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公子的。”
水千柔轻点头,爱屋及乌,叶颢不喜欢裴千影,她自然也是跟着不喜欢。
裴千影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无关紧要的陌生女人罢了,毫无交集可言,但叶颢,却是她的全部。
“那……我回房去了。”水千柔低着头,坐下食指来回搅动着衣裙,站起身来。
“外面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
说着,叶颢拉住水千柔的皓腕,轻轻一拉,美人入怀。
“呀。”水千柔更加的羞涩了,头深深的埋在叶颢的怀中,心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
外面天黑?的确是黑了,可不放心?那就呵呵了,水千柔的房间不过距离叶颢三十步之距,出门左拐第三个房间便是。
叶颢这么说,水千柔自然明白叶颢话中的含义。
一夜无话,翌日,叶颢独自起了个大早,昨夜一番酣畅琉璃,水千柔溃败不成军。
直到现在,都是感到浑身酥麻无力,公子又厉害了呢,想着想着,一坨醉红爬上脸颊。
“公子早。”叶颢刚刚踏出房间,迎面走来雅儿和香儿。
叶颢有早起的习惯,两个丫头都是知道的,早早便在门外端着毛巾和水等候着了。
“你们这是……”叶颢一脸愕然的望着雅儿和香儿,自打收了两个丫头以来,就属这两个小妮最贴心了,可同时,又最让他头疼了。
不是明明告诉过她们,不用这般的吗?
可雅儿和香儿却说了,她们是公子的贴身婢女,就应该服饰好公子,除非是公子嫌弃她们不要她们了。
“雅儿替公子洗漱。”说着,雅儿就端着盆水迈步进了叶颢的房间。
“不好,雅儿,等等!”叶颢面色忽的变化,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屋内传来雅儿尖叫声,再然后,雅儿就捂着脸跑了出来。
“公子,你!”
“咳咳,雅儿乖,今日公子已洗漱完毕,就先不洗了。”叶颢将手放在雅儿的小脑袋上,轻揉了揉。
香儿歪着小脑袋,呆呆萌萌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好奇的朝着叶颢房间内望去。
叶颢闪身挡在香儿的身前,也揉了揉香儿的小脑袋,好说歹说,这才送走了两个贴心小棉袄。
两个丫头刚走,水千柔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叶颢看着她,诧异道:“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不睡了,万一一会被环儿给看到了,非得吃醋不可。”
众女中,水千柔和环儿之间有些不太对付,虽说在叶颢的调解下,两女间的关系改善了不少,可说一下子成为闺蜜,还是有些不太现实的。
果然,水千柔这边刚刚提到环儿,下一刻,就看到环儿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见到叶颢,环儿礼貌的向前倾斜着身子,问了一声早安,可当她看到叶颢身边的水千柔时,就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水千柔比环儿年长,心性也要成熟一点,在叶颢的面前他自然不会跟环儿怄气,与之一般计较,她主动向环儿打了一个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叶颢在一旁看着,环儿迟疑,还是回之友好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的?”
叶颢微笑,心中也是放下来一块大石头。
“你们两个以后好好的,可不要在我面前一套,然后背地里又是一套,倘若让我发现,一人一百大板。”
叶颢拿出少爷的威势道,两女连忙保证。
这边刚刚解决完,另一边又闹起来了。
厨房,茵茵调皮玩火,一个不小心将灶台给点了,这可把正在厨房忙活的李若彤和江琳给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再三确定茵茵没有烧着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带茵茵出去玩,好好看着点,再出事拿你是问。”
叶颢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只能点头应是,真是操不碎的心。
距离早饭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个功夫,叶颢去看望了一下裴千影。
“人还没有醒吗?”叶颢向花裳问及裴千影的伤势,这才得知,这个女人伤的果然不轻。
“失血过多,还晕着呢。”花裳将熬好的药倒进碗中,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叶颢道:“你这后宫打算又要添人了?”
