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嫣知道，其实禹灿很宠溺自己，故而，就在所有人围拢过来之际她与陆婷眼神交换，争取过来发言权解释道：“你们看看，马桶里面有什么不同？”

里面都是脏东西，能有什么不同。

刘明皱眉，向来自认为专业的他仔细看看后没有掩藏自己的无知和虚伪，选择摇头并追问：“时间就是金钱，你们知道就抓紧，别耽误了案情追查，不然说不定还有下一个受害者因为你们的拖延而让家人难过万分。”

任雨嫣轻轻点头，俏脸正对禹灿迷人一笑：“禹灿，你来看看马桶里，按理说命案现场不许有人翻动任何东西，可是我和陆婷刚才胃里不舒服呕吐时，却发现这边干干净净，现在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个就是警察不守规矩冲了马桶，第二个就是……张小龙的那个朋友撒谎。”

“撒谎？仔细说。”刘明追问，事关刑警队的能力和荣耀他不能马灿。

陆婷抢着说道：“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张小龙的好朋友，他说听到死者……哦对不起，说听到张小龙当时在挣扎就慌忙跑了出来，可是一个慌张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家里，你觉得他有可能冲马桶吗？”

刘明懂了，张百年和妻子是多年淬炼出来商业头脑，都六核的运转起来速度惊人，这点小坡小坎不用加油带速就过去了，三人瞬间赞同陆婷和任雨嫣所说。

下一秒，刘明竟然充分展现出不耻下问的传统美德，追问道：“那你觉得怎样才好？是审问还是将计就计？”

任雨嫣和陆婷俩女一起摇头，异口同声回应他：“不——知——道——”

你特么拿工资干警察，问谁呀？

刘明瞬间尴尬，抬头看向任雨嫣刚才盯住的禹灿：“兄弟，怎么称呼？”

“禹灿。”

“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其实我请教你不代表我们破不了案，主要就是怕时间太长再造两起命案，那样真不值当。”

灿哥笑的很灿烂，搂住刘明肩膀见他瞪自己，干脆还不放了，使劲一揽拖到旁边：“我还真就能查出来，但你拿走光环我能得到什么？”

刘明推开禹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犹豫说道：“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以后我罩你们。”

就等你这句，坏人精明好人更要贼，坏人可以贿赂警察好人也要用自己的手段将警察拉下水，不然正规程序办事哪有几个能破案的。

“那就说定了，你等我，咱们关系网很广的。”

俩人对视一眼留下电话，禹灿带着人离开，临走，任雨萱作为保镖公司法人代表主动安慰张百年夫妻，并保证愿意尽一切能力帮忙。

对此，张百年很感激，可仍处在丧子之痛关头的他也没过多表示，在保镖公司的人离开之后就回了自己的老宅，夫妻二人翻出张小龙小时候穿过的鞋和戴过的帽子，一边回忆一边哭。

两伙人都已经离开，刘明身为中队长主查这次震惊加州的割喉命案，他感觉压力超大，对着卫生间的马桶傻愣愣站了一会儿离开。

命案现场被封不出现什么乱子，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边百分百就是第一现场，对于任雨嫣几个女孩的发现他至今确信，但对于禹灿的大话，刘明真的不敢恭维。

自己好歹是个中队长都不敢说手拿把掐破案，一个保镖公司的职员就敢放大话，他安慰自己好几次最后也只能将希望定位在百分之五十之间。

左右也是闲着，等吧。

雄霸保安公司院内开进三辆车，职员跑过来三个接了车停在场地内，很具代客泊车的觉悟，禹灿托着手里命运法典进入办公室，一言不发开始追查。

现在他总算弄懂一件事，以前每次到空间里去求教老头子，还以为老家伙真的万事通，现在想来都是这命运法典的功劳。

看禹灿如此认学，雅姬对白熊几个示意一下，留下偌大的办公室给禹灿一个人用。

灿哥翻开法典，在弹射出的一片光幕中人间这一张上寻找一下，伸手点触加州的地图，等放大后再点阳光路花园小区2号楼，张小龙出事的某房间呈现在他眼前。

禹灿背着手，站起询问：“给我三个小时之前这间屋子的图像。”

光幕上一闪出现三个人，俩男轮流骑一个女的，都懂，不细说。

灿哥一愣：“我次奥，现场直播唉。”

他盯了一会儿嘘口气，看看手表连着摇头：“黑瞎子放屁——熊气。”才六分钟俩男的都完事了，禹灿这边硬度刚达到百分之八十而已，他记住那个女孩的样子继续看下去，果然，割断了张小龙脖颈的人出现在光幕上。

