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走到清采女的身边,用强硬的手段扶着她站起来,用内力迫使清采女无法再跪下。
池依依用右手捏着清采女的下颚,微微用力,脸上带着宛如寒冬腊月的笑意,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清采女看穿一样。
“清采女,人要惜福!本国师向来不喜欢有人做出什么讨人厌的事。你知道,本国师处置人的手段相当严厉!”
清采女后背冷汗直冒,从脚底窜上来一股仿佛来自地狱里的阴冷气息,一刹那就蔓延至全身,几乎像是要冻碎了她的灵魂一样。
“你的那些心思,本国师一清二楚!别以为本国师会看在以往和纪惜柔的情分上!”
说完,池依依拿出绣帕擦了擦自己捏过清采女的手,一脸厌恶的丢掉绣帕,然后离开了这里。
冬暖松开清采女,任由清采女滑落在地,轻声细语的说道“清采女,你的那点计谋,国师都知道。别说国师知道,就连宫里的任何一个太监和宫女都知道。”
“要是国师想要处置你,陛下是不会有一点反对的!清采女你要知道,陛下有多宠爱国师,之前身为宠妃的清采女比谁都清楚!”
冬暖说完,不屑的看了眼清采女转身离开。
清采女趴在地上一点宫妃的样子都没有,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脸上是恐惧,胆颤,恨意,死里逃生的开心。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都有些扭曲。
冬暖的话,字字句句都踩在她最痛的地方上,让她想起以前那风光无限的日子。
是,这一任的国师——池依依比以前的任何一任国师都得圣宠!甚至不顾组训,让池依依可以任意参与朝政,任意处置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宫妃,甚至是太子,皇后,都可以!
她不甘!她不甘!凭什么池依依身为一个女子可以这般风光无限,池依依不过是一介孤女罢了!
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里比池依依差了!
突然,一个身影落在了清采女的面前。那人脸上带着面纱,只能看着他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不甘吗?想要报仇吗?”
……
秋末的天气里,最多的就是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让人有些生厌和沉闷。
池依依坐在偏殿的软塌上,手里拿着君霖景前些日子让月北拿进宫的各种闲书翻看,嘴角带着一抹静美的笑意。
夏冰轻轻的走到了池依依的身边,向她福了一礼“小姐,我们在宣英国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按照计划,应该再有两天就有动静了。”
池依依翻书的手一顿,淡淡的嗯了一声,偏头看了眼窗外的雨。不知道这个时候,君霖景在做什么。
“梁源华那边的动静如何?”
“回小姐的话,梁王自从那日出来之后,几乎每日都会出来走一会,说是想出来散散心,不让自己困在宫殿里。梁王除了每日的散步外,并没有与任何的宫女和太监有接触。”
池依依淡淡的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身子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娘子,有没有想为夫?”
君霖景把头埋在池依依的脖间,贪婪的吸取着独属于池依依的气息,双手紧紧的抱着池依依的腰。
池依依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倾国倾城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越发的动人了。
“奴婢见过君宫主。”夏冰向君霖景福了一礼,微低着头目不斜视。
君霖景嗯了一声,没有听到池依依回答的他有些不满,抬头吻住了自己朝思梦想的红唇,双手有点不规矩。
池依依嗔了君霖景一眼,一把推开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语气带着一些女子的撒娇和娇蛮。
“你来做什么,我可是还在生你的气!”
夏冰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以免打扰了自家小姐和君宫主单独相处,咳咳,用小姐教她们的话说就叫,打扰了人家恩爱,所以自觉的安静退了出去。
……
君霖景余光瞧见夏冰离开,眼中划过满意,吻了吻池依依略微有些嘟着的红唇,温柔而深情的哄着她。
“娘子,前几天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乖乖的,一点都没来打扰你!”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红色令牌,交到了池依依的手中。
“娘子,我想了几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礼物来赔礼道歉。娘子什么都不缺,我最后想干脆把月幽宫送给娘子就好了。”
“这块令牌是月幽宫宫主独有的,代表着月幽宫宫主的身份。娘子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在月幽宫来去自如,调用月幽宫的一切势力!”
池依依本还想说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道歉。但在听完君霖景的话之后,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眼中划过复杂的光芒。
半圆形的令牌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花和根,同时存在。
这块令牌后背的涵义,她太清楚了!月幽宫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恐怕除了月幽宫内部的人以外,没人能说得清楚。
“君霖景,我不能要!”
池依依把令牌放回君霖景的手中,轻轻摇摇头拒绝“这份道歉的礼物太重,我承受不起!”
“娘子,你是我的妻,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自然是承受得起!”君霖景轻笑了一声,强行把令牌又给了池依依,语气是不容拒绝。
“如果娘子拒绝,那就是表明娘子没有原谅我!”
池依依扯了扯唇角,很是无奈的接受了。第一次看见有人送道歉礼物,送的这么强硬的。
“令牌我会放好,不会用的!”
她知道,君霖景即使没了这块令牌,一样可以调动月幽宫的一切。只因为他是君霖景。
“娘子,我给你就是希望你用,这样才能代表你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霖景吻着池依依的红唇,心里蠢蠢欲动却又怕惹了娘子生气,只能忍着。
池依依哦了一声,眼神闪了闪躲避着君霖景的吻。她太明白了,这只色狼发情的后果。
“娘子,想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