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禹灿的身份怕是一进到了逆天的地步,毕竟能让协和医院的副院长如此尊敬的少年人,整个华夏能有几个?那占据了是瞎子母亲床位的中年妇女此刻也很紧张,见到自己的大靠山都倒了,整个人都锁在病床上瑟瑟发抖,还有那护工王姐,更是坐立不安的害怕禹灿迁怒于她。
禹灿将这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屑一笑,暗叹这两个老女人还真那自己当跟葱了,也不看看,他禹灿是什么人都愿意踩的吗?“两位还不离开,是等着方某相送吗?“冷漠的一句话开口,护工王姐当即转身离去,而那病床上的中年妇女,更是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紧跟着飞奔离开。
看那样子,简直比大小伙子身体还好,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其实禹灿一早就看出来,这种人根本没病,在这里出现无非是因为与孟青松有亲戚关系,想要混几天带薪病假,贪些小便宜而已。
只能说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人类的渣滓!恼人的东西终于离去了,望着亲自帮忙将瞎子的母亲安排好的禹灿,李欢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今日方少爷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很显然,作为一名医生,李欢闻道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敏锐的感觉到,禹灿的到来,可能是为了刘慧兰的渐冻症!事实上,从当日见到禹灿施展御针术拯救了方老爷子之后,李欢整个人都对禹灿无比信服,心中也生出了想要跟着禹灿学习的想法。
也是因此,之后才有那么多次的想要“当面道歉”的举动。
坦白说,李欢算不得一个绝佳的好人,他有自己的私心,甚至在一开始,还和禹灿起过冲突。
但与孟青松不一样的是,李欢很幸运,他是在知道了禹灿的真是身份之后才发生冲突的,并且也有机会直接改正!而孟青松嘛……只能说他倒霉了。
这几天,李欢一有时间便在捉摸禹灿的事情,捉摸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御针术。
他迫切的想要学习到手,这样一来,或许他能摇身一变,成为更加炙手可热的医生。
本来经过禹灿多次拒绝见面之后,李欢的想法已经淡了不少,但今日相见,却在无形中给了李欢一个信号,告诉他自己的机会来了!并且一见面,李欢便看出了禹灿对渐冻症患者的兴趣,这更加让他心中惊喜。
试想一下,若是能协助禹灿治好刘慧兰,那么他李欢,马上便会被载入史册,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攻克了渐冻症的医生。
“至于禹灿嘛……想来他这么高的身份,应该不屑于与我抢夺这独属于医生的荣耀吧?”
李欢在心中对自己说到。
此时的禹灿正在为刘慧兰诊脉,但即便如此,他也分出一部分心神,不断观察李欢。
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以及表情上流露出的些许动作之中,禹灿已经基本上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说实话,他对于不择手段之人并不反感,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人不狠,站不稳!但他反感的是,有人对自己不择手段,那就有些恶心人了。
所以说他对李欢的观感简直无线下降。
不过想到他或许还可以用一用,禹灿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专心诊脉。
良久之后,禹灿长出一口气,手指也离开了刘慧兰脉象。
瞎子见此情况,赶紧上前追问到:“莱哥,怎么样了,有办法救我妈吗?”
禹灿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你先不要着急。”
而后他又看向李欢道:“李医生有兴趣一起谈谈吗?”
“所谓渐冻症,便是指脑干与运动神经逐渐萎缩,从而引起的生活无法自理,以至于瘫痪,而神经曾经的事情,以中医的方式无法获悉这点也应该能理解。”
李欢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观察禹灿的表情,甚至因为害怕禹灿误会,还补充到:“当然,我没有半点贬低中医的意思,只是说中医与西医分属两门不同的科学,看似都是医术,但本质上还是有天大的差别的。”
李欢话音落下,禹灿略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话语,这同时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另外一个问题。
一直以来,禹灿所修习的中医之道,确实对于神经层面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很明显这点事不如西医的。
而如今一旦想要找到办法救治瞎子的母亲,就必须要先攻克这个难题,否则一切都是无用功。
想到此处,禹灿便冲着李欢说到:“我想请李医生青睐一些人手,帮我普及一下关于神经层面的知识,不知道是否可行?”
