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颢很是满意这些家伙的识趣,点着头,负着手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声悲戚惨叫划破了长空,回荡在这夜色里,伴着心酸的吞咽,令人闻者落泪,忍不住生出同情!
“兄弟,节哀,忍忍咱就过去了,放心,少宗主说了,这个真吃不死人的。”
苦着一张脸的青年,直觉胃里一阵的翻滚,长这么大,什么苦他没有吃过?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怕吃苦的男人。
然而,当他尝试过苏可可手艺之后,他便发现,其实,不是他不怕吃苦,而是那些苦头与眼前这东西比起来,压根就算不得上什么,丫的,这都是些什么东东啊!
毒药吗?这也太苦,太难以下咽了吧?苏小姐究竟跟少宗主有何深仇大恨,至于这么狠用这东西毒死少宗主?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食物。
呕~
一个没忍住,张口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美食,分明就是催命剧毒!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不就是看了会热闹吗?少宗主何至于这么残忍!不喜欢吃,倒了不就行了,何至于如此折磨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懂吗?
呕~
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滚,呕吐不止!
……
剑城大阵城门口外,威压笼罩,放眼望去,黑压压站着一片身披战铠正规军甲卫,他们身姿站的笔直,统一配枪和战甲,给人莫大的压迫力!
正前方,来自于军盟使者,正一脸狞笑的踏着魂气云朵,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他手持一卷法旨,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城墙上的剑城守卫朗声道:“军盟使者在此,你们城主何在?还不速速禀告,开城门,跪迎法旨!”
“聒噪!”
嗖!
城门未开,人也未现,反而是率先迎来了一道剑气。
下一秒,让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道剑气横空劈来,速度之快,甚至连让人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使者也不过是惊愣了那么一瞬,耳边顿时传来一声刺耳布帛碎裂声,他神色一僵,面色陡然大变!
待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已经晚了,脸上得意逐渐被惨白所取代。
剑气擦着他的手腕,横穿而过,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法旨,整个人顿时就有些不好了!
要知道,这法旨可还在他手中呢,中途出了任何问题,他都责无旁贷!更何况,还被毁了!
他猛的抬头望去,眼中的阴鸷冷的几乎能将人冻成冰坨子,杀意暴涨!
城门于此时大开,飞出数道人影。
为首老者背着一把长剑,踏着剑气冲还在那发呆、惨白着脸色的使者拱了拱手,朗声大笑道:“不知军盟使者到来,略有怠慢,还望勿怪。”
轻飘飘的一句,直接将他们先前故意不开城门,将人晾晒在外,当成了什么也不知道,气的白了脸色的使者,又涨红了脸
他怒目而视,咆哮道:“先前那道剑气,可是你放的?”
老者一脸疑惑,摇头矢口否认:“什么剑气?老夫不知。”
“放屁!不是你,那是谁,好你个老匹夫,当众毁坏军盟法旨,你该当何罪!
魏梓羡目眦欲裂,上来就扣了一顶大帽子,管之前那道剑气是不是他放的,先找个替罪羊再说。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老者压根不去接。
“不知使者前来,有何贵干?”
“哼!明知故问,本使者也不与你这老匹夫废言,法旨被毁,你们剑城都要为此负责,让你们城主速速跪出来回话。”
他就不信,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吞噬之子,他还能无动于衷,毕竟法旨是在他们剑城附近被毁的。
他身为剑城城主,不说负全部的责任吧,一半罪责,总该担吧?更何况,这法旨估计就是他故意让人毁坏的!
他眸中透露着轻蔑,显然是没有将剑城一众人放在眼中。
他想要让人跪的,可不是眼前这几个老家伙,而是那位传言之中的吞噬之子!
“少宗主正在闭关,剑城暂由我等几个老家伙代为管理,使者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便是,我等还做的了这个主。”
“闭关了?”魏梓羡凝眉,这么巧的?他不信!
于是冷哼道:“本使者这有军盟最高层下达的法旨,乃军机要密,尔等不是军盟一员,还没资格……”
他话还没有说完,陡然惊愕戛然而止,就看到对面一个个,纷纷亮出了自己军牌。
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
“使者有何旨意,不妨请出便是,我剑城上下皆为军盟一员,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魏梓羡无语凝噎,一时半会儿,竟也是有些说不出来了。
请法旨?请你妹的法旨,法旨都被你们给毁了,心里没有点逼数?