叶颢额头冒起黑线,差点被这句话给呛到,他张口就要解释,可结果:
“你用不着向我解释,我也没有兴趣去听,反正都这么多了,也就不差这一个了,不过有一点我要警告你,花心不打紧,可千万不要对小娆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否则我饶不了你。”
叶颢:“……”
“不是,我……”“药我熬好了,剩下的我便交给你了,助你成功。”
望着花裳渐行渐远的背影,叶颢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的意思是,若是人醒了,就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不是那个意思……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这女人果然是一种神奇的动物,这丰富的想象力,他真是服了。
望着桌上的药,叶颢犹豫,看了看身边的茵茵,哪知此时小丫头也在好奇的看着他,见叶颢望来,还萌萌的朝着叶颢忽闪了几下大眼睛。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其实他是想让茵茵将要药端进去的,可一想到茵茵的调皮捣蛋,叶颢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该死的蠢女人,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赶紧喝完药醒来,我好将你丢出去。”
叶颢心中暗骂一声,一手端起滚烫的药,来到裴千影的房间,果然像花裳说的那般,伤的还真不轻。
“茵茵,你来喂。”叶颢将冷在一旁的药递给茵茵,小丫头高兴的拍着手爬上床,转过头看着叶颢:“凉了哩。”
“没事,凉就凉了吧。总比烫死她好,赶紧喂完,我们去吃饭。”
“哦。”茵茵一勺一勺的将药汤喂给裴千影,喂完汤药后,叶颢就抱着茵茵离开了房间,片刻也没有多留。
吃过早饭,叶颢正式开始调查起城主府暗中蕴藏的力量,虽说他手中有着一千龙卫军,完全不惧城主府的七千黑甲军,不过出于警慎,还是忍耐了下来,因为他有一种感觉,现在还不是拿下城主府最好的时机。
魏管家和哑女魂王境强者的身份他暂且不想暴露,所以,在未弄清楚城主府真正底蕴之前,他打算继续暗中观望。
黎天龙至今未曾露面,所以,叶颢也不感到着急,其实,他一直都在等城主府那边先动手来着,可让他郁闷的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城主府那边,却迟迟未曾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来人,上茶!”就在这个时候,帝罡雄浑的声音从钟府大厅传出,然而,除了沉珂之外,并无一人理会他。
“真是放肆!”帝罡震怒,作为天斗帝国曾经的最高统治者,他向来孤傲高高在上惯了,谁敢忤逆无视他?
“想喝茶就自己去倒,在这,可没有人再惯着你的贱脾气。”苏月迈步走来,或许别人会畏惧帝罡曾经的身份和魂王境实力,但她却并不放在眼中。
“苏妃?”帝罡霍然起身,快步上前几来到苏月的身前。
“不对,你不是苏妃,你是苏月!”帝罡神色变得暗淡下来,多少年了,他依旧忘不了,若是可以,他宁愿不坐那个位子!
“告诉我,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姐姐是不是被你给杀害的!”
苏月扯着帝罡的衣服,厉声喝问,她的没一句质问,都像是一把利刀,狠狠插进帝罡心口窝,疼的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谁又能明白,身处于帝王世家的悲哀?明明是最心爱的女人,可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怀中。
皇位之争,一步一生死,有时候,根本别无选择,看似高高在上,受无数人羡慕敬仰,可到头来呢?却连选择自己人生和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那一年,他被册封为天斗帝国的太子,本是最意气风发之时,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皇宫大臣联名奏疏,让他重新纳太子妃,就因苏妃出生低贱,没有显赫的背景,最终被罢黜了名份。
他有心阻止,可父皇的一纸召曰,全部都化为了泡影。
那时他年轻,为保太子之位,他忍!
天启闰年末,帝雁退位,并昭告天下,新皇上位!那一年,他记得最为的清楚,终生也难忘,因为也就是那一年,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保自己的声誉,毅然选择自杀在了自己的房间!
他曾言,自己登位之日,便是册封给予她正位之时,这是他当年的承诺,从来都未曾有过忘记,那怕是被世人所诟病,他都在所不惜。
她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出生低贱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在登临皇位之后,他再无所顾忌,自今起,他之言,便是旨,便是法!他要告知天下,她,苏妃,才是朕的正宫之妻!
故,在帝罡执政的第一日,便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宣布了此事,他要废妻,要重立正宫!为此,轰动了整个朝堂!
可他错了,因为他低估了世俗流言的可怕,就在他满欢欣喜的找到苏妃,想要告诉她这一好消息之时,却发现,苏妃留下一封绝尘信,割腕自杀在了自己的房间中,他大惊,抱着苏妃发了疯似的满大殿狂奔,宣最好的魂医师入皇都,甚至不惜动用了皇库中为数不多的灵药,可终究还是无力回天,苏妃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