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的闷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份耻辱。
在他的眼中,柏莹莹只会是他一人的妻子,别人若是敢沾染,那就是在找死!
可偏偏的,他心中所爱慕的女子,已嫁为他人妇,这种痛心疾首感觉,可想而知。
故而,叶颢的存在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他讨厌这种耻辱,心中的怒,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他毁灭,摧毁!
对付仇视他,根本不需要丝毫的理由,他就是看叶颢不顺眼,恨不能上前去撕了他,将他替代!
而这不顺眼,更是在叶颢与柏莹莹站在一起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他的拳头死死捏在一起,胸口处的暴戾,几乎要溢出胸膛。
“不要乱来,否则,柏霖大将是不会放过你的,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用不着你的提醒!”
“你就算是再恨也没用,终究你与她是无缘也无份的,就算你不姓顾,依着她那要强的性格,也不会嫁给一个比他还要弱的男人。”
“可他也并不比我强多少!”
一个男人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的情敌比下去,就算这是事实,也会使其恼怒!
更何况,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比他差,之所以被打了一拳,吐了几口血,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对方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罢了。
倘若单打独斗,他有信心将对方碾压在尘埃之中!
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所践踏!他不允许!
“你可他是谁?你连情敌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下如此的妄言?不觉得太过于可笑?这么多年了,你这自负性子,何时才能改改?”
“你给我闭嘴!”
……
叶颢这边,已经与柏莹莹完成了敬茶,一番虚礼之后,两人便打着由头离开了。
没办法,柏霖大将威势太过强横,被他打量时,叶颢浑身上下总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就好比被人脱光了衣服,全身上下无丝毫遮蔽之地。
“我需要回去一趟,你要不要与我一起?”
“去哪?”
“我一夜未归,自是要回去亮一亮面,省的我的人,四处找我。”他还不知道,他与柏莹莹的婚事,早就在外传的沸沸扬扬,天庭的人已经知道了。
柏莹莹理解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跟着。
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从叶颢说话的那态度上,并没有感觉到丝毫邀请的意思。
很明显,叶颢虽然口头上这般说,但心底里,是不愿意的。
她有她的骄傲,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不了,我还有其它事要忙,你回来之后,直接去银甲营找我,我帮你安排考核。”
闻言,叶颢眼前不由的一亮,绽放出会心笑容:“那便多谢娘子了。”
“呸!谁是你娘子,少在那臭不要脸了。”
柏莹莹羞红一张脸,潇洒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摆手,朝与叶颢相反的方向快步的离开了。
凝望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叶颢失笑摇头,朝天庭方向而去。
叶颢回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偌大天庭之中,除却少数操练天庭精兵之外,其他人,一个个的,都懒散在自己的屋子里,闷头大睡。
一番打听询问,顿时没差点被气乐了。
“头,昨你大婚,兄弟们几个高兴,吵着要为你庆祝,这一个不慎,就都喝醉了。”
“哦?是吗?什么酒,酒劲竟这么大,到现在还不醒,去,取震天鼓来,挨个给他们提提神,顺便醒醒酒。”
回禀兵痞面色一呆,嘴巴张成O形,都快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还不快去!”
他板起脸来的时候,还是非常吓人的,那兵痞不敢违令,心中替兄弟们默了个哀,去取震天鼓了。
一盏茶之后,震天鼓轰炸声,响彻云霄,震得所有躲在房间里偷乐打趣色众兵痞们,纷纷捂着耳朵骂咧咧跑出屋。
就见叶颢一脸阴沉立在他,心中无不是感到困惑不解。
头不是去洞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头真的是身体不好,在洞房花烛时,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噗嗤,有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头的脸色,阴沉阴沉的,按理说,这不应该的啊!
“天呐!该不会是头那方面不行,活不好,所以被赶出来了吧?”
下方传来阵阵私语声,只听得叶颢满头黑线,恨不能每人一个爆栗,挨个敲死他们。
这一个个的,都什么八卦心。
“都给老子闭嘴,爷的活很好,也很强大,用不着你们操心!”叶颢忍无可忍,怒斥吼道。
场下,哄笑声一片,打趣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们都懂!男人嘛,谁还没有肾虚的时候,一看头就是平日里纵欲过多了,要节制啊!”
