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灿说道：

“因为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也许是因为军委现在也是岌岌可危，也变得让你们没办法控制了，而你一时又找不出人来，所以就将我给顶上去了。”

老爷子笑了笑，同样点起了一根烟，烟，也许这个烟就是被老爷子给带坏了，所以禹灿也经常抽，他给了禹灿一支，他当然也清楚禹灿的习惯，虽然禹灿来了京都三四天他都没有和他见面，但禹灿的一举一动，不可谓不在老爷子的眼中。

他必须保护禹灿，而他也知道禹灿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的人还暂时用不上。

“你说的不错，军委岌岌可危，我没有更好的候选人了，因为这个机会若是交给了别人，可能会导致整个军委都陷入那个人的控制之下，而且，整个军事集团都会成为他的傀儡，那么华夏国就危险了。这个第一个原因。而这第二个原因，也就是从你来看的。”

“哦？”

禹灿炸了眨眼，仔细看着老爷子，等着他说话。

“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在J市，以一人之力，竟然创下了那么多的奇迹，不单单利用了官场、商战、甚至连情场你都没有失忆过，而且，黑道之上，你还是J市的黑道教父，这一点，我想我没有说错吧。”

他的确没有说错，禹灿也就只有听着。

“而你成长到了这二十岁，越发的恐怖了，S市又成了你的囊中之物，甚至……我没有猜错的话，有的毒品生意你也有所涉及，虽然你没有真正的接手这样的生意，但你要知道的是……如果真正的高层要查你，你怎么躲都是没用的，他要办你，同样的，你怎么躲也是没有用的。”

禹灿吃了一惊，他自认为曹新明的事情滴水不漏密不透风，他也相信赵业、王重刚他们绝对不会是嘴巴不严的人，那么这样看来，也许就是老爷子调查过自己了。

“怎么说呢。”

老爷子继续说道：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华夏国虽然在电视媒体之上要打击恐怖分子黑道势力，但是若是没有了黑道，那么要政府也就没有什么用了，政府和黑道，可以说是完全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就好像如果没有小偷的话，那么jingcha这个职业可能马上就会失业的，这个道理你也懂的吧？”

禹灿当然懂，他还在等老爷子的答案。

“我选你，只因为你对我的完全信任，而我也觉得你是我的忘年之交，就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我都没有这么对过他。我也没有想过将军委候选人的位子给他，因为他不配。”

“这并不是我贬低自己的儿子。”

老爷子冷冷的道。

“他当然不是。禹灿也很清楚。”

“那只因为，像你这样的小怪物，我相信我觉得不会看错人，我也相信，如果在你的手上华夏国的军委能走向昌盛繁荣，那么我不介意在我垂暮之年赌一次，我只希望，日后的史记上有你的名字，自然有我这个举荐人老头子的名字。”

不想出名的老人家，那就不是老人家了，不想名垂千古的大人物，那就不是大人物了。

禹灿当然也听的热血沸腾，当然了，人活着，也许不就是为了那么个名垂千古么。不然为什么汉武帝听到司马迁要把自己给写进去，为什么要那么生气的阉割了司马迁呢？人都死了，难道还能听得见后人说什么么？

人，不过是为了争那么一口气，禹灿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也当然是如此了。

“像你这样的小怪物，能靠着借家里的几千块钱，变着法子的开游戏厅，买煤矿，开连锁店，掌控黑道的势力，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偶然么？”

老爷子的眼睛眯了起来，深处，仿佛藏匿着那能够看穿一切的智囊在里面，他重重的拍了拍禹灿的肩膀：

“偶然之中，难道就没有那一点点的必然性？”

禹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老头子，还能像他这样开玩笑，说起话来这么认真，还真是让人觉得搞笑，至少禹灿见到的老人里面，他是天上地下第一人。

而他，也是极其充满睿智的存在。

禹灿不由得苦笑一声，低声说道。

对于他这一声，老爷子倒是没有否认什么，反而拍了他一巴掌：

“说的对，我的确就是个老顽童，只可惜，我不如你这小顽童狠啊，还真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你步步高升成为军委的那一步，那样，也许我就满足了。可以幸福的死去了。”

