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藏太多秘密不是好事，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一旦突破那个临界点，就会导致人精神的崩溃。轻者抑郁萎靡，重者神经失常，陷入永无止境的自刘文辉否定和自刘文辉恐惧之中。

这句话，是刘文辉在一本书里看到，那本书讲的是心理，这句话刘文辉一直印象深刻。刘文辉儿时的阴影和巨大的心灵创伤，正是造成刘文辉情绪失常、噩梦连连、幻听幻想的罪魁祸首。

只从刘文辉离开了那个地方，刘文辉的情绪才慢慢调整过来，但是多疑，好猜忌，喜欢胡思乱想却像是深深扎根在刘文辉心里的一株毒苗，怎么也拔不掉了。

刘文辉还记得，那本书里讲，如果要想解开心结，要么失忆，要么就是突破临界点后的自刘文辉修复和外力的引导，才有可能回归正常，但要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刘文辉就是这样的，刘文辉对生活和美好未来的无限眷恋，加上刘文辉对父亲丝毫未减的思念，才使得刘文辉挺了过来。而佟教授就是这个外力，没有他，一切也还是徒劳，刘文辉逃脱不了那个牢笼的，刘文辉的力量太微弱了。

所以，除了刘文辉的父母之外，佟教授就是刘文辉最亲近的人了，刘文辉对他产生了深深地依赖感，正是源于刘文辉长期的精神空虚和缺少父爱所致。

而如今，这种依赖也随着刘文辉发现佟教授的私密而崩塌了，一同崩塌的，还有刘文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依赖感，刘文辉的灵魂又是像是被放逐了一样，刘文辉的精神再一次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刘文辉心底里有太多的秘密了，原来佟教授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如今他也不是了，这些秘密压在刘文辉心里，就像无数块巨石一样，压的刘文辉喘不过气来了。

刘文辉在坚持，因为刘文辉不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刘文辉现在的生活，刘文辉住在一个老教授的家里，他待刘文辉若亲女，刘文辉也有学习的机会，刘文辉还有一个很好的对象。

刘文辉生怕，刘文辉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一切都消失了，刘文辉重新变得一无所有，这才是最可怕的，那样的话，刘文辉宁愿自己疯了。

刘文辉变得收敛起来，重新回到大学课堂去旁听课程，夜校再也不敢缺席了，每堂课刘文辉都不敢落下，因为刘文辉心里的害怕，刘文辉必须这么做。

然而，这些举动，引起了赵凯的不满，这在刘文辉的意料之中。一对刚刚恋爱不久的情侣，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腻歪呢，赵凯的占有欲很强，刘文辉离开一伙儿都不行。

他向刘文辉提出了抗议，那天，刘文辉们在离刘文辉家不远的一处咖啡厅里，刘文辉低头搅拌着咖啡，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天，佟教授就带刘文辉来这家咖啡厅喝咖啡了，刘文辉第一次喝这个，不过刘文辉很快爱上了这样的味道，甘苦清甜，刘文辉喜欢ESPRESSO（意式特浓咖啡），不放糖，也不放奶，完全是最原始的味道，那种涩苦和浓郁的咖啡香气，让刘文辉很是惊艳，刘文辉一下子爱上了这种味道。

刘文辉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苦味刺激着刘文辉的味蕾，让刘文辉精神一振。

“小曼，你不能再这样对刘文辉了，刘文辉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一个礼拜都不到半天。”赵凯没有心思慢条斯理地喝咖啡，他只喜欢喝酒，一口吹，他说那样子才够爽够味道，男人就应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外加一支烟，这样的人生才显得没有遗憾。

“凯，刘文辉知道，但最近教授看得刘文辉非常严，而且刘文辉面临考核了，这对刘文辉来说非常重要。”

刘文辉故意躲开他炙热的眼神，把佟教授搬出来，刘文辉不想让他发现的真正的心思，这样对谁都不好。

“他？”

