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平息着惊魂未定的情绪时,慢慢地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颊,微微抿动着的润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沉沉地点了点头,却又快速地将脸颊埋进了长风信的胸怀。
其实,此刻她的心里清楚,长风信的问话是指着什么,也明白长风信最愤恨的事情,当然,那些可恶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撕开了战衣,在畜生的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她还是有些为难之情。
长风信从琴音的点头举动中,已经明白了一起,提心吊胆的感觉,就在这一刻消散了,而且是有惊无险的感觉。
“三角脸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怒怒地吼骂之后,长风信咬牙的突然中,从怀里拨动着琴音转过了身子,自己却开始手忙脚乱地拖下了战衣。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是怒火大涨的愤恨了。尤其是当脱下战衣,包裹住琴音身躯的时候。心里的一股仇恨,宛若喷涌的火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三角脸虽然是从城楼上跳跃逃离,但是,他坚信根本就逃不出边城,更躲不开追杀和报仇。
细思之后,长风信微笑着的时候,伸手牵住了琴音的手,向着偏室之外走去。当踏出偏室的屋门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冷风,让两个人浑身一个剧烈地抖擞。
“陛下,好在你及时赶到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琴音走出了偏室,沉静了好久之后,才轻声说出了恐惧之后的第一句话,当然这句话也隐隐约约的透出了最紧张的心情。
长风信听到琴音开口说话了,脸上立即浮出了惊喜的笑容。
“琴音姐,你放心吧!这仇恨我一定替你报,我要三角脸死无葬身之地,也要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有多么的恐怖。”
带着吼声的说话,却有着咬牙切齿的仇恨感觉。
突然,长风信说完话的那一刻,仰着头似乎在向着天穹之外喊说着,又好像是给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三角脸传递着绝杀的消息。无论是给谁说,但是那喊话的声音,不但愁肠,而且更加的渗人。
当琴音在长风信的搀扶中走下城楼,踏上主街道的时候,却迎面出现了整齐列队的北征先遣军的将士。
“陛下,我这种形象怎么面见他们呀!该死的三角脸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见到了之后,我必须报仇。”
琴音一边絮叨着,一边双手紧裹着宽松的战衣,脸上现出了最深的难为之情,而且眼睛里也闪满了羞愧的眼神。
“放心,没人注意这些,最多也就是哥得凶有可能会注意到,其他将领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刚才的激战大家心知肚明,没人真的在乎琴音姐到底跟谁激战过。”
长风信转过了头,偏着脸庞轻声解释着。
此刻的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仿佛早就忘记了对三角脸的憎恶,显得特别的从容不迫。
但是,因为长风信的无意提醒,却让琴音想到了三角脸曾经的提示,顾亚哥得对自己有着很特别的感情,而且是下定了决心要娶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三角脸的透露,琴音确实不知道有这种现象。
想到这里的时候,琴音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泛起了红潮。
而顾亚哥得率军寻找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琴音的衣衫不整,又是在长风信的搀扶下走过来,心里已经想到了最不愿意预想的结果。
从跟随长风信,见到琴音的那一刻起,顾亚哥得就对琴音产生了好感,而且也因此,在心里有了更加坚定的信念。攻入边城之后,从大长脸的口风中得知,琴音失踪的消息,虽然是勉强着占领了守城将领的府邸,但那是最难熬的时刻。
琴音看到越来越近的距离,忍不住地躲在了长风信身后。而长风信只是因为琴音因为衣衫不整,才没做过多的深思理会,按并不清楚三角脸曾经的有过说话。
边城刚刚攻陷,而且这才剿灭了守城将领以及十大巫师大部分党羽。但是,隐藏在城内的许多残留势力,并没有因此而降服。关闭城门,严加搜索是长风信提前就交代的事情,所以顾亚哥得如实向长风信禀明了情况,再次指挥着守城的校尉,做好了东城门的守卫。
长风信听完顾亚哥得的呈报之后,伸手将顾亚哥得拉着远离了将士队列,将琴音受到三角脸凌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陛下,是不是应该从即刻起,所有人不得进出。”
