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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美人图

2024-03-18 10:52:174105

第387章 催情蛊

川户赖香有些吃惊,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也算有本事的晋垣濑来说,川户赖香倒是有些对他的花招感兴趣了。川户赖香和太本健一费尽心思都不能奈他如何,川户赖香就是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能制服得了刘文辉?

川户赖香作为旧部的代表,在那些曾经在太本健一手下干事的人是有相当的威信的,也就是他们的代表了。他们一干旧部和川户赖香曾经的部下都聚到川户赖香家里,虽然平时对这个女人很是感冒,但是现在都是火烧屁股了,他们也顾不得颜面了,关键时刻,还是女人心思细腻,能把问题看的透彻。

川户赖香建议他们先暂时不要与晋垣濑起正面冲突,因为现在这地界是他说了算,跟他过不去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的。如果实在不想再在这地面待下去,可以在日后情况稍稍稳定,申请调离,这不是一件难事。如果打算跟他混下去,那么跟他手底下人打好关系,不要不舍得花钱,这点他们在之前就把业务都弄熟练了。川户赖香不用细细指点,他们也能把这件事情办好了。

那帮人一副信服的样子,看来,川户赖香平时窝囊,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

那帮人也算是安稳下来,一直待在晋垣濑的手下,算是混日子了。等到时机成熟了,那么就立刻调离,有些想跟晋垣濑混的,就偷偷摸摸地跟晋垣濑的腹心打好关系,以后也好有条好路走。

川户赖香是坚决不能待下去,不是原则的问题,而是他看到晋垣濑的模样都会吐了。所以,而且脑海还是会时时浮现太本健一的影像,让她感到很困扰。这不,这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下来,没心思再打理现有的任务了,这也是她决心把自己掌握的情报网交出来。

川户赖香眼下琢磨的是如何尽快脱离这个恶心的人,以及这个组织,完全剥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别处寻个闲散的职位,也好给自己沉重的心灵枷锁松一松。

“那您的计划是?”

晋垣濑不言语,他拍拍手,里面走出几个衣着怪异的中年蒙面人来。而且神色诡异,身形迷迷糊糊,川户赖香自信自己的视力是可以的,可是看这几个人,却是吃力。

“川户组长可听说过,巫蛊术?”

川户赖香听着也觉得奇怪,其余众人都是一脸茫色,皆是不解。他们连什么是“巫蛊”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巫蛊术”了。

川户赖香倒是有些印象的,这种术法是在一份资料文档里见过的,这种怪异的术法起源于古故国。分为诅咒、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等,巫蛊之法极其诡异、隐秘,而且施法之人必遭反噬,而中蛊之人轻则神智颠倒、重者死无全尸,贻害诸人。

“我只记得是一门极其邪恶的古术,听说来自古故国。”

“川户组长果然见多识广,连‘巫蛊术’都听闻过,不错,这正是源自外邦,但是现在已经在他们的国度里失传了(其实这也就是他胡嗖,故国现今的巫蛊比之玄天境,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在我大玄天境帝国里,这门术法被发扬光大了。”

川户赖香有些不敢相信了,这门术法就是在故国,那是被强行禁止的。怎么会在玄天境这个异国,被发扬光大了?

不错,“巫蛊术”的确源自故国,巫蛊在原始社会已很盛行,古人认为以言语诅咒能使仇敌个人或敌国受到祸害。据邪志《驱蛊录》载:隋书志江南数郡往往畜蛊,而宜春偏甚。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三年不杀他人,则畜者自钟其弊,累世相传不绝。

这是极其残忍的手段,不仅害其当事人,而且连坐家人,亲族。“巫蛊术”在故国的历史上也是大大有名,以最著名的“武帝蛊毒案”来讲,西汉武帝晚年,奸佞江充诈称武帝得病是由于巫蛊作祟,以预先埋设的偶人诬害太子,结果造成太子及其家属全部遇难,连累而死前后共数万人的大冤案。

而至于巫蛊何时传入玄天境,已经不可考了,据传是那位创建“神诣会”的莫名高手流传开来。

玄天境的蛊毒也是有流派的,他们自然是比不上武士道、忍者道的大家族,但是由于他们掌握着可怕的巫蛊术。所以,诸人不敢侵犯,数百年的流传,也倒是相安无事。德川幕府时期,还因为剿灭从德川家族分离出去的势力而一度得到德川家的青睐。其家族几任族长都当上了德川家的大巫,负责祭天祈神,风光也一是无两。

传至现代,由于当今科技的极度发达,人们对于这种古老的术法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巫蛊术的两大流派家族——武藤家和道明家,也逐渐没落,甚至武藤家的巫蛊术几近绝迹,实乃巫蛊界的一大悲哀,也是无可奈何。

晋垣濑的家族在德川幕府时期,就与道明家交好,也算是世交。而晋垣濑作为家族的翘楚,常常被派往道明家交流技艺和武技,他有幸看到了道明家巫蛊术的施展。对那古怪、但效果强劲的术法很是感兴趣。于是他动用家族的关系,托族里的长辈寻觅了几个道明家巫蛊术的高手,前来对付刘文辉。

眼下他如此自信满满,也是因为他见识到了巫蛊术的厉害。虽然,巫蛊已经比不上武士道、忍者道那样辉煌了,但是他的威力还是很惊人的。晋垣濑很是心细,他在之前,已经哪活人做了试验。试验的效果令他很满意,他对那样的效果如果发生在刘文辉的身上,他是相当期待的,他很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

“我还是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从里面出来了三位阴阳怪气的男子,晋垣濑一一指过去,一边指一边说道:“这事道明原野、道明梓泽、道明阪。”

“他们都是巫蛊术的传人,也是我的杀手锏。”

晋垣濑一一介绍完毕之后,那三男子向在座的众人一一鞠躬,算是认识了。可其中就是有不老实的人,他们完全不知道“巫蛊”为何物,自然生出轻蔑之意来,他们都是京畿情报网络里的老手了,什么阵势、什么人没有遇见过。就这么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要在他们面前充大,这些老朽的颜面搁在哪里?