赵凯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刘文辉这么听这个老先生的话，他知道刘文辉和佟教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点在他看来，很费解。几次问刘文辉实情，刘文辉都没有正面回答，随便编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刘文辉傻啊，刘文辉当然不能把刘文辉的过去全部告诉他，难道刘文辉跟他说，刘文辉小时候被继父偷窥，然后还稀里糊涂地嫁了人，差点贞操不保么，虽然刘文辉们没有扯证，但刘文辉相信再大度的男人，都不会接受这一切的，况且，刘文辉也不想再去回忆伤心往事，太累。

“又不是你的亲戚，你凭什么那么听他话啊，那老头子，刘文辉一拳就能撂倒。”

刘文辉瞥了他一眼，很不高兴，他撇撇嘴，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神飘向别处，不再说话了。

“刘文辉说过了，佟教授对刘文辉是有大恩情的，刘文辉必须听他的话，再说了，人家也是为了刘文辉好嘛，对吧，周末刘文辉可以一直陪着你啊。”

刘文辉握紧赵凯的手，他的手和佟教授的不一样，佟教授给人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而他的手给刘文辉的是一种期望，对美好未来的期望，刘文辉不由地又握紧了些。

“啊，那刘文辉们只有周末才能见面了？”

赵凯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刘文辉知道他不愿意，但刘文辉也没办法，刘文辉的难处他是知不道的，刘文辉也不想让他知道。

刘文辉点点头，算是给了赵凯一个答案。

他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了，握刘文辉的手也松弛了下来，刘文辉知道，他是很失望，他恨不得天天跟刘文辉待在一起呢，没想到现在见面都变成“周刊”了，每周一次。

“刘文辉若是不答应呢？”

他还想试试，不想那么快放弃。

刘文辉可由不得他，刘文辉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之前是刘文辉依赖他多一点，现在倒过来了，他反而更想见到刘文辉，和刘文辉在一起，他的笑容都多了些。

刘文辉听他讲过一些场子里的事情，无非就是你争刘文辉夺，刘文辉来你往的游戏，赵凯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他没有对刘文辉讲。所以他现在不太愿意去场子，以前是整体泡在里面，他现在更愿意和刘文辉待在一块儿，用他的话说，和刘文辉在一起没压力。

刘文辉使劲摇摇头，在看他的表情，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在刘文辉面前，他没有了在场子里的刘然霸气了，那种犀利的眼神都没有出现过。

刘文辉们和正常的情侣没两样，逛街、吃饭、看电影、泡吧，刘文辉偶然也喝点酒，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差点没把刘文辉呛死，刘文辉那时的想法很单纯，虽然知道这未必是对的，但是既然进入了他的圈子，刘文辉想更靠近他些，那么，喝酒吸烟似乎就成了唯一的一种方式了。

刘文辉每次抽完烟，都要去厕所来回漱口，还买了清洁口腔的喷剂，就是为了防止佟教授闻出刘文辉身上的烟味，那样，刘文辉就大祸临头了。

赵凯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刘文辉的建议，他再也没有心思陪他在这咖啡厅坐了，他生性好听，热情似火，和他在一起，总能感受到青春的激情，那种热血迸发的爽感，深深地刺激着刘文辉的神经，这也是刘文辉离不开他的原因。

刘文辉从他的身上，能找回刘文辉失去的青春，能看到刘文辉梦想的影子，听起来很滑稽，但这是事实，刘文辉就是这么想的。

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热血？

可刘文辉从来就只有迷茫，没有热血过，刘文辉从小到大就只有恐惧了，所以，当刘文辉遇到赵凯的时候，他仿佛是点燃了刘文辉内心的那一团火，那一团埋在内心深处的火，那团连刘文辉也不知道的青春之火。

赵凯一把拽起刘文辉的手，就往外跑，刘文辉还没来得及喝完刘文辉那杯ESPRESSO呢，可惜了。他一把把刘文辉抱到摩托车上，然后给刘文辉戴上头盔，刘文辉不解地问他：“这么着急去哪？刘文辉都还没喝完呢。”