就在长风信的解释刚刚落声的时候,顾亚哥得高声问道。
顾亚哥得已经被三角脸的行为惹怒了,而且是怒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没等长风信表态的时候,他回头很严厉地向着校尉叮嘱了一句。
“不仅要严加盘查,而且还要对所有被怀疑的男子,直接关押。”
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居然在长风信面前直接做了布控的安排,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震怒指示。
长风信皱着眉头,因为不知道顾亚哥得居然爱上了琴音,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指示感觉顾亚哥得好像是变得凶残了起来。
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长风信并没有开口,指示紧盯着顾亚哥得的背影,等待着从远处直奔而来的校尉。
此刻,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名急奔而来的校尉肯定是有事要禀报。
“顾亚将军,刚才有个老百姓的男子,说是要探望病故的亲戚,被看守的士卒放了出去。”
校尉的话刚一说完。
呃!一声惊呼。
“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这才刚刚封闭了城门,怎么会就人要急着出去。你们检查了嘛!会不会是十大巫师的党羽。”
顾亚哥得惊惧地向着城门口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回身禀报长风信,依然是面对着校尉的站姿。
“盘问过了,应该不是。”
校尉也是一脸的迟疑,说话时根本就没有把握。
顾亚哥得看了看校尉,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却又很快摇起了头。
“从即刻起,任何人不许出入,对那些强行出城的民众,不管是什么身份,必须抓起来详细盘问。”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亚哥得再次瞭望了一眼城门口,总感觉有些心悸,但就是不知道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不明白的时候,顾亚哥得轻轻地挥动着手臂,指示着将士调转了阵列排头,向着驻军的方向走去。
长风信因为看到了顾亚哥得突然改变性格的举动,心里有种无法猜测的着急,却又不好意思细问,只能紧跟在顾亚哥得与琴音并排迈着脚步,但依然没有停止各种猜想。
琴音也因为知道了顾亚哥得对自己的好感,不仅有些别扭的感觉,关键是不敢正眼迎视顾亚哥得的眼神,甚至对长风信也是很难从容的心情。
两个人的沉默走路,让顾亚哥得也变成沉寂了起来。
斜阳的倾照,为边城的街道上,辐上了一层沉闷而又寂静的氛围。
南城门口的吴京,一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而且也没有等到援军的到来。在边城守军的强烈绞杀中,玄空天道道员已是死伤严重。而且,围剿的势头,越加的急迫。眼看着合围的守城士卒已经紧缩着包围圈,杀红了眼的灵巫弟子越战越猛,越杀越有气势。
吴京勒住马头,仰头观望中,虽然看到了城墙上的士卒也在大乱绞杀中,但自己就是无法突围。
“能不能杀出去,各位师弟好好斟酌。”
沉声说完时,吴京偏着头紧盯住了身边的年长道冠。
“二师兄,其实你应该看明白,守城的士卒此刻是从里受到了攻击,现在是里外夹击的绝好机会。”
年长的道冠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就眼下玄空天道道员被困的境况,根本就形不成里外夹击的可能。
“就这样的情势,也不可能形成夹击之势。”
吴京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不喜欢多所一句话,而此刻又是面对着包围的险境,那就更是言简意赅了。
由于长时辰的绞杀激战,几名年迈的道冠,已是困乏无力地附在了马背上,早就没了战斗力。
其实遇到灵巫弟子的猛烈狙击,长风信是早有预计的结果,所以才将最不容易敌对的南门交给了吴京,因为玄空天道的道员远比将士们的玄功强大,却没想到依然是无法攻破的艰难。
从赶到南城门到眼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厮杀,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辰了。而且,越杀越多的灵巫弟子,总是有着不断涌现的情景。
“二师兄,难道你真没看到嘛!只要咱们奋力冲锋一下,也许城门就能被攻破,虽然灵巫弟子有增无减,但是,守城的将士却是越来越少了,这就证明城门的把守并不是多么的坚固。”
年长的道冠有些着急了,因为他也是长风信继任道首之后,被直接晋升的道冠,所以对长风信的事情特别的认真。而攻下南城门就是做出表现的最好举动。
“可是,这么多的灵巫弟子围困,怎么个冲击呀!”
吴京大喊完之后,立即紧皱起了眉头,脸上却并没有清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