“不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头,听说梧子花补肾养肺的效果很是不错,对那方面的效果更是有奇效,有空可以试试哈。”
……
叶颢忍无可忍:“几位将领留下,其余人解散,都滚远一点,别让老子看到你们,否则,揍死你们!”
话音落下,人群大笑着轰然散去,叶颢气的想要打人,示意几位将领进屋说。
离开之前,天庭这边,势必要安顿好才行,否则,他不放心安然离开。
一众人进屋之后,叶颢直接将自己的考虑和打算,大体同几位将领说了一遍。
听罢,一个个激动的,像打了鸡血一般,颇有些不敢置信问道:“头,你真要入银甲军了?您该不会是在逗我们的吧?听说那个地方可不好久进,走后门?”
叶颢老脸一红,这可不就是在走后门嘛,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咳咳,还只是在考核期,最后能不能进去,还不好说,一切都要看我个人的能耐。”
“那也很牛逼了啊!银甲军啊!这一辈子我若是能够进的去,死也是值了。”
“是啊,可惜,以我等的身份背景,这一辈子,是注定都不可能的了。”
“当军不入银甲军,战死沙场也枉然!”
越说越开始不着调了。
“好了,都先少说两句,听我说。
本主离开的这段时日,天庭的发展,便交由给诸位了,多看着点,不要让那些个小兔崽们偷懒,不听话的,该打打,该骂骂,都随你们。
但有一点不可放纵,日常训练照旧,不能落下一项,期间,本主会不定时回来挨个检查,谁的兵不合格,那他的惩罚,便加倍落在你们的身上!听到了没有!”
“不是,头……这会不会”
“不用多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没事都散去吧。”叶颢的态度强硬,丝毫不给他们争求宽大的机会,一挥衣袍,将所有人都给卷了出去。
他们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不带这样的啊,头自己整出来的痞子兵,都是些什么货色,您自个不知道?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嘛!这要他们怎么管?管多了,还不挨揍?
这太难了!
“你把这么多烂摊子都丢给他们,就不怕他们压力太大,撂了挑子?”
房间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左玲珑,淡淡道。
“不会。”叶颢信心十足摇头,她扭头看向左玲珑,见她身着一身红衣,颜色亮丽的,就跟大红嫁衣似的,有些刺目。
不禁让他又想到了昨日,那场憋屈的婚礼。
“你这衣服……”
“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就是颜色太亮了,不像是你平日里的穿衣风格,依我看,还是紫色最适合你。”
“可我觉得这红色挺好看的,听说,你洞房花烛夜时,因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了?可是真的?”她眼中有鄙夷一闪而过,仔细看,还能瞧出几分无名火气。
叶颢神色一僵,头顶上,有乌鸦飞过。
“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想着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的女人够多了,还缺没有美人服侍你?”
叶颢咬牙,这天看来是没法聊了。
他起身要走,左玲珑却是话音一转,说道:“昨日纳兰家的人上门找过你,你没在,之后听说你结婚的消息,将你痛骂了一顿。”
“纳兰家?他们来做什么?”叶颢惊讶,转过身坐回到椅子上。
“你说呢,你招惹了人家小公主,却拍拍屁股走了,还白白捡了那么大的便宜,人家自然是找你麻烦的了。”
见叶颢一脸疑惑,左玲珑冷哼一声,提醒道:“纳兰淳儿,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我可是记得,你似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尴尬被点破,叶颢再装作不知道,也没意思了。
这女人啊,还真是个麻烦!颇有些有气无力问:“他们那边是怎么个意思?打算要多少赔偿。”
“纳兰家财大气粗,就你的那点蝇头小利,人家还看不上。”
“那他们想要什么!”
他记得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跟她闲聊了几句,也并没有玩多么的暧昧,最多夸了她两句,这不至于到让他负责吧?
再说了,当初他可是用远超其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过,是她们自己不要,这怪的了谁?
真是醉了,这都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翻出来,有意思?
“玲珑,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你……”
“自己惹下的债,自己去解决,我很忙,没空。”
叶颢:“?”
这姑奶奶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以前让她办事,不都挺痛快的吗?这是谁惹到她了?说话好像吃了枪药似的。
“你现在不是有柏家给你撑腰吗?纳兰家就算是再强,也不过是商贾世家,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只要你能说的动你那位新娇妻,让她出面帮你解决,那还不是轻松加愉快的事?
叫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