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四五亿,鹰钩鼻立时就没了屁话,的确,要他出的话,恐怕出个一百万他都会觉得肉疼。
“那咱们怎么办?”
禹灿心里骂道,怎么办个屁!
“这样,你晚一点的时候把他给约出来,找个偏僻一点的酒店里,知道不?”
禹灿盯着他说道。
“你是要……”
鹰钩鼻以为自己明白了,这禹灿,是不是自己当面拒绝了市长大人,现在要跟市长讨价还价一番,可是早上又撂下狠话,现在再去找他,自然是自讨没趣了。
“你别管我干什么,叫来之后你给我好好招呼着他,知道么?等我来了再说。”
禹灿厉声道。
“行行……行。”
鹰钩鼻也知道现在的禹灿气得要命,一下子又要出那么多钱,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若是鹰钩鼻自个的话,他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四亿多,要他上哪儿找去?
他一副点头哈腰又被禹灿狠狠斥了几句的哈巴狗模样,若是被他帮派里的兄弟看到的话,当真是会被笑话死。
“喂,科图市长吗?”
“你哪位?”
“嘿嘿!”
鹰钩鼻谄媚的一笑:
“小弟老鹰啊,城西那片儿的。”
“哦,是你啊,有事儿么?”
马文科图鼻子里哼了一声:
“怎么?你地盘儿里的那个小子难道还不死心?我和他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
“呵呵,市长大人你先别忙着生气。”
听着马文科图又哼了一声,鹰钩鼻连忙点头哈腰献媚道:
“这不是小孩子不懂事嘛,你也知道,他刚出样下海经商,虽然家里比较有钱,但怎么说也还那么年轻,您看看,他不过就是二十二三岁的小年轻样子,一下子损失了三四亿,换了是谁都会不高兴嘛,您说是不是?”
“哼,他不高兴就敢给这样的臭脸色给我看?他以为他是谁?”
马文科图又冷哼了一遍:
“老子刚上任,先不说以前在帝都那边混的如何,人家有几个敢惹我的?黑白两道哪个不给我面子?”
“是是是!”
鹰钩鼻暗骂禹灿这小子自己闯的祸让他来给擦屁股,真是麻烦的死,可又没办法,只好再次好声好气的哄这个该死的新市长。
“市长大人您可说对了,这小子不就是还小嘛!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嘛你说对不对,等下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吃个饭,这个误会一定要解除,这不,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就狠狠的训了他一顿,他也知道自己说话做事马虎了一点,不过看在他已经认错的份儿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好啦,至于价钱嘛……一切都好商量嘛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马文科图就不打算跟钱过不去了,本来他是不会要这么多钱的,毕竟贿赂这东西嘛,最多几百万就能搞定的,可是呢,就因为前面禹灿太过于大方了,一下子给了上一任两亿多,可现在好了吧,这市长大人要是少了两亿还真不行,面子上挂不住不说,他现在要顶着不受贿的帽子当官儿啊,还没有上一任那么好当呢是不是?
所以他不多拿一点,那怎么对得起他现在这个位子?
马文科图佯装缓和气氛似的故作深沉的说道:
“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若是我再不给面子的话恐怕就有些过了,这样,晚上你订好地方我过来就是。”
“那怎么行,怎么也要小弟我们过去接您啊!”
鹰钩鼻还不忘加上这么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开着放心点儿。”
马文科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那意思多明显了,你们黑道分子的车,怕坐上去刚好赶上仇家追杀什么的,当成是鹰钩鼻本人给杀掉了,那不是亏大发了。
鹰钩鼻讪讪笑了笑,尴尬的将电话给挂断了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苦笑一声:
“这麻痹的市长,这尼玛的喜欢装逼,不装逼能死啊!”
随后,他给禹灿打了一个电话:
“禹灿老弟,人我也是请到了,地点……”
“地点你定!”
禹灿说完之后就挂掉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而鹰钩鼻又是苦笑一声,都TM这么忙么?
说到禹灿要办得事,那可就莫过于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接待一下这个该死的新市长大人了。
“喂,图德曼市长先生么?我是禹灿。”
禹灿站在一块海岸线的石礁上,拿着个手机,跟市长先生打电话,只不过,这可不是现任市长,那个叫做马文科图的叼逼家伙。
“哎呦喂,你可别这么说话,我哪是什么市长大人,对了,你怎么会查得到我的电话?”
