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厚的一本书,竟然就被禹灿总结出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那本军事理论与野外实践,就是练擦屁股纸都不如的废纸!“方老师,你这么说会不会有点托大了,我怎么听着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一个齐刘海短发女孩,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叫施远清,一个很美的名字。
“我之前听说,冰山老师将当初里亚哥执行的任务编成了教材,想来你们都很熟悉吧。”
禹灿答非所问。
教室内的学生并不在意,一听禹灿提起了里亚哥任务反而情绪高涨。
“当然了,老公可是我的偶像,我做梦都想泡他。”
花小北一脸花痴的说道。
“这个任务冰山老师给我们讲解过很多次,对于老公的事迹,我们班都可谓如数家珍了。”
马薇也插言解释。
而这一幕,说实话禹灿从来都没有想到。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将,成为了所有学生们的偶像。
当然,因为冰山在讲解里亚哥任务的时候,都是用的“老公”这个代号,并没有说出禹灿的名字,因此学生们到如今还是一头雾水。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而禹灿也在此时淡淡的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老公……嗯,就是我的代号!”
“什么!”
“你就是老公!”
“老公来给我们上课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任何人感到怀疑,毕竟禹灿即便再无耻,也不可能干出来冒充同事这种事,不然以后在国安局还混不混了?也是因此,阶梯教室的气氛空前高涨,无数学生争先恐后的要找禹灿要签名,要合影……
如今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禹灿的真实身份,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毕竟将里亚哥任务执行的如此漂亮,毫不拖泥带水之人,对于战斗的理解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因此无论禹灿接下来要说什么,大家都会无比信服。
“首先,我要说的是,在真正的与对手搏杀之际,时机往往稍纵即逝,留给你们思考的时间,可能只有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保证将之前吴财同学所说的一切,都认真思考一遍?”
接下来,禹灿以自身的几场战斗为出发点,以点扩面,讲解的条条是道。
虽然第一次当老师,但有些事情,他虽然从没有讲解过,但最起码心中可是推演和反思了无数遍的。
因此如今说出来,基本上就是个如有神助的局面,一气呵成,中间还掺杂着一些活跃气氛的小心思,六十多名同学都听的如痴如醉。
而涉及到战斗一方面的事情,也不可能是禹灿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讲明白的,即便是让他讲上个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讲完。
就在这不知不觉间,下课铃声已经响了,这预示着禹灿人生中的第一堂课,就要宣告结束。
“方老师,我们还没听够呢,你讲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们遇到了危险,到底应该怎么做的。”
见到禹灿有收功的意思了,学生们当即哀求到,竟然求着禹灿拖堂。
但禹灿也不准备继续拖下去了,因为他能讲的,今天都讲的差不多了。
其他的东西虽然心中也有一个概念,但也从来没有整理过,因此回家之后还要好好的备备课才行。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样重要的事情要做。
“课程不是一天就能听完的,今天就到这里,我说的东西也要给你们时间消化消化,现在,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情,今天的课程便算是结束了!”
禹灿缓缓说道。
“方老师你说吧,让我们做什么,即便是去揪谷院长的头发都行!”
此言一出,课堂上再度爆发出哄笑,禹灿也打趣道:“谷院长就那几根头发了,可不敢让你们再去肆虐。”
待众人都笑的差不多了之后,禹灿终于说到:“我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
指了指桌子上的教材,这一刻禹灿的眼神凌厉:“把这本教材,都给我撕了!”
摆摆手,没有给学生们询问的时间,禹灿飞快的说道:“首先,战斗中无论面对的是谁,都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敢打敢拼的内心,而你们面前的教材,就曾经是框住你们气势的枷锁,遏制内心的铁链!”
“因此,要想先学会如何去保命,就要先学会如何去战斗,而在学会如何战斗之前,我要你们,打烂枷锁,扯开铁链!”
