着人马,不用提前去两边包围。在你挥发玄丹开始进攻的时候,我们根据疆场上的情况,只要看到逃窜的西落鬼戎王国的将士,我们就直接围追绞杀。当然,我们无法阻止他们不再次入城,只能确保不让他们逃窜。”
她是很亲和的一阵说话,又是很坦诚的一次合情合理的解释。
此时,谁都很清楚,长风信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敢大声叫嚷,更不敢说过分激烈的话语。由于花秋月的说话是温声细语,长风信虽然还想大发雷霆,却只好忍着没有发出来,毕竟这是当着顾亚哥得的面,更是关系着北征先遣军的大事。
“可是,你们这样的心思确实不对,这次的机会是难得到了极限。如果不能在城外剿灭,真正让外围的兵马进入了城内,就不是我们剿灭巫金了,而是被人家剿灭的惨烈结果。”
长风信放缓了声调,轻声漫语地说完时,紧蹙了一下眉头。
他不想再争吵了,到了眼下的这个份上,也没有争吵的必要了。很无奈的说完之后,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亚哥得,好像是忍不住,且又是非常生气地站了起来。
“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开战吧!不过,我还是之前的意思,最好是想着办法别让城外的兵马再次返回城内。”
这一句说话算是有些和蔼的语气了,但是,那怒容并没有消失。
话语说完之后,还没等到有回应的时候,长风信已经快步走出了营帐,直接站到了梁渠的身边。
“哥们,这次得靠你了,咱们就好好的再合作一回吧!”
说着的时候,长风信开始为梁渠梳理着长长的黄毛。也不知道什么因为,就在捋着梁渠脖颈上的毛发时,心里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惆怅,而且是非常心痛的一悸。
梁渠跟着他奔驰在疆场上,虽然不是每一次激战都发挥作用。但是,只要是有条件的激战,都是少不了梁渠的作用。更让他感到揪心的是,梁渠自从边城一战之后,似乎变老了一样,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卧着不动的倦态。很少有活动的举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最先跟着的那种亲昵和骄狂的样子。
一阵愁肠再次袭来的时候,他强忍着翻身骑在了梁渠的背上。
顾亚哥得和花秋月看到长风信直接乘上了神兽坐骑之后,相互对视着立即点兵邀将,整顿着将士准备了出击的阵势。
骑在梁渠背上的长风信,在看到顾亚哥得和花秋月整顿了阵营的那一刻,疾驰在土坡下面,眼前已是巫金的大军压境险恶情势。此时,长风信没有一点心思要了解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的涌现,心中唯一能够清晰呈现的是,如何开招才能一举剿灭,而不被再次逃脱。
身后列阵立定的北征先遣军,在顾亚哥得和花秋月的指挥下,已经形成了三队分离的阵势,但是,并没有急着直奔疆场。
“启禀陛下,我好想感觉到巫金的人马差不多全部出现在了眼前,应该说,城里已经是没有多余兵力的埋伏了。”
花秋月扑打着鸾鸟的顶冠,靠近了长风信骑着的梁渠身躯前,偏着头很平静地瞅着,仿佛就是想等到长风信出现改变主意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