就有人开始哼哼了,不满的情绪开始显现出来,你晋垣濑把这几个娃娃弄过来,置我们于何地?就是太本健一当权的时候,也没这么做事的,他晋垣濑就是为了示威而已,可那帮老家伙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晋垣濑了解他们的想法,这帮老东西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得叫他们尝到苦头,免得在自己面前瞎咋呼。

“咳咳,道明家的,有人对你们的手段提出了异议,给诸位前辈露上一手吧。”

晋垣濑说的很轻松,因为他对道明家的蛊毒术是非常有信心的,他曾经亲眼见识过那可怖的一幕,至今历历在目。

“是。”

为首的着一袭黑衣的男子,身形一晃,俯身前驱,嘴中念念有词,临场的气氛开始变得极其怪异起来。除晋垣濑和川户赖香外,其余的人都开始止不住地皮痒,而且眼生幻想,鸡皮疙瘩起了一生。

更恐怖、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那人的胸前登时裂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众人不查,眼睛不由地瞧见了,里面的脏腑器官、血脉肠道俱是清晰可见。奇怪的是男子依然活着,口中接着念词催咒,胸腹开始一起一伏,一条斑斓大虫缓缓爬出,任是再见多识广的人也难看出这是什么昆虫来。这压根就不是昆虫,而且寄宿在宿主体内的“人蛊”,非虫非兽,而且由施蛊之人自幼便饲养在体内,以己血喂之,乃至成为今日模样。

巫蛊中最为邪恶、歹毒的就是种蛊、下蛊,种蛊中便是“血蛊”为最,一旦得种,可化为血光之灾,夺人性命于无形,世世代代,永无休止;“人蛊”次之,也是厉害,自小宿住在人体内,嗜血为命,一旦被宿主祭出,危害无穷,杀人无形。下蛊也是蛊毒之中厉害的一种,将巫蛊之物放逐出来,危害四众,乃是邪恶之举,而且巫蛊之物多是世代沿袭,贻害无穷。

而适才道明家所施展就是种蛊之中的“人蛊”,那“人蛊”在那男子体内至少饲养了十数年了,极为厉害。而且眼见体型硕大,乃为少见,也算是“人蛊”之中的极品了。

看来,这些老家伙有罪受了。

那条斑斓大虫徐徐爬出,似乎也不急,从那男子的腹腔里爬到了胸前,嘴角边还涎着死死血迹,一看就是嗜血之物,极为凶险。很快它就爬到了地上,就在那原地兀自打转,身上的色彩愈加斑斓多姿,时不时地发出“嘤嘤”之声,甚为奇怪。

当然,这里面也有胆大的,他眼见此等怪物,也算是好奇心起,其中一人可能料定此物虽然可怖怪异,但也未必能危及其身家性命,所以大胆向前。

晋垣濑嘴角上扬,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结局,人有时候光有胆子也是无用的,得见风使舵。晋垣濑虽然也是极度鄙视这样的人的,可是这事大势所趋。

众人也是有拦住的,可是那个就像是中了邪了,脚下的步子停不下来,一个劲地走。很快来到了那条大虫的旁边了。

身子也微微低下来,他这不是哪脖子往那断头台上送吗?其实也怪不得他,道明家的其他两人在那里可不是白站着的,他们负责场内的气氛控制,他们挑选中谁,谁就逃不掉了,那位仁兄也算是倒霉了。他是着了他们的道了,也就是中邪了。

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上前凑合呀。

那条大虫似乎收到了来自主人的信息了,停下了,不在那里转悠了,就在那人身子完全低下来的一刻。那条大虫四只大眼一下子盯住了那个男子,“嗖”地一下,扑向了那个的脑袋。嘴前横生出一排利齿,往那人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

“哧”

一腔热血就是这么撒出来的,那人的脑袋顷刻间分离了,人头落地。他的鲜血和脑浆四溅,地上、桌子上、其余人的身上,没有那一块没有秽物的,众人直恶心,恐惧感都被呕吐感替代了。

一片“呕——呕”之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唯有晋垣濑和川户赖香、还有道明家的三人没有任何表情。

“大家都是看到了吧,以后谁若是再怀疑他们的实力,那么就找他们好好聊聊吧。”

晋垣濑不顾众人的死样,径直离开了那个可怖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命令手下将这个房间打扫干净。以后他还要在这里开会呢,遇上这么可怖、恶心事情,还是淡定如此,可见其心境已经非一般人可比了,超出了常人理解的程度。

道明家的三位也紧随着晋垣濑离开了那个房间,而刚才那个腹前开了个洞的男子也早就恢复如常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毫发无伤,倒是那个男子横尸当场,暴毙在此。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呢,刚刚还叫嚣着、耍横的人此刻却都是那里呕吐呢,而刚刚还被人瞧不起的人已经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一人了。

川户赖香不是不怕,而是她已经被吓怕了,她此刻的惊骇也不比在场诸人轻多少。心中巨骇又有何人知道?这等诡异、残忍的手法,她在组织多年未曾见识过,此刻也是懵了,不知如何了。她的惊恐不是在表象的,而且在于内心,从她面若金纸、直直泛白的脸色来看,就知道她的恐惧已经无法再表示于言语了。

其余的人吐过之后,有人立刻就晕厥过去了,也有人勉强能支撑站起,还有人则是双腿软软的,站也站不起来了。他们看到了恐怕是此生最为可怖的事情吧,任何恐怖电影都抵不上这来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