最后一句话,禹灿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目光凌厉,与所有学生对视,他要自己的学生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记住身为华夏人的骄傲与不屈!这是……斩书证道!“打烂枷锁,扯开锁链!”
马薇第一个有了动作,一边重复着禹灿之前的话语,一边将手中的教材直接撕碎!而有了马薇的带头,所有人的热情当即被点燃了。
只见这一刻,他们全部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书,高昂着脑袋,发出一声声怒吼!“打烂枷锁,扯开锁链!!!”
转眼间,阶梯教室中满是碎纸片,而此地发生的事情,也惊动了其他班级的学生,纷纷趴在窗户上往内中偷看。
但这一刻,没有人在意他们,因为众人都知道,自己已经与之前不一样了。
如果说那本军事理论与野外实践教材象征着传统,象征国安学院建远之初,便形成的一套完整的教育理念的话。
那么此刻,禹灿带领所有人完成撕书的壮举,竟是在挑战传统!或许,几十年前此等教育理念是合格的,也是明智的,但经过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早已经改变,若是不作出调整的话,国安学院迟早要被淘汰在时代的洪流中。
禹灿甚至有理由相信,国安局之所以每年的牺牲率这么高,有很大理由跟国安学院的教育方式有关系。
他们已经被腐朽的教育方式蚕食,变的不会独立思考。
而禹灿,他也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在国安学院所要做的事情,除了讲课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我说你们干什么呢,课堂上公然撕书,谁给你们的勇气!”
就在阶梯教室内,所有人一片欢腾之际,一道恼人的声音传来。
禹灿偏头望去,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妇女。
“你谁啊你,怎么进入国安学院的!”
见到坐在讲台前的禹灿,那中年妇女便以为他是学生呢,当即摆出老师的架子便要训斥。
禹灿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是禹灿,一年八班的代课老师,敢问你是?”
一听禹灿竟然是老师,中年妇女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这么年轻之人还能当老师。
而且这穿的是什么啊,道袍?“方老师,这是一年一班的班主任,人称鬼面罗刹女李莫!”
闻听此言,禹灿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李莫便不干了,掐着腰冲起身说话的同学呵斥到:“你这个同学到底有没有规矩,我跟你们老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机会!”
“就你这样的人,要是换做在我们班,看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闻听此言,那名学生悻悻的坐下,但与此同时,禹灿的目光也悠悠转冷。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养成了李莫如此嚣张跋扈的性格,一幅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
如今所有学生都将禹灿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兼老师,自然不希望他在无形中招惹到李莫这么个背景深厚之人。
只见所有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紧张之感。
之前插言为禹灿解答疑惑的那名学生更是再度站起来,冲着李莫说道:“李老师之前是我无礼了,请您原谅……“李莫闻听此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但还没等她笑完,禹灿那凌厉的眼神便看向想要出面帮他解围的那名同学。
“常凡,你何错之有,为什么要道歉!”
此言一出,李莫气急,这明显是禹灿在当面打她的脸,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禹灿不客气的打断。
只见他冲着自己所有学生,朗声说道:“今天是我禹灿的第一堂课,本来课程的内容已经讲的差不多了,但如今,我还有一个道理要告诉你们!”
这一刻,所有学生屏息凝视,那名叫常凡之人更是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禹灿。
“人生苦短,我们已经被太多太多琐事缠身而得不到快乐,作为你们的老师,我要告诉你们,无论是今天,明天,亦或者未来,都不要为了任何事情而妥协!”
“因为旁人,没有资格叫你们妥协,哪怕他是神,你们也不能弯曲自己的膝盖!”
“有些人跪的时间长了,他就永远无法站起来,而有些人,一直都站着,就没有人能让他们跪下!”
伴随着禹灿的声音在阶梯教室内响彻,所有学生都感觉到呼吸急促。
说实话,禹灿所说的道理他们都懂,也都曾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思考过。
但试问一下,又哪有任何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还有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之辈在场的情况下说出口?单凭这一点,禹灿便值得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常凡,你可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