有意思，竟然是那个女的，法医官怎么回事？难道没验出来张小龙死前那啥过？还是说刘明不信任众人没提供这项资料？

他合上法典抓起手机，拨通后没多久朝里面说道：“刘队长，这边已经查到线索了，但我想问你一件事，张小龙死之前有没有和女人亲热过？”

“你问这个干嘛？”

灿哥叹气：“好了，你没诚意合作，别给我打电话了。”

吧唧……上了脾气的人都直接挂电话。

禹灿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还不到二十只山羊手机再次响起，刘明几句客套话之后，约他在某酒吧见面。

喜洋洋酒吧安静处，刘明开了两瓶啤酒推给禹灿，将白天的事推到职务限制的角落，绕了一会儿后进入正题，“小张呀，我比你大十几岁，见过的事情多了，但像你这么年轻又真么有能力的人还真少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吃公家饭？到刑警队来耍耍？”

这都是扯淡，禹灿一天多忙，没工夫跟他在这绕，干脆将自己写好的东西推过去：“都在这上面，凶手是个女人，和张小龙的朋友是一伙的，但我敢打赌你们抓不到她，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如果抓不到记得给我打电话，别忘了我们是开保镖公司的。”

看禹灿的白日英如此牛B，不是这小子送了自己有用的信息刘明真想给他中指，他抓出手机借着亮光看看纸上的东西，整个人顿时一愣，“怪了，怎么感觉是大队长的妹妹呢。”

禹灿的纸上形容的很贴切，从女孩长相到身高以及三围……刘明瞬间惊愕，禹灿怎么能知道这女人的三围，糟糕，案发现场有摄像头，一定是禹灿发现了。

他扔下钱跑出，却没找到禹灿的影子，立刻打电话给组里的人回去案发现场查看，两个多小时的折腾依然没找到什么隐藏视频头一类的东西。

无奈，刘明只有按照纸上的东西追查，上面写的很清楚，抓不到这个女的就抓死者的朋友。

“朱子，你给这个赵顺打电话让他来一趟刑警队，就说再录一遍口供。”

“头儿，现在都八点多了，估计人家都睡了。”

“睡个屁，你八点睡觉呀，赵顺有义务配合咱们破案，其他人跟我回警局等着，去枪械库领枪。”

一听这茬所有人正经起来，分头行动没多久真的传来了另一个消息，赵顺被人杀了，死在一片树林内，也是被人割喉导致呼吸衰竭而亡。

刘明的头两个大，百无聊赖下拨通禹灿的电话，听到里面有女人在呻吟赶忙歉意：“小张要不你先忙，我……”

“没事，陆婷你先等一下，别动了忍忍……刘队长你说，我听着呢。”

刘明苦笑，希望他真听着才好，清清嗓子，他将赵顺也死亡的消息传了过去，禹灿犹豫两秒说道：“这个正常，你放风出去，就说在赵顺死亡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他的手机，里面拍到很多东西。”

“然后呢？”

禹灿：“然后明天就有人主动找你了，这个人就是凶手请来的人了，顺藤摸瓜会不会？”

刘明略懂，关了电话安排下去。

第二天中午，禹灿带着礼品来到某医院，直接推门而入，病床上刘明一看他眼珠子暴突：“滚——”

禹灿示意别的警察别乱来，微笑道：“我昨天晚上不是‘忙’吗，说的剪短了一些，你说有证据杀手肯定会派别人来除掉你，嘿嘿嘿，没想到你这么不抗杀。”

“我特么被捅了两刀，哎呦……”

灿哥将东西放下，对其它几个警察点头打招呼，众人一看这俩人这么熟而且听着像是刘明的线人，当即都退了出去。

灿哥拽椅子坐下，神秘兮兮的靠近刘明说道：“想不想抓那个女人？告诉你绝招。”

刘明：“行了，这案子我管不了，再继续下去命都没了，你过来我告诉你……那杀我的人会功夫。”

“你们警察也怕高手呀？”禹灿第一次听说，他就像逼着刘明承认警察是废物。

刘明苦笑：“你开什么玩笑，你开保镖公司的还不知道，警察就那两下擒拿，明着对付小偷还行，人家背后拍板砖老太太都能搞定你，哎呦……我被捅了两三刀呀。”

禹灿叹气：“没想到你这么熊气，说实话吧，我也是个高手，挑来挑去找个不错的警察选上了你，本来打算你能爷们一点儿的现在这熊样，这事我也不管了，你就等着那杀手哪天上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