禹灿不由得两眼一翻，这老家伙，比他儿子差多了，他儿子在跟自己谈这件事的时候，严肃的跟个被训练的小白鼠似的，而他老子却是这般笑嘻嘻的把这么大的事情当儿戏。

“临走之前，老爷子，那国土局的人，是不是想要杀我？我抓到了他的几个特工，但他们这些特工不是国土局的人！”

老爷子微微顿了顿：

“的确，国土局不是饲养特工的地方，可是他们可以雇佣。”

老爷子果然猜到了，他经常在这上面摸爬滚打，自然对这些了解的更透彻一些。

“那我……可不可以反击？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忍的人，自从来到京都之后，党羽也许都敢对我不敬，但我都忍着，因为我觉得你有事情要跟我谈，而我在这京都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有什么都先忍着，我怕坏了你的大事。”

听到了禹灿的这些话，老爷子陷入了沉默，即将离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来，盯着禹灿笑道：

“既然已经确定了你是军委候选人，不管你是低调还是高调，恐怕都会有不少人会找你的麻烦，既然如此的话，你不用再忍，呵呵……我倒是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大名鼎鼎的灿少，怎么能屈居于人下呢？我去过一趟J市，那里的许多人虽然没见过你本人，但一听到你的名字，有的人都吓得腿软，但更多的是肃然起敬，这是连我这个老头都没有的待遇啊。”

老爷子摸了摸胡子，很满意的看着禹灿。的确，禹灿的确比他的儿子强，只是看起来身子弱了一些。

“那什么狗屁国土局的家伙们，你要是觉得没必要忍了，随便你怎么对付他，反正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当初就跟老子不对头了，现在居然还敢对你动手，你需要客气什么？”

有了老爷子这句话，禹灿就放心了。那该死的国土局的家伙们，他又怎么会放过他们？既然他们敢来，就不要怕惹错了不该惹的人，现在虽然不是热血斗殴的江湖，但却有一场看不见血的战争，在暗处波涛汹涌。

出去的时候，老爷子还故意在鼻子上擦了几块泥，身上也是，而禹灿是小辈，自然要“让着”一点长辈，他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鼻子也象征性的磕破了血，按照贼兮兮老爷子的说法，小孩子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老头子流血就可能会失血过多。

禹灿不满的盯着这老头子大的屁股，暗骂了一句：

“还不知道自己的半个身子，抵不抵得上他这么一个大的屁股！”

出来之后，那些熙熙攘攘讨论着他们打架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禹灿和老头子终于出来了。

“哼，你这皮小子，以后眼睛不要长在脑袋上了，要知道自己吃了几斤几两的饭，走过几步的路，不要毛都没长齐，就无法无天了！以后都识相一点！”

禹灿走着走着气愤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老爷子要出风头，他只能答应他这个无礼的要求，往回去的路走，面对着那些老头老太的指指点点，什么也没说，心中暗道这老头子还真是狡猾的要命，在这地方还要占他点儿便宜，反正都是打架，就让他禹灿赢了又如何？

这老头子出来的时候，还对着其他的老头子招招手，随后哈哈大笑着

“老爷子我今天高兴，走，喝早茶去，哈哈，教训了一个小后生，这样的年轻小后生，就是欠揍，不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说是不是？要说他们要跟咱们老一辈斗，还要看看自己的骨头硬不硬！”

“是啊是啊，我说你啊，身子骨就还不错，平时打太极也打的挺顺手的。”

“那可不是嘛，不然我天天在这儿练，岂不是白练了？”

“哦？那你可得教教我。”

“也教教我吧……”

得，这家伙成明星了。

禹灿摇着头，苦笑着走了出去，并没有再理会这些，但是他却发现有人在跟着他。

本来以前的他是绝对没办法发现这人的，但现在他却发现了，因为此刻的他，可是有着赵业那种实力和本事的高手。

一个人就在街口的对面转角处，偷偷摸摸的盯着自己，戴着一副墨镜，看着路边摊的报纸，还真以为自己没看到他。

禹灿眼睛动也不动，只是微微的转了转，身子完全没有转过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