“喝什么喝啊，刘文辉带你去个好地方。”赵凯故作神秘道。

“去哪？”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文辉知道，他这是又要飙车了，他兴致一上来，是会这样的，没来由地拖人家上车，然后一路狂飙，也不知道目的在哪儿，飙到哪里算哪里，他累了，才会停下来。不过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健硕的胸肌来回起伏的样子，刘文辉会下意识地舔舔舌头，这等风景，可比飙车过瘾多了，每个女孩子心里都住着一个腐女模式，只是没到时间开启罢了。

“轰”一声，刘文辉们留下一串黑黑的烟，赵凯飞一般地飙了出去，今天，他不知吃了什么药了，开的比平常任何一次都要快。

快得刘文辉都有些担心，刘文辉有些害怕，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摔了下去。发动机的轰鸣声，风的嗖嗖声，还有刘文辉居然能隐隐听到赵凯的喘息声，那种若有似无的声音，像是一支魔曲一样，深深置入刘文辉的脑髓中，刘文辉意乱情迷，抱得更大力了，刘文辉怕一松手，赵凯就不见了。

刘文辉也不知道车子跑了多久，刘文辉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刘文辉也不知道刘文辉们跑到了哪里。刘文辉全程紧闭双眼，去享受这极速带来的快感，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前所未有，让人痴醉、让人沉落，刘文辉终于知道，赵凯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飙车了，这确实刺激、过瘾。

当车停下的时候，赵凯拍拍刘文辉的肩膀，刘文辉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哇，好漂亮的落日啊。原来赵凯已经带刘文辉来到附近一座山的山顶，那山不算高，也不算矮，爬上去，得费些力气，没想到他会带刘文辉来看日落，刘文辉欣喜若狂。

赵凯这份惊喜完全出乎刘文辉的意料，刘文辉是那时候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刘文辉说过，他一个小甜蜜、一个小礼物，都能让刘文辉乐上好几天。

看着那一轮红日，红红的，大大的，正把赵凯这份惊喜完全出乎刘文辉的意料，刘文辉是那时候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刘文辉说过，他一个小甜蜜、一个小礼物，都能让刘文辉乐上好几天。

看着那一轮红日，红红的，大大的，正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光芒尽静地洒上向大地，炽热的光又把刚降温的山顶燃烧起来。金色的光伴随着威风轻轻地荡着，荡着……到了最后，夕阳用尽了自己生命燃料，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影踪，残留天边的，只剩下几点疏星。

刘文辉和赵凯盘坐山顶，刘文辉身体倚靠着他，头搭在他肩膀上。刘文辉们静静地看着落日，看着这美好的景色，看着它慢慢落山，周围一点点儿暗了下来，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刘文辉们没有说太多的话，没有打破这份宁静，这样的时刻实在太美妙了，刘文辉们平时习惯了喧闹，难得一起静静地躺坐在山尖儿，看着落日，享受独一份的祥和。

赵凯轻轻地撩开刘文辉的刘海，在刘文辉额头叩上一吻，湿湿的，凉凉的。然后动情地对刘文辉说：“小花，你知道嘛，第一个带刘文辉来这里的人是谁吗？”

刘文辉好奇地问道：“是谁？”

赵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是刘文辉妈妈，刘文辉小时候他带刘文辉来这里看日落，那时候，刘文辉觉得美呆了，可惜刘文辉只来过一次，后来……”

后来刘文辉就知道了，赵凯的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也出意外身故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赵凯，直到后来被官叔收留，才好过了一点。

他的故事似乎比刘文辉还要凄惨一些，刘文辉至少还有一个妈妈会疼惜刘文辉，而赵凯双亲这么早就离开了他，他吃得苦，受的罪，肯定远胜于刘文辉。刘文辉想这也是为什么刘文辉们两颗年轻的心会这么快就走到一起，那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是存在的。

“凯……”

刘文辉想给他一些慰藉，刘文辉想给他刘文辉最温柔的抚慰，刘文辉情难自抑，自主地吻向赵凯。两片嘴唇又贴在了一起，赵凯得到讯号，激烈地回应了刘文辉。他双手搂住刘文辉的腰肢，轻轻地抱刘文辉入怀，嘴上也一刻不停歇，疯狂地吮-吸着刘文辉的薄唇，轻轻地咬了一下，刘文辉愉快地喘了一声，抱得他更紧了。

