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想法不管是结盟与否,骊山氏帝国与西落鬼戎王国的一战已成定局,而且是不可避免的战乱杀戮了?”
长风信沉声问着的时候,紧皱着的眉头渐渐地舒展而开。
他紧张的心情好像慢慢地轻松了起来,但并不是彻底的消除紧张,依然有着不少的顾虑。而这样的问话,只是想听到更多的解释,或着能听到更有说服里的理由。
棋手微微一笑,横着跨出了小半步,跻身推着琴音斜过了身子,亭亭玉立在长风信的正对面,好像是做好了要诉说一番深刻的分析判断,而且那微笑的神态,渐渐地变成了更清晰的欢悦神情。
“回禀陛下,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关心骊山氏帝国昌盛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认为。西落鬼戎王国能用围城的方式,逼迫达成盟约,那就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否则不可能用挑起战事的形式对待结盟之约。”
悠长的轻声说话,骤然间引起了所有人的眼光聚集。
躲在琴音身后的南楼月,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很猛然地抬头扬目,陈色的脸上浮满了急切的神情。
由于无法说服长风信坚持傍晚的冲杀退敌计划,让他想尽了办法,不惜透露出大王驾崩的消息,终于动员通四雅绝杀四姐妹答应了要帮着劝说。而之前的琴音,说了那么多,分析了那么清楚明白,依然没改变长风信的心态。但是,此刻的棋手,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已经能看到改变的希望了,所以悬着的心终于有点缓和了。
长风信移目扫视着所有人的神情,最后将眼神落在棋手的脸上时,却撸了撸嘴巴,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想知道,咱们的冲杀退敌,有没有可能激怒父王。”
他说出了心里最后一个担忧之处,自己是因为六年前母后事件的牵连,被父王追杀的人,眼下虽然是在姬妃与南楼月的帮忙中,重新返回了都城,而且还有机会混进帝宫,本来是为了明察暗访隐藏在帝宫里的暗势力,却不料被西落鬼戎王国的围城结盟之约而影响得半途而终。冲杀退敌如果是父王极力反对的事情,那么最后的结局,也许又是会变成六年前一模一样的激怒父王而再次被驱逐。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长风信原本想着将整个问题提给南楼月来回答,但是还没来得及,却变成了四雅绝杀四姐妹的轮番劝说。对于四雅绝杀四姐妹的聚拢解释,并不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也不是不理解南楼月的心情,而是因为听到了许多之前没分析到的关键问题。
棋手根本就没预计到长风信会有这样的提问,而且南楼月曾经一再交代,绝对不能透露出大王驾崩的消息。可是面对长风信的突然发问,似乎感觉有着无法解释的困惑。
彻思之中,她还是想到了开口的理由。
“西落鬼戎王国围城到眼下,大王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跟大王禀明,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大王患疾的原因。既然大王不清楚,那么快速地退敌,就是大王最想看到的结局,绝对不存在激怒之说,也没人敢找陛下的麻烦。”
说到的最后的时候,棋手还是没忍住地透露出了一点非常隐晦的消息,那就是没让找麻烦的意思。
长风信听到最后的时候,挑眉的瞬间巨睁着双眼,急声问道。
“这话好像让人有点听不明白了,为什么没人敢找我的麻烦,父王那有惧意我的道理。”
由于没听懂棋手的说话,长风信的脸上再次聚满了疑惑神情。
棋手感觉到矢口的危机,脸颊上滑满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请陛下赎罪,是我口误,并不是没人敢找麻烦,只是因为我猜到了陛下要决定冲杀退敌了,一高兴竟然说错了话。”
她带着淡淡的笑声,快言急语地解释之后,还是不好意思地勾下了头,显得特别的歉意深重。
长风信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多问几个问题,却被棋手的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嘴巴,想提问都不好意思了。
“我是真正的明白了,四雅绝杀的四姐妹是受了南将军的逼迫,对我展开了劝说的强大攻势。虽然这种做法不是很地道,但是对于骊山氏帝国的昌盛还是有益的善举,所以我并不怪罪你们。”
他说着的时候,抬头向着南楼月扬出了赞许的眼神。
南楼月迎视到长风信的眼神之后,沉重的脸色骤然间闪出了悦色,而且还是咧着嘴的笑样。
“启禀陛下,老臣这是不得已的举动,如果陛下停止了对西落鬼戎王国的冲杀,确实对骊山氏帝国无益。”
晃动着高大的身躯,南楼月是一步并作两步的急奔,绕开琴音当着的身姿,直接站到了棋手的身边。
棋手侧身时,偏着头紧盯着南楼月的双眼,带着讥笑的声调说道。
“南将军这是要抢功了是吧!如果不是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能轻饶你嘛!”
