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景挑了下眉头,右手一挥,四个暗卫消失在了原地。
“是你让庆宗不争夺这些势力的?”
池依依点点头“我不喜欢当权者因为自己的欲望,让百姓遭受苦难。”
“当权者说得再好听,再动人,但最终的目的都是想成就霸业,被后世所传颂!”
说到这里,池依依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讽,转身继续吃火锅。
“但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百姓都是受苦受难的一方!”
君霖景接下了池依依的话,陪着池依依继续吃。
池依依嗯了一声“虽然说乱世的好汉让百姓摆脱了前朝痛苦的生活,但恢复百姓的生活,是需要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当权者和贵族可以吃喝玩乐,可百姓还在忍饥挨饿!”
“所以我就告诉了老头,当霸者有什么用,还不如让自己的百姓过得更好,国家更富强。”
君霖景笑了笑,眼中划过暗光。其实不光是依依的话起了作用,从根源上来说,是庆宗想法是有,但并不是想要真正的去争夺。
……
吃着吃着,池依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一些疑惑和不解的看着君霖景。
“你说,为什么龙耀国的百姓对于我和你的婚事,就没什么人反对呢?”
当初她和君霖景的婚事被君霖景宣布出去之后,她还特意让冬暖几人留意。
君霖景嗯了一声,拿出帕子动作轻柔的帮池依依擦了擦嘴,温柔的给池依依解释。
“也不是没人反对,不过都是因为害怕月幽宫罢了。再说了,依依你毕竟是女子,是要嫁人的。”
“国师在龙耀国是一个被神话了的存在,就像龙耀国被朝臣们神话了的镇国王一样。”
“在百姓们的心中,早就已经在为依依你挑选夫君了。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庆宗,第二个想到的,是太子,第三个想到的才是我。”
“这些年,庆宗和太子都没有说过要娶你,甚至还隐隐传出当你是家人的话来。大多数的百姓就觉得庆宗和太子不适合了,也就只剩下我了。”
“但我又是江湖门派,百姓们又觉得我配不上你。”
池依依听完嘴角直抽,原来在百姓心中,早就已经在给她挑选男人了。
她还真是荣幸,让这么多的百姓一起帮她选男人。
“听你提起我才想起这个镇国王是谁。”
池依依的脸上有奇怪,有好奇,有疑惑,有探究“这个镇国王,据老头说,在龙耀国建立的时候就有了,一直非常的神秘。”
“老头说,以前的皇帝都知道镇国王是谁,而镇国王也上朝,管理朝政,权利比皇帝都大,相当于一个摄政王。而且还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镇国王。”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镇国王就消失了,只有在龙耀国出现重要问题的时候才会出现。也不上朝了,也不管事,百姓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一个王爷的存在。”
“老头说,现在的皇帝,根本不知道镇国王是谁,只知道镇国王是世袭的。”
“老头挺担心的,虽然现在百姓不知道镇国王是谁,但朝臣知道啊。而且镇国王的权利太大了,想要废掉一个皇帝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君霖景嗯了一声,眼底划过异样的情绪。镇国王可没有什么兴趣废皇帝,管朝政的事。
“你别想太多了,既然是和龙耀国一起存在的镇国王,就证明镇国王根本没有这些心思。”
池依依摇摇头,轻微叹了口气“你不懂。以前的镇国王是为了龙耀国着想。”
“但谁能保证现在的呢?人心最是易变,而且镇国王只是一个王爷,即使有着这么大的权利,也不是明面上的。”
“谁能保证这个世袭的镇国王不会再看到这么诱人的皇权时,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
君霖景抬手轻轻的揉了揉池依依的头发“傻丫头,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池依依恍然大悟,心里的担心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心情明媚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你答应过我要保护龙耀国的。”
虽然这个时间确定不了是多久,但现在就够了,以后她会有更强大的势力的。
君霖景笑了笑,自然是看出来池依依心里的想法,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多说是没用的,以后会证明这一切的。
“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月幽宫的内奸?”
“什么都不做,以静制动!”
池依依立马就明白了君霖景的意思,笑得意味深长。这个君霖景,城府不是用非常深就可以说明的。
如果用狐狸来表示,君霖景就是一个标准的狐狸头领,还是修炼万年的那种。
那些人,以为君霖景不知道,什么都没察觉,就会放松警惕,然后……自然是被君霖景顺藤摸瓜,抓到老大。
……
“依依,要比赛吗?”
君霖景骑在白马上,身上穿着雪蚕丝制成的衣服。黑色的衣服配上红色的彼岸花,显得君霖景有种异样的俊朗,宛如神仙和恶魔的结合。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弓,马背上放着弓箭。
池依依到现在才注意到,君霖景身上的花。她有一些惊愕。
“君霖景,你衣服上的花……?”
君霖景瞥了眼自己衣服上的彼岸花“依依,这是月幽宫的象征,叫彼岸花。”
“具体为什么要选这种话,那就不知道了。这种话的传言是地狱之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寓意我不喜欢,但我挺喜欢这花的样子和颜色,就用在了衣服上。”
池依依嗯了一声,君霖景说的这些她当然知道。而且,她还知道,彼岸花的另外一个名字叫曼珠沙华。
她真是没办法不相信,在风雪大陆上,有着穿越者前辈的到来,还和月幽宫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依依,这花,你不喜欢妈?”
君霖景见池依依的脸上不是太好,有些紧张的开口。
池依依点点头,策马慢慢的走着“我不是不喜欢这花,而是不喜欢它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