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领着画风凭着南楼月送给潇湘的那块,只能在帝宫里起同行作用的令牌,轻而易举地登上了西城墙的台阶。
“二姐,我感觉咱们是不是太有点顺利啦!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蒙混过关了,难道你不觉得有点惊讶吗?”
画风紧追了一步,直接并排在了棋手的侧身,却忍不住地拉着放慢了脚步,脸上已经盛满了紧张的神情。
她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了起来。
事实上,凭着帝宫里专用的令牌步上城楼的台阶,她们确实有些过分的顺利了,毕竟两次都是被校尉认真地查看过令牌,而且还发现校尉的眼神里闪出了惊讶。
棋手斜眼瞅了瞅画风,眯缝着眼睛沉思了好久之后,才撇唇一笑。
“四妹不会是心里有了胆怯吧!咱们可是凭着大王的令牌,绝不是冒险之举。骊山氏帝国里有那么多令牌,有几个人能够分辨出真伪,又有几人真正懂令牌上的暗记,你就放心吧!”
虽然表情显得特别的恬然,但眯缝着的眼神却很清晰低带出了惊讶,仿佛与说过的话有着不同的想法。其实,在她的心目中,能够如此顺利地骗过守城校尉,并不是因为没人懂得令牌的暗记,而是因为势态严峻,校尉不敢太认真而已。
画风听完棋手的说话,暗自思索了一会儿,依然是满心的疑惑。
“就算是没人认识令牌的真伪,可是你说的那些话,不会是没听懂吧!咱们根本就不清楚从帝宫里向外边传达大王圣意的过程,可是,那个校尉并没说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为了讨论清楚,画风快步踏上台阶,拧身转过时,展开了双臂挡在了棋手的面前,一副必须弄明白的架势。
棋手抬头用惊诧的眼神瞅着画风,却好久说不出话来。
虽然校尉的举动有着太多的诡异,但毕竟还是放开了上到城楼的去路,并没有半点的难为。只是感觉有点不正常,也有些想不明白的着急,却没有影响到任务的完成。在这一点上,棋手还是感觉到了幸运,将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如果不是画风的三番五次的忧心探问,她还真不想再考虑哪些难缠的事情。
“四妹,咱们能不能不去纠缠,反正已经踏上了城楼的台阶,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阻挡不了咱们见到西城门守城的最高将领,所以我还是劝你别自寻烦恼了。”
说着的时候,棋手的眼睛里闪出了最清晰的制止神色,虽然不是不是很激烈的样子,但也是非常清晰的眼神聚现。
画风并没有因为棋手的眼神而放下展臂拦挡的姿势。
“还是别大意了好吗?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能够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眼下最担心的事情是,会不会是校尉故意要陷害咱们。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一旦进入城楼,想逃都是很难的结局。”
由于想到了会不会中计,画风的担忧越加的浓烈了。
守城的主帅将领能走到这一步,没有超绝的玄功,那有可能成为守城的权利,南楼月绝对不会让无能之人,担负如此重要的职责。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她似乎有了更清晰的思维。
棋手听完画风的说话,美眸微微一滞中,脸上的神情变得肃穆了起。而且表现着要强行踏步上前的举动,也是因为心里的恐慌而消失了,代之而来的却是更惊心的恐怖情绪。
“既然你想到了那么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让咱们返回去在储王面前大失所望吧!”
万般无奈中,她问了一句非常难以接受的话。如果无功而返,不仅无法向长风信交代,更是没办法掌门人潇湘解释,有可能还要被琴音和书道当笑话来取笑。
画风虽然是沉思的神态,但举着双臂的姿势依然如故。
“返回去肯定不行,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能换什么方式,就眼下的情况,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棋手尖音涵着的时候,抬手压下了画风平举着的一只胳膊,右脚急切地踏上了画风站着的台阶。
“别耽误事了,是祸躲不过,就坦然面对吧!”
