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膀也被一个子弹贯穿,耸拉着无力的垂下,就像是一只霜打了的蔫茄子一般。右腿也瘸了,被赵业一记狠狠的膝顶侧压给弄瘸了。
对他的质问,禹灿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屁闻所未闻。可现在的禹灿很高兴一下就干掉了秋刀阁,圆了他一个夙愿,也让他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去京城。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笑道:
“很简单,吴长海他们三人害死了你们所有人,本来我弄垮了竹联帮不过是为了贪他们的军火来自己用,而你们却多管闲事,另外,把我弄为阁主,不就是你们为了控制我的一个手段么,若是我没有利益给你们的时候,你们难道不会对付我,甚至是……杀了我!”
无可否认,禹灿说的是事实。
左公亿仿佛认命了一般,将食指上拎着的手枪甩了出去,扔在了地面,望着一地的尸体,一地的秋刀阁阁主,秋刀阁,竟然到了他这一代就这么被灭了。
就算是秋刀阁四处的分阁内还有兄弟,也很快会被禹灿给一一消灭,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死了,禹灿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借口,进攻好几个分阁的地区,就算旁边的一些分阁内会被惊动,他也可以如法炮制的先礼后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他左公亿能逃出去又能怎么样?
“好,你很好,你够狠。”
左公亿点点头,虽然目光中带着颓丧之气,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秋刀阁能够在禹灿的手上发扬光大,或者说禹灿可以将秋刀阁引领到一个极为庞大的时刻,到那时,整个秋刀阁也许还会记得曾有一个阁主叫左公亿,那时也不错。
禹灿,说实话,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作为,可以说普天之下不做第二人选。我就算是有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虽然也被大人们夸奖,却没有你这般强横的实力和毅力能撑起这么大的势力。好好干吧,也许,我秋刀阁不过是你的一个踏板……
左公亿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随后,静曲和尚果断的一刀切下,将这家伙的性命给了解了。
“你说的对,也许我的年龄比你还要大一些也说不定。”
禹灿心里嘟囔了一句,他在想,若是自己没有这重生的关系,是不是也如他所说,是个庸庸碌碌过一生的庸人。还记得,上一世自己可是当宅男宅死的啊,这死法是不是太憋屈了一点。
干掉了秋刀阁之后,禹灿的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不单单是因为去除了一条障碍,也扫清了禹灿在S市的障碍,一把熊熊的大火将这里的一切都给焚烧了个干净。整个秋刀阁,数百年来的历史,就这么给烧没了,就跟竹联帮一样。
适者生存,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准则。
禹灿接到了白雪晴的一个电话,说是她弟弟又碰到了什么麻烦。
禹灿狠狠的一摔电话,差点没气的吐血,对于一个这样败家又连累姐姐的家伙,禹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小子,怎么不去死,拖累姐姐有意思么?
等到禹灿想去帮白雪清解决难题时,却传来了一个噩耗,白雪清的弟弟死了。
“操!”
禹灿差点没把新拿来的一个手机给砸了,眨巴眨巴嘴之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对着电话里那个禹灿派过去专门保护白雪清的家伙说道:
“你先稳住她,其他的等我过来再说。”
“那个……灿少,白小姐她,她心情太过于激动,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又抓狂般的想要去报仇什么的……这,我们没办法啊!!”
那个保镖苦笑着说道。
“那就自己想办法!!”
禹灿狂吼一句:
“连这点东西都办不好,你干什么吃的?”