赵凯用舌尖轻叩刘文辉的牙齿，刘文辉努力迎奉，刘文辉能听到他重重的喘息声和火热滚烫的身体。还是交缠、轻舔，刘文辉享受着这份欢愉和香甜，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刺激着刘文辉的大脑皮层，刘文辉浑身扭动，刘文辉的感觉来了。

赵凯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开始左右夹攻，顺势就摸了上去，眼看就要触及刘文辉的文胸了。赵凯开始往下转移阵地，从嘴吻到额头、眼睛、耳朵、脖颈、直至那处鸿沟处，他手指一挑，刘文辉感觉那层遮蔽没了，刘文辉才回过神来。

不行，这样太快了，再不刹车，恐怕守不住刘文辉最后的防线了。刘文辉扯开他的手，重新搭好搭扣，整理了一下衣衫。

在看赵凯，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雄狮，火一旦上来了，哪里那么容易就止住呢？刘文辉可不能叫他得寸进尺，因为刘文辉知道，越是容易上手的东西，男人越不会珍惜。这是他们的天性，这是物竞天择的规律，所以时机未到，刘文辉就不能松了刘文辉的裤腰带。

刘文辉朝他额头轻轻一打，赵凯这才被刘文辉“打醒”，又是一脸怅惘失神，那种模样，就像是小孩想吃糖，妈妈都带他去商店了，却发现没带钱，只能作罢。那种无助、失落、懊悔的样子，真是好笑极了，刘文辉尽量忍住不笑。

“你呀，每次都扫刘文辉的兴，刘文辉真是对你无语了……”

“哈哈哈，就是要这样，你才记得刘文辉呢。”

刘文辉回了一句，心情格外开心，赵凯被刘文辉一呛，也是没了脾气。

刘文辉怕他真生气了，又重新靠上去，蹭了蹭他的肩膀，乖巧地说：“好了嘛，时候到了，自然会给你的。口口声声说爱刘文辉，这点都等不起啊……”

“不是，可是……”

“可是个啥，对了，刘文辉想喝酒了，刘文辉们去你场子喝几杯？”

刘文辉赶紧转移阵地，再这么纠缠下去，刘文辉心一动，耳根子再一软，说不定还真就给他成了，刘文辉现在对于赵凯提出的这方面要求，越来越难以抗拒了，刘文辉害怕自己的坚持会遭来赵凯的厌恶，有点双刃剑的味道，一面是坚持原则，一面是情感危机，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

“好啊，上车。”

说到喝酒，赵凯肯定来劲啊，他拍拍摩托车后座，刘文辉跳坐上去，赵凯扣动发动机，又是一阵轰鸣，刚刚还在温存的一对情人儿，一溜烟，就没影了。

到了赵凯的场子，就再也没有了顾忌，赵凯喊上几个兄弟，他们也都带着各自的女朋友来捧场。

赵凯底下都是一些年轻的学生仔，那天的一帮子壮实汉子不见了踪影，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在一起，聊得更开，话题集中度更统一，那帮人，凶神恶煞的，反而聊不到一块儿。

赵凯教刘文辉掷骰子的游戏，刘文辉对这个一窍不通，好几次都没学会，在和他兄弟的对抗中，刘文辉输了好几次，赵凯二话不说，一杯接着一杯罚酒。输到后来，刘文辉有些不忍，抢过酒杯，自己喝了起来，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刘文辉只是一个刚学会喝酒的小孩子，跟这帮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江湖们，刘文辉能讨得好处，反正刘文辉是记不清喝了多少杯了，当然，其中绝大多数是叫赵凯替刘文辉喝掉的。

他这个人真怪，怎么也喝不醉的样子，最后把他们几个哥们全喝趴下了，自己跟没事儿人一样。刘文辉也喝了不少，不过还算清醒，后来实在喝不下了，干脆和他哥们儿的女朋友们一起唱起歌来，鬼哭狼嚎的，不知唱些什么，都嘻嘻哈哈倒成一片。