此言一出,李欢愣了,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有问题吗?”
禹灿询问到。
李欢赶紧摆了摆手:“问题自然是不会有的,不过方少爷您莫不是真的认为就凭我们临时抱佛脚的为你讲述一下有关神经层面的知识,您就能攻克渐冻症这个困扰了全世界的医学难题?”
面对这样的疑问,禹灿不置可否:“我们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自己不行呢?”
“好!既然方少爷如此有信心,我马上派人安排会诊,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李欢离去之后,禹灿讲会诊的事情告诉了陆老七与瞎子,随后便推着刘慧兰的病床,按照李欢的指引,乘坐电梯去往会议室。
至于瞎子与陆老七,会诊的事情他俩自然是不好参与的,只能在一旁等待了。
李欢的办事速度很快,几乎在禹灿赶到会议室之后不久,便带领十几个医生到来。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岁数比较大的老学究,当然也有几个年轻人。
“方少爷,这些就是我协和医院最权威的神经方面专家了,您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随意发问。”
李欢细心的为禹灿介绍所有人,同时也在趁人不备知己,在禹灿耳边嘱咐到:“方少爷您也看到了,因为他们是老学究了,因此脾气嘛有点大,有些时候可能会不顾及您的身份,还望见谅!”
李欢说的很客气,但潜台词就是这些个老家伙可不会顾及禹灿的感受,惹急眼了管你是什么身份照骂不误。
对于和老学究相处,禹灿可是有不少经验的,毕竟当初的唐怒够桀骜吧,不一样被禹灿训的服服帖帖吗?面对这一群专家学者,其实只要拿得出镇得住场面的东西,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只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在意之色,冲着已经落座的诸位施了一个道礼,而后便开始询问自己可能用到的一切关于神经方面的知识。
至于这些老学究们,自然不是禹灿这么个根本不懂西医的毛头小子能问住的,一时间对答如流,当真是给了禹灿很大的收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场面发生了一些变化。
随着禹灿从在场之人身上获得更多的知识,他所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奥。
从一开始仅仅是入门级别的小白,到最后甚至没问出一个问题,都能让一众专家学者沉吟良久,甚至还要依靠电脑查资料。
所有人都没想到,禹灿的学习能力竟然如此恐怖,这才多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要知道能将全华夏最厉害的十几名神经方面的专家问住,即便是不吃不喝的学习个十年,都不一定能成功。
而禹灿呢,生生将这个时间压缩在一个小时之内,七学习能力与举一反三的能力,堪称妖孽般的存在!这样的人若是去上学,还不是分分钟考上京城大学?会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而禹灿,也终于问完了他所有的问题。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禹灿问完了眼前专家们能够理解的所有问题。
再高深一点的,怕是连他们都不懂了。
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无数知识再禹灿的脑海中汇聚,病情统一的整理,分类,再缓缓将之转化成自己需要的知识。
当禹灿再度睁开眼睛之际,他眼睛对于治疗渐冻症,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当然,这个方向如今还十分模糊,必须要亲自动手之后,才能找出许多不足。
此时此刻,会议室中其那些老学究们,一个个表情各异。
在之前的一个小时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禹灿有了质的飞跃,其中大多数人都是震惊中带着一抹欣慰之色。
显然十分乐意见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局面。
但人无完人,这其中,还是有人依然对禹灿所表现出的一切抱有不同看法,甚至是敌意之人。
就好比坐在角落中的孙坚。
他一直以来都坚定的认为中医是糟粕,是残留的封建余孽,甚至多次在著名的学术期刊上面发表论文抨击。
尽力李欢找他之后,并没有说明禹灿所学的是中医,这些事情都是后来在与禹灿的对答中一点点体现的。
如果李欢一早便将一切如是说出的话,孙坚说什么都不会来到此地。
但如今,既然这场会诊就这么即将结束了,孙坚也没有了后悔的理由,但他仍然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