“我只是动员你帮着储王陛下分析战局,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何来的轻饶之说,还有,我南楼月什么时候敢在你四雅绝杀的面前抢功,即便是真的要抢功,我能抢到吗?”
“心里明白就好,跟我四雅绝杀千万别针锋相对,否则受伤的一定是南大将军,而不是我们四姐妹。”
“老臣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你们四雅绝杀四姐妹不仅有自身的能力,关键是还有储王陛下这个靠山,我南楼月得罪谁的可以,就是不敢对你们有半点的不满。这一次,我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你们的厉害不仅仅是绝杀,还有着明辨是非的超能力。”
南楼月说着的时候,竖起了大拇指晃动在棋手的面前,一脸的真诚,而且迎视着的眼神也是喜悦无比的样子。
四雅绝杀四姐妹的劝说,让长风信下定了决心冲杀西落鬼戎王国的围城将士,这是令南楼月最高兴,最开心的事情,所以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止已经与之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大不一样了。
长风信微笑着,并没有开口阻止,只是很随意地抬头瞅了一眼西边的天际。其实西斜的红日,距离落山的傍晚还有好长时辰,冲杀退敌的那一战绞杀,需要继续的等待。
就在棋手刚刚想好了要对付南楼月的说辞时,潇湘竟然牵引着长风信的坐骑梁渠,慢慢悠悠地走上了城墙台阶。
“回禀陛下,您的坐骑梁渠已经带到,冲杀开展时,您可以直接从城墙上翱翔而过,不用跟着大家从城门出去。这样一来,绝对能让巫粟闪瞎了双眼,吓破了胆子。”
潇湘从城墙上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说话,因为慢声细语,已经站到了棋手的身后,长风信的正对面了,话语却刚刚好的说完。
啵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时,花秋月从外围冲了过来。
“姐,你也太不讲究了吧!知道牵引信儿的梁渠,就不知道带着我的鸾鸟吗?我感觉你有点偏心,离开的时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你生信儿的气了呢!”
花秋月一边说着一边移步,从潇湘的身边绕过,走到了长风信的近身之处,才转身面对着潇湘。
她选择了与长风信并肩的站姿,而且是双手叉腰的英姿飒爽。
“妹妹别多心,我没有偏心,鸾鸟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想带来可是它不走,我也就没办法啦!”
潇湘用带着笑声的语气解释着。
不过,她确实没说假话,梁渠与鸾鸟本来就在一起圈养,她也不可能不考虑花秋月的小心眼,而且还想着要好好的在妹妹面前表现一下,但是鸾鸟根本就不给面子。
呵呵!急切的一声笑,花秋月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竟然忘记了,鸾鸟是纯阴神鸟,女孩子对它没兴趣,要带也只能是信儿这样的人了,别人还真带不走。”
花秋月才不管长风信的身份,也不顾及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侧身的时候,手臂直接挽在了长风信胳膊上,而且还是偏着脸颊的瞩目瞅着,好像自己已经被确定了就是准储王王妃了。
潇湘抬眸瞅了一眼长风信,发现并没有说话的举动时,才滑目盯住了花秋月的脸颊。
“既然你知道是那种原因,还要怪罪我,对了,大战在即,你还是亲自去牵引鸾鸟吧!到时候,我们可是以你跟陛下凌空翱翔作为冲杀的动力,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
催促着的同时,潇湘眨眼暗示着,要花秋月立即离开。
花秋月虽然明白了潇湘的心思,但并没有马上离开的举动。
“你们根本就不用担心,我跟信儿凌空之后,会用惊人的神力,帮助你们消灭西落鬼戎王国的将士,而你们只需要紧随其后的收拾残局了,真正的绞杀绝对用不上你们帮忙。”
她说着的时候,脸上已经盛出了傲慢的神情,好像对冲杀退敌没一点顾忌,更没一点的怯意。不过,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冲杀的具体战法,而不想马上离开的原因,就是想乘此机会说出来炫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