他硬着头皮,只能高举手中已废法旨,底气不足的开口说道:“军盟有令,所有人剑城魂者,全部都要去参战,阻击三古大军入侵,诸位,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
然而,剑城一众魂修却是一动也未到,甚至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完全将他的话当成了在放屁。
魏梓羡不悦冷笑:“怎么,你们这是想要抗旨不成?”
剑修老者拱拱手,皮笑肉不笑道:“还请使者出示法旨,让我们确认一下。”
魏梓羡手一抖,厉喝道:“大胆!法旨就在此,看什么!还不速速去通知其他人,随本使者一同入战场!”
“还望使者恕罪,剑城只认法旨!既然使者有法旨在手,请出来一观又何妨?倘若没有,那便是假传法旨!”
话说的很明白了,没有法旨,才不管你是不是屁的使者,立马有多月滚多远,否则,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魏梓羡的脸都绿了,他在外叫骂了这么久,喉咙干的都快冒烟了,再怎么着,也总该先将他们迎进城去,讨杯茶水喝吧?
可结果呢,就这么将他们晾在外不说,还被如此出言威胁,真是好大的胆子!
身为传法使者,平日里,走到哪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当做成上宾对待?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简直岂有此理!
“如此说来,剑城这是打算要违抗军令了?”
“非也,我剑城上下皆都是乃军盟一份子,若军盟有令,我剑城自然不会违抗军令,只是……使者您有法旨吗?”
话音中的挑衅,简直气死个人不偿命。
魏梓羡都快要被气炸了,他哆嗦着手,低头去看那自中间被一分为二的法旨,说不出话来。
剑城的胆大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就算是打死他,他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毁坏法旨,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们怎么敢!
“你放肆!本使者不跟你废话,叶颢呢,让他出来见本使者!
倘若不然,本使者便让身后的三千军甲卫,将这剑城夷为平地!”
魏梓羡得意森然冷笑,他就不信,这剑城它还敢胆大到,直接与军甲卫动手不成?
要知道,这三千军甲卫,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的军牌等级,最低的,也是青铜级!实力很是不弱,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能够拖住那吞噬之子,平了这剑城绝对不再话下!
因为据他所知,这剑城虽然名义上,是由剑宗掌控,但实际上,却并非是如此。
剑宗长老级别的剑道大宗师,都跟随着剑祖去了高级空间领域战场了,掌控这剑城的,不过是那位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吞噬之子罢了!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个修炼了不到两百年的毛头小子而已,有何能耐之处?
即便他是剑宗少主那又如何?一个人占据着一座城池,胃口这么大,也不怕被撑死!
想的这,他傲然睥睨,强大气场自他体内咆哮而出,恐怖的威压,让得城墙上的一众剑城守卫,皆都是身体一沉,有种坠入深渊的不适感,险些一头从城墙上栽下来
“好强的威压,是圣人境!”有守卫忍不住惊呼出声,微变了脸色。
这等级别的强者,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的才对,一名圣人级别的强者,若放在战场,足以起到很大的反击作用。
留在这低等残破战土当一名并无多大实权的传法使者,脑子有病吧!
“快!快去通知少宗主。”
……
“圣人境?还有三千军甲卫?”
得到下面人的来报,叶颢略微有些惊讶,淡笑道:“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呢。”
起身放下酒杯,脚尖一个轻点,踏空朝城门方向而去。
以叶颢如今的修为,横跨这么点简短距离,最多也就只需片息间的功夫而已。
于是,当叶颢赶来是,就看到那自称为使者的男人,像只猴子一般,在那聒噪的蹦来蹦去,叫嚣的厉害,宛如一个智障!
“那便是你们口中的使者?”
“回禀少宗主……”
啪!
叶颢蹙眉,手中折扇一合,抬手就打在了回禀者的脑袋上,轻斥道:“什么少宗主,在这剑城哪有什么少宗主,本少是城主!”
那人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摸着头委屈道:“是,少……城主!”
叶颢脸色一黑,城主就城主,非要在前面多加一个“少”是几个意思?
“咳咳,城主大人,这不是重点,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将使者大人邀请进城来?”一旁守卫们纷纷擦汗,提议问道。
“入城?入什么城?剑城这么小,哪有地方给他们占?依本城主看,这城外就很宽敞,风水也好,若是他们真想留下,本城主倒是可以给他们按个家。”
“……”
众人心中一阵的恶寒,城外风水好?按个家?您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剑城之外十余里,乃是一片乱葬岗,哪有什么好风水?
等等,城外风水好?按家?难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是……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