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住手!”覃茹厉声叱道。
前些日子她久经血战,狼狈不堪,如果不是清洗了一番,恐怕此时连五官都看不真切。
紫袍青年闻言一愣,放弃了继续向柳杨发起追击,回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覃茹,渐渐看清来人模样后,露出一脸不可思议之情。
“雨……雨姬?果真是你?”
“是我。”覃茹点头承认,同时挥了挥手中的雪霜剑,剑身传来阵阵欢快的轻鸣。
雪霜剑认主,是有灵性的灵器,不是主人持剑的话随时会遭受反噬,根本无法正常使用。
“哈?你怎么这副模样?”紫袍青年彻底信了,收刀而立,饶有兴致地问,不再追击柳杨。
覃茹所谓的神武正是以前被张无极暗施金蝉蛊胁迫着收入门下的神武,如今早已与江川父子相认,算是叫做江神武,其兄神威则是叫做江神威。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行凶!”
这时莫氏兄弟冲到柳杨身边持刀戒备,阿华等人亦纷纷亮出武器,将神武团团围住,防止其逃脱出去。
受伤的两人皆是他们青峰帮弟子,此时他们看向神武时无一不是双眼喷火的模样。
“帮主,冬仔和阿志被此凶徒重伤,已经不行了,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阿华见刘虹池奔至近前,转身哭道。
“帮主,我们助你拿下他!”阿南红着眼睛道。
“帮主……”众人齐呼。
“呔!纳命来!”不消众人提醒,刘虹池已取回长枪,绿芒包裹着枪头,强势扎来!
“锵!”
神武看了一眼覃茹,毫不示弱地迎击上去,尖刀斩在长枪枪头上,使长枪的攻势偏开,但他的掌心也稳稳发麻,深知此人不好惹。
先前险些被神武腰斩的二人都是青峰帮弟子,如今身受重创,命悬一线,刘虹池取枪回来时见其惨状早已怒火中烧,并不打算轻饶眼前的凶徒,第一枪被撞开,马上扎出第二枪。
顿时两大武王一攻一守,激烈地战到一起。
覃茹没有劝阻,皱眉思量着,一副为难而气恼的模样。
她的真名不叫覃茹,更不叫雨姬,而是叫秦茹,正是十多年前在西拉雅与李啸龙等人走散的秦风之妹。
当年她与李啸龙走散后很快遇险,机缘巧合之下被化形的灰纹巨蟒救下并收为弟子,还被授以‘凌波微步原始步法’。
正当她准备告别灰纹回归璧石县城,与灰纹素有交集的江川却是不请自来,更是趁灰纹有要事缠身之际将她玷污!
是时她正值二八年华国色天香,并且早已将初心完全托付给了李啸龙,悲愤欲绝之下差点自刎了之,幸好灰纹及时归来加以开导,保全她一命的同时也与之合谋了复仇之计。
随后她假意妥协,成为了江川的一枚暗棋,然而江川出于谨慎,竟是在灰纹因意外导致境界退步之际将她安排到何有亮手下,还获得了‘绝命尤物’这个江湖封号。
为了报复江川,她一错再错,忍辱偷生十数载,熬过了无比昏暗的年头,终于四年前因替江川找回神威神武两名得力私生子之故,成功成为了江川心腹,知悉其大量机密,还掌握了神威神武的诸多把柄。
如果说她是江川的棋子,那么神威和神武二人则是她的棋子!
这十多年里她没有一天不想李啸龙和秦风,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但她根本无法面对现实,甚至不敢去打听两人的消息,只有把一肚子苦水向久别重逢的田洛莹倾诉。
刘虹池作为田洛莹的丈夫,自然也知道一些隐情,如今夫妇二人完全是她的软肋,而青峰帮则是她的第二个家。
她完全理解刘虹池的心情,也恨透了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的神武,但是为了长久之计,她却不能表露出来,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师姐,你们认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伤人性命?”柳杨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语气充满焦急。
“覃茹姑娘,你快说啊,他是谁?为什么对我们下杀手?”见秦茹迟疑,阿华也不再客气。
“他是……”秦茹自责无比,无言以对。
哎,都怪自己大意,只顾着跟虹池哥聊天,如果刚才自己能跟紧众人,神武认出自己后自然不会妄下杀手,如今造成这番局面自己难辞其咎!
“师姐,你们只是认识而已,对吗?没关系,这不怪你,师姐你不用出手,看我帮虹池哥拿下他!”柳杨最担心的是自己这位师姐跟如此歹人有亲近关系,确认一番后终于忍不住向神武冲去。
“红狼,你也上!”
“汪!”
柳杨招呼红狼一声,从两个方向包抄过去。
此时刘虹池全力施展着祖传的枪法绝学,全面压制着神武,实力明显在神武之上,逼得神武败退连连。
神武虽然不敌刘虹池,但是一时半会之下倒是会被击败,而且他还有几种搏命的神通没有施展,一眼瞥见柳杨的小动作而雨姬并不打算出手的样子,顿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茹妹?覃茹姑娘?师姐?雨姬,他们是你什么人?”神武问。
“闭嘴!少要套近乎,我茹妹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残忍的败类?!”刘虹池暴喝道。
秦茹没有说话,心绪很是复杂,她想要寻个两全之策。
倘若前面受到重伤的两人无恙,此事还有得商量;但是如果两人身死,此事自然无法善了。
于是她收剑转身,去查看冬仔和阿志的伤势。
“雨姬,这是何意?!”神武眉头大皱。
“住口!”
“狂徒!还不束手就擒!”
阿华和阿南身为大武师,群攻的话尚有一战之力,见柳杨和红狼冲上前去,他们也不再迟疑,大步上前,时而冷言相向,时而伺机出手击向神武。
随着柳杨和红狼以及阿华二人加入战圈,神武大感吃不消,败相更甚,心知若是再不突围出去,恐怕今天真的会栽在这里,顿时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