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金如此横蛮无礼,顿时柳杨心中也升起几分火气,同样使出力气抓向冯金,一副非要拦下冯金不可的模样。
冯金自然不从,被逼得急时,率先以拳脚相向!
两人你来我往,动作越来越快,下手越来越重,竟就这么打了起来,原本漂亮的石笋被跩断一大片,完全失了观赏性。
这一切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樊相兄弟两人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见状无不愣了愣神。
“你们两个住手,都住手!”林郁气红了脸。
柳杨闻言立刻冷静下来,率先收住了手,投降似的站在原地,冲林郁讪讪一笑以示告饶;
冯金也听出林郁生气了,虽然有心好好表现一下,但见柳杨如此听林郁的话,心中再次窜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地一拳轰向柳杨瞬间出现的破绽处!
这一拳,他尽了全力,足有八千斤!
这一刻,他终于和柳杨翻脸!
“砰!”
“砰砰砰……”
柳杨没想到冯金会冷不防给自己一记狠的,根本来不及催动斗气或佛力护住脏腑和血肉,硬生生受了这一击,砰的一声应声抛飞,砸断数十根石笋才停下!
“咳……”
一时间,柳杨只觉胸口翻江倒海,忍不住咳出一小口鲜血来。
幸好他是横着抛飞,石笋则是侧向受力,否则他非在这样的巨大冲击力下被尖锐的石笋扎出几个血窟窿不可,那时就不单是咳一小口鲜血那么简单了,而是血流如注。
“冯金!你干嘛!”林郁大怒,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飞扑向柳杨,检查柳杨的伤势。
冯金知道自己理亏,站在那里不说话。
“小郁,我……我没事。”柳杨勉强撑起身体,正好投入林郁怀抱,想挣脱出去,又不想薄了林郁的好意,只得任凭林郁的手在自己身上一阵摸。
“都受内伤咳血了还说没事?”林郁愠怒,狠狠剐了柳杨一眼。
她检查得很仔细,就差撕掉柳杨的衣服了,不过她脸上只有焦急与担忧,没有一点羞涩之意。
见柳杨没受什么外伤,遂将柳杨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柳杨扶起来站定,任柳杨怎么挣扎也不撒手。
柳杨象征性地挣扎一番,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就范了,生怕惹林郁不开心。
樊氏兄弟惊讶万分,暗叹冯金那一拳也太生猛了,竟是将柳杨砸飞如斯,撞断这么大片石笋。
两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惧意,也只有柳杨这样的变态才能挨下这样一拳而不死了吧,换作是他们这样的体质不死也得半死不活。
“冯金!你真是太过分了!”林郁检查完柳杨的伤势,根本不解气,瞪向冯金。
冯金撇撇嘴,仍不说话,但是心中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怨气冲天,因为他只看见林郁把柳杨搂了个严实,而柳杨却一副不愿挣脱的样子!
那点小伤,至于被一个女人扶着吗?!
绝对是装模作样,博取小郁同情,趁机占便宜!
真是岂有此理!
柳杨要是得知冯金所想,必然会大喊冤枉,他的伤确实不至于站不稳,只是林郁太过热情,非要抱着他不撒手。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何必闹得这么僵?”樊相走上前来打圆场道。
“还说!都怪你!”林郁瞪了樊相一眼,眼中竟有些湿润,显然是担心柳杨所致。
那石笋再怎么说也是石头做的,就算是铁打的人一口气撞断十数根也定然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任柳杨如何强悍的体质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毕竟他已经咳血了,这是受到较严重的内伤的体现。
樊相没想到林郁会这么说话,悻悻地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然而没想到的是,林郁转眼之间换上一副可怜样,转而哀求道:“樊相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用斗气帮杨哥疗疗伤行吗?我不知道如何行功。”
斗气既有破坏性,也有治疗性,这要看施展斗气的习武者怎么个用法。
以斗气疗伤时,并非催动斗气灌入伤者体内即可,而是需要以特定的行功路线施为。
这是习武者的必修课,不过在李啸龙领导下的六班这两年主要以提升实力为首任,其次是树立正确的价值与道德观念,以及学习一些基本常识,还没有涉及到相关知识。
“啊……行。”樊相愕然,但还是答应下来。
“不用了,杨哥是大武师,这点小伤自己就可以。”冯金虽然以‘杨哥’称呼,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敬意,只是为了不让林郁跟樊相多说话而已。
“你……”林郁一改往日的温柔样,本想说‘你住口’,听完冯金的话却省悟过来,自己住口了。
确实,柳杨是大武师,哪里用得着武师帮他疗伤?
“什么?”樊相和樊畅闻言瞪大眼睛看向冯金,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杨哥是大武师,这点小伤不需要你帮他疗伤,还用重复第三遍吗?”冯金不客气地说。
柳杨听冯金仍称呼自己为‘杨哥’,以为冯金心有悔意,顿时心中的怒气荡然无存,但对于对方把自己的实力一语道破还是有些不满。
一路走来他和冯金两人都不曾显露斗气,旨在隐藏实力,此前他是相信林郁能守口如瓶才告诉林郁知晓,事实上林郁也做到了。
樊氏兄弟俩一直认为两人是武师,只是对两人是否突破大武师略有猜测而已,不敢肯定,如今冯金当众说出真相,那就意味着柳杨的实力处于他们所猜测的最高值!
他们惊愕地看看冯金,又看看柳杨,最后把目光落到林郁身上。
看清三人的表情后,终于明白这是真的。
天呐,十四岁的大武师?
真的是十四岁的大武师?
好吧,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当真是无法衡量的,要知道,柳杨可是比他们小七八岁!
那么,将柳杨一拳打伤的冯金呢?岂不是也与柳杨相差无几?
看看冯金的表情,答案不用问也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们再也无话可说。
冯金意在阻止林郁和樊相说话,如今目的达到,便不再说话,由得两人去猜。
林郁对樊相心存怨气,既然柳杨无需其出手相治,那么她也就不再跟多说什么了。
柳杨无奈苦笑,坚持离开了林郁的怀抱,盘坐到地上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