她说完的那一刻,直接推着画风转过了身姿,又反手紧抓这画风的手腕,硬扯着踏出了脚步。
画风虽然是满脸的不悦,却被棋手义无反顾的表现,震惊得没任何想法了,似乎紧张的情绪也消失了。
当踏上最后一级城墙的台阶时,迎面走过来一位铠甲附身的年轻将领,而且是手执长剑的猛然一档。
“你两是干什么的?居然敢在城楼上出现。”
年轻将领斗身时,全身的铠甲发出来铮铮的威严响声。
还没等棋手开口的瞬间,怒目的样子很明显地彰显了出来,瞪着的眼睛里,闪出了最愤怒的冷光。
棋手并不会因为遇见了年轻将领有丝毫的恐惧感,反倒是因为看到了将领帅气威严,而微笑了起来。
“能战到城楼上的人,想必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没事的话,不在帝宫里待着跑这儿干嘛,所以我根本就不想细说。”
她用冰冷的语气说完之后,才从腰间摘下那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晃在了年轻将领的眼前。
故伎重演中,棋手稍微变了一下态度,尽量装出威风凛凛的气势,想从表面上先镇住年轻将领。
突然,年轻将领一把夺过了令牌,看也没看一眼,抬手抛到了守卫的士卒手里。
“如果不老老实实交代,我定将你们按敌军探子来对待,轻者收押入监,重者当场斩首示众。”
年轻的将领沉声重气地喊着,脸上的怒气一波接着一波的涌动着。仅仅是片刻之间的说话,他的怒气已经聚升到了怒不可歇的地步。
棋手愁了一眼身边围拢着的士卒,又抬眸愁了愁年轻将领的脸色,心里还真没什么注意了,因为年轻将领的着装,已经透露出了有可能是守城将帅的身份。
“能不能先消消气,等到城楼之后,听我慢慢叙说。”
伸手的时候,棋手不得不做了个要进入城楼的请姿。
“大胆,城楼是重要的守城据点,岂能容你等随便的进入,如果不想在这里说清楚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年轻的将领斜眼向着身边的士卒使了个眼神。
骤然间,四名手执钢刀的士卒,犹如凶煞恶神一样立在了棋手的面前,另两名士卒却挡在了画风的身后,形成了一个非常森严的包围之势,钢刀紧逼中,显示出了最凶恶的阵势。
画风平日里的大大咧咧,却在这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腼腆的躲在棋手的身后,不仅么话语说出来,而且还是满脸的苍色,好像吓得失去血色。
棋手虽然紧张万分,但强装的样子依然是英姿飒爽的姿态。
四雅绝杀四姐妹是杀手不假,却并没有见过大阵势,尤其是大军压境时的兵营前阵,所以,当遇到真正的统兵将帅时,确实是胆战心惊的样子,更是无法平静的焦灼。
好久的沉寂之后,棋手面对这年轻的将领微微一笑。
“能告诉我据守西城门的主帅在哪里,我们必须见到他才能说出帝宫里传出的圣意,否则还真不能亲口妄言。”
从未经历过帝宫与外界传递圣意的棋手,想了好半天才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胡编乱造的用词。
哈哈!一声洪亮而又高亢的大笑。
年轻的将领几乎是仰着脸笑完了以后,才狠狠地瞪着眼睛盯住了棋手,仿佛在看着怪物一样。
“竟然不知道西城门的守将,还说是从帝宫里传旨官,你真以为我就那么的好骗吗?”
这一句的问话,他是带着笑声的语气,但脸上并不是很高兴的神情,只是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
呵呵!一声颤音轻笑。
棋手偏着脸颊,斜着黑瞳,从眼睛里挤出了冷光。
“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你们的主帅南楼月见到我,也不是这样的举动,说话还得客客气气,就你这样的下三滥,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告诉你吧!见不到南楼月,我们不可能说出圣意。”
她是在突然中想到了南楼月的大名,也是在刚刚的时候,才构思出了想用威严来震慑年轻的将领。
年轻的将领听到南楼月的名讳时,眉头很明显地紧蹙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是挡不住地和蔼了几分。
“难道你是向南将军传旨?可是,南将军并不在西城门,而是在南城门,这一点好像也是从帝宫里发出的指令呀!”
沉重的男声停顿时,年轻的将领满脸的惊讶和紧张。
棋手从年轻的将领神情中,已经确定了震慑的犀利作用,心里也忍不住地聚满了喜悦。但是,却因为南楼月在南门的话语,让她有点失望,更多的是不满情绪的徒生。
“不是我要找南将军传达旨意,而是南将军有话要我带给西城门的守将,所以你就别在这里耽误事儿。”
一边思考,一边说话中,棋手显得非常的着急。
这一刻,她还真不是装着焦急,而是真正的焦虑不安,毕竟长风信以及四雅绝杀的姐妹们还在城门口的前方街道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