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了西边,天气一下冷了不少。师家和刚探出门外半个身子、一哆嗦又缩回来了。心里就开始骂他新包养的娘们,非要把路生留下陪她逛街买东西,这倒好自己成了个光杆司令,尤其外面这么冷,连个出去找轿子的人都没有。
正在发愁,听见后面几个伙计在向田鸡问好,心里忽然不服气起来,真是狗眼看人低,他在这站的有一会了,也没个人问询他半句,扭着脑袋往后看了看,只见田鸡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师家和脸上显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低声说道:“神气什么!”
说完刚要迈步出门,田鸡在后面叫他了。他只好把脚又从门槛外收了进来,刚转过身,田鸡一双蛤蟆眼杵在了跟前,接着嘴巴一张说道:“家和兄,还没走呀?”
师家和笑笑,他要田鸡早出来几分钟,因为屋里他待不住了,那几个掌柜沾了酒就开始胡言乱语、吹嘘乱捧,嘴皮子功夫一点也不比他差,他又是个“新人”不便多发言,但又听不下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就先出来了。
“这不是在等田掌柜您吗?”师家和巧言说道。
“哎,家和兄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老爷说了今这烟馆是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打理,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师家和眉头一皱,心里暗说你这癞蛤蟆话确实说的不好听,但脸上陪着笑。
“对了,刚这酒桌上话也没谈论明白,这马队和柳家的事到底怎么整呀?”
师家和假装一愣,手指着自己比划了一下,说:“问我啊?”
田鸡嗯了一声,可能酒喝多了,师家和仿佛听见“呱”了一声,咋白的脸想笑抽抽了几下,还是忍住说:“这得问白老爷,他老人家都没辙,我这更甭提了!”
田鸡回头往二楼看了看说:“牙都掉没了,还能有啥法子?”
师家和万没有想到田鸡竟然这样说白老爷子,这样看来他们这姐夫小舅子关系也就纸糊的,一捅就得破,那为什么不捅一捅呢?
“田兄,说话小声点,别让外人听见!”
师家和说完,田鸡鼓着一双眼四下看看,又放豪言:“听见就听见,谁怕谁呀!”
师家和一听,笑笑。说:“得了,我的小老弟,您不怕呀我还怕呢!”
田鸡笑笑,用肩膀蹭了蹭师家和,又接住刚才话题问:“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啊?我姐夫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你不会连这点主意都没有吧?”
被田鸡这么一激,师家和还真想出一个法子来。他问:“你今天给我说那烟土是怎么运出去的?”
田鸡想了一下,说:“嘿,就马帮窦把式那徒弟!”话音刚落,田鸡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口张的老大,师家和感觉他又要“呱”就接住说了:“咱给他来个一石二鸟!”
接着田鸡嘴巴闭了回去,他又想不通了,怎么个一石二鸟,开始挠着脑袋瓜。师家和笑笑,附在他耳边把详细计划说了。
等师家和说完,田鸡激动的竖起大拇指连叫了几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