显然,这位前任的市长大人图德曼,也就是接受了禹灿几千万的那个被辞退了的贪污市长,被遣为平民之后,现在正落魄的坐在家里,家里已经可以说的上是一贫如洗了,仇家不少,他此刻过的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痛苦不堪了。
媳妇也跟人跑了,本来媳妇就是看中了他市长的这个位子,而这位市长大人好色不说还喜欢在外面包几个,媳妇在他大难临头之时当然就不想跟他了。
他几乎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他娘的,他这个月的手机都开始欠费了,谁能想到,前任的市长大人,竟然落魄到了这种程度。也幸好,他只是在龙鹰市这么一个中小型城市里贪污受贿,若是再大一点,他现在就要享受一下牢狱之灾的味道了。
接到了禹灿的电话,他很是意外,也很惊奇,这位禹灿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又怎么会打给自己,而最最让他有点儿心悸的是,他有点儿恐惧。
自己以前可是收了他好几千万啊,现在自己下台了帮不上忙了没什么用处了,他难道就不会想想,对方几千万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谁会甘心?
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找上门来把自己给干掉以泄心头之愤了吧。
“呵呵!”
电话那头的禹灿,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呵呵一笑:
“我说市长大人,你就别装了,回来好好当你的市长,以后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可好?”
“什么?”
这位图德曼市长仿佛没有听清楚,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种事情都有?怎么可能,自己当市长,那禹灿是谁?不过就只是一个东方的小商人罢了,最多就是有点儿钱罢了,虽然说钱能通神,但却也不能通的了政府那关吧?
“禹灿兄弟,你说什么?”
“哎,我说你回来当你的市长,还没听懂?”
禹灿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呵呵……”
图德曼苦笑一声,
“我说禹灿小兄弟啊,不是我不想把那些钱还给你,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你如果是硬要那些钱的话,我也就只有这条命了,如果你想用我的妻儿的性命来威胁我什么的,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他们都跑了,不是我的妻儿了……哎,连妻儿都离我而去了。”
图德曼当然把禹灿的话,听成了话中有话,把禹灿这些“认真”说出来的话,当成了“恶意”的讽刺!
“喂喂喂,我说图德曼,你他娘的能不能像个男人?”
听到他这么说,禹灿火都来了。
图德曼终于看到了禹灿的真面目,他终于是发火了。他苦笑一声
“好了禹灿兄弟,你要是要钱的话,我还真没有,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你刚刚也说了,我怎么能回去当市长?除非……除非他娘的……省厅给老子恢复那个职务给老子平反啊!可是这可能么……”
禹灿点点头,那等于是打省厅部长自己的脸!
“呵呵,图德曼,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几千万而已,我只不过要你坐回这个位子,要你帮我几个小忙而已。”
“真的?”
图德曼先是一喜,不过而后他就觉得不对了,禹灿是什么人,人生地不熟来到龙鹰市,就是因为人生地不熟,买个地都要花那么多钱来做保障,要是地头蛇的话,谁会愿意出这么个天价买一个安心?
那他……怎么办?难道是用……钱?对了,这东方小子确实是钱多的样子,而且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他还是要装一装b的,只听图德曼为难的道:
“我说禹灿兄弟啊,你有这个心我就谢谢你了,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的啊!你要明白,这里可不是你们东方,贪官都那么多?尤其是省厅部长那边……”
禹灿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随后他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了一脸憧憬的图德曼。
“接下来……”
禹灿点上了一支烟,望着快要到省厅方向的街道,叫唤了一句六子,叫他停车:
“到了,就是这里。”
六子犹豫的看了一眼禹灿:
“灿少,这里的人不怎么好说话啊,要不要多带几个兄弟进去?”
看着门口的拿着脉冲、B98等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六子有点儿心里不稳,毕竟,这里可不是华夏,也不是J市不可能是他们只手遮天的连军队都不怕。
在这里,杀掉你一个外来者并且和谐掉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怎么查都查不到。
“不用了。”
禹灿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