此刻的禹灿,满脸的铁青之色,直把旁边的静曲和尚等人吓了一跳,平时稳若泰山的灿少,怎么在遇到女人的事情上,就这么急躁呢?不但急躁,而且看他这摸样,一副抓狂几乎要杀人似的,真让人看了揪心。
“你们给我老实点等着,要是我来的时候白小姐少了一根汗毛,我为你们试问。”
禹灿冷声喝道,电话的那头,唯唯诺诺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禹灿就已经赶到了现场,场面看起来有些让人无言,本来是没有可能撞车的,却真的撞了车,有几个交警正在维持着只需,但是这却不能缓解人群之中带来的惊恐和震撼,许多人围着这里说不粗话话来,也许是被这么恐怖的场面给吓到了,听旁边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人说,这好像是以后人故意撞过来的。
禹灿身边的熬夜一把就拉开了人群,然后钻到了中间事发的地点。
一个在尸体旁边痛苦的娇弱女生,那一动一动耸动着身子的模样,真是让人无法忘怀的美丽,可是这种美丽在现在看来,似乎有一种极为凄美的味道在里面。
人群之中似乎有几个人站在那里说着风凉话叽叽喳喳,禹灿觉得十分之讨厌,对着身旁的一名小弟点了点头,那名小弟会意,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几名混混的脸上,喝道:“你们赶紧给我滚蛋,不要在这里碍眼。”
那些混混里面有几个有点不服气,但是他旁边却有一个兄弟拉住了他,悄悄地指了指禹灿以及他身后的赵业等人,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随后,那名小混混,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禹灿很是满意那名小弟的做法,没说什么,他只是拍拍那名手下的肩膀,然后在一旁等着白雪清,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弟弟,就算平时总是跟他要钱,总是败家,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唯一的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瞧着白雪清哭得差不多的模样,禹灿走了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的安慰道:“雪清,没事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到底是谁开车撞了你弟弟,你看清楚了没有?”
白雪清摇了摇头,只是一直在哭,禹灿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来,问道:“你总是一直哭,又不说,是谁,我怎么帮你弟弟报仇!而且你弟弟都这样了,你难道还甘心让他一直都躺在这吗?”
白雪清不知道仿佛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禹灿,禹灿惊了一下,差点坐倒在地上,幸好他的下盘稳坐力比较厉害,也就没有摔倒,他指着白雪清不可置信的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一指,白雪清却突然间仿佛一只暴躁的老虎一般跳了起来,他指着禹灿责问道:“要不是你,我弟弟哪里会死!报仇报仇,你就知道报仇,报仇能收回我弟弟的命来吗?我知道你是混黑会的,但是你这黑会能混一辈子吗?”
白雪清哭诉着,她身上不只是他弟弟的血,还有他自己的泪,全都让她那夏天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极为悲怆,因为推禹灿的关系,他自己的身子也差点朝后摔倒,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爱人,是一直支持他,鼓励他做他背后的大靠山的爱人,而躺在地上的却是他的败家子弟弟。
禹灿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有料到一直以来都很听话的白雪清,一直以来的那个温顺的像小绵羊一样的女孩,现在怎么会暴躁的像是一只母狮子,也许真的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人死掉的缘故,场面一下子又纷扰了起来,许多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时候,赵业走过去暴喝了一声:“看什么看,找死不成!”
而有的人也认出了这些人都是黑会,当警察来的时候,也不敢很是靠近这里,因为车祸的里三层外三层都为了不少黑会份子,他们看起来都是S市的硬茬子,终于有一个管事模样的警察走了上前,似乎是想来管一管这一档子事,可是静曲和尚又拉住了他,这个又喝酒又吃肉的和尚,此刻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像是一只夜叉一般,而禹灿的这些手下也因为禹灿本身的心情不佳的缘故,使得他的手下们也有些生人勿进的意思,哪怕就是警察也不给面子。
这名警察虽然是这一段马路的管事人,但是瞧见来的都是S市的一些大佬,毕竟他只是一个小警察,而且这个车祸看起来像是意外,就算是谋杀也轮不到他来管,禹灿点了点头,对着白雪清说道:“是啊,我是黑会清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也仿佛知道了现在的局势一般,跑了过去抱住禹灿的后背,颤声的哭喊道:“对、对。对不起!”
本来禹灿也没有多生气,只不过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他身为幕后的头头,总不能这么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吧?
再说了,有了上一辈子的经验,他怎么可能这一世还被女人给抛弃、玩于股掌之上,那是下下策。
只有失败的男人才会选择那种下下策,为了哄女人就百般对她好,任她发脾气任性,那其实是在毒害自己,而女人被你给宠坏了,她可能会有一天玩腻了你就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