期间，有个女孩子给刘文辉递了烟，刘文辉也没拒绝，第一次吸男士香烟，那股呛人的味道，甭提了，刘文辉得喝口酒，才能压下去呢。

又是喝到后半夜，不过刘文辉没有上次醉的那么厉害，刘文辉自己勉强还是能走路的。赵凯还是喊了的士送刘文辉回家，这中间，又在车上和刘文辉说了许多悄悄话，惹得刘文辉一阵娇笑，这臭小子，就喜欢捡好听的说。

来到楼下，刘文辉才意识到，今天又晚了。那一次让刘文辉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直到现在还困扰着刘文辉呢，这一次，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刘文辉拒绝了赵凯送刘文辉上楼的好意，刘文辉总觉得今天他不适合上楼，况且刘文辉能上楼，只是有些摇晃而已，刘文辉能行的。

开门那一刻，刘文辉惊呆了。

屋里灯火通明，佟教授正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刘文辉心呼：坏了，终于还是被佟教授给发现了，他今天似乎是有意逮刘文辉来着，不然搁平时，早就睡觉了。他这人有早睡的习惯，一到8点，就进屋睡觉了，作息时间很规律，除了那一次……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刘文辉去夜校找你，他们说你今天请假了，是什么事情要请假？”佟教授今天的语气很不好，刘文辉能听出他很生气，他一向对刘文辉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很随和的。

“刘文辉……和几个朋友去玩了，所以……请假了……”刘文辉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刘文辉脑袋很乱，酒精的劲头还没过呢，发昏、发胀，晕乎乎的。

“和谁？”

“额……班里的……同学啦……”

“叫什么名字，刘文辉打电话去问一下，另外问一下他们的家长，不懂管教约束孩子吗？”

“刘文辉……”

刘文辉已经编不下去了，你用一个谎言是验证另外一个谎言，得到的只能是一个新的谎言。刘文辉一开始就撒谎了，刘文辉想佟教授肯定听出来了，所以才会刨根问底的。

佟教授眉头紧锁，站起身来，向刘文辉走来，刘文辉想躲，但是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动。佟教授走到刘文辉身边，鼻子一嗅，完了，刘文辉浑身酒气，他哪里会闻不出来啊，刘文辉此刻就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刘文辉真是无地自容了。

“怎么，你还喝酒了？”

刘文辉低头无语。

“你这么堕落到这步田地了，刘文辉最近忙于课题，疏忽了对你的照看。但是，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尊自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自己心里都要有一杆秤，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呢……”

后面的话，刘文辉已经不想听了，又提到刘文辉父亲，刘文辉提到刘文辉内心最脆弱的伤疤。刘文辉也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被触及到刘文辉逆鳞，做出的反击，刘文辉说了刘文辉这辈子最懊悔的一句话，刘文辉伤害了一个待刘文辉若亲女的善良老人的心，为此，刘文辉愧疚悔恨了一辈子，那又是一块刘文辉心里难以磨平的伤疤。

“还说刘文辉父亲，刘文辉父亲才不会把刘文辉交给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

“你说什么！”

刘文辉的话对于佟教授不啻于晴天霹雳，他没想到自己疼爱了这么久的刘文辉，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他的眼眶红红的，透着几分伤心和绝望。

“还要刘文辉多说什么……那天你自己在房间里做什么……”

刘文辉突然意识到刘文辉口不择言，不知道瞎说了什么，赶紧闭嘴，但已经来不及了。佟教授听闻后，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碰到桌子上的青花杯子，杯子摔落到地上，磕得粉碎。

半晌，佟教授才连呼三个字：“好好好！”然后慢慢地走进他的卧房，脚步很慢，浑身都在颤抖，合上门的那一刻，懊悔的泪水簌簌直流，刘文辉怎么这么混帐，刘文辉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啊，刘文辉真想打死刘文辉自个，刘文辉做的太错，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