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运动会就在一种很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朴一生带着人准备回自己的旅馆,刚走到旅馆外看到自己做的大巴车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着李崇光喊道:“我们不做你们准备的车。”
李崇光倒也直接,并没有拒绝,开车的老司机叼着一支烟白了朴一生一眼就直接开走了。
接着朴一生带着几十号人打电话准备租车回去,但是一打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单,路过的出租车一看他们身上的韩民国运动服直接飞奔似的绕开了,脾气不好的还打开窗户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朴一生气的浑身发抖,看着李崇光怒道:“李科长,你们国家也太卑鄙了吧,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来影响我们的运动员,而且还带有严重的侮辱性。”
这也怪不得李崇光,本来蓉城就掀起了一股了反韩风潮,民众们正是众志成城的时候,朴一生等人这个时候来就是往枪口上撞,属于纯粹的作死,别说打车,他们能买到一瓶矿泉水都算是运气好。
我得意朝着老朴吹了一个口哨,带着我们的人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大巴车里,我们这辆就不一样了,听说是市政府的领导们出去考察时做的车,光是那座位的柔软度就堪比席梦思。
“要不我帮你们找辆车?”我坐在车里把头伸出窗外问道。
朴一生立刻点点头:“那好,那好,多谢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医院外的三轮车师傅,不到十分钟,三辆三轮车就开到了这里,朴一生指着三轮车有些不相信的问我:“就是这个车?”
“当然,全景天窗,电力发动,不仅美观,而且好看!”我笑眯眯的回答。
朴一生指着我,手指在不断的颤抖,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直接把眼前这人给弄死,然而朴一生没有这个胆子,他只能用愤怒的如同前列腺炎发作的表情瞪着我。
三轮车师傅点着一支烟问他:“上不上车?不上车我们还忙着了。”
朴一生把手一挥:“上!我们上车!”
其他的韩民国运动员陆续的走上三轮车,各位朋友,三轮车只有两辆,但是他们却又十几二十号人,而且运动员一般体重都比较超出正常人,这一上去,三轮车的车轮就发出一声吱嘎声,向下沉了几厘米。
朴一生坐在左边缘,脸色发白:“你这没问题吧?”
“放心,老司机,带你上路不成问题。”三轮车师傅叼着烟慢慢的发动,三轮车像是老头走路一样悠悠的超前行驶。
我们的车也开动了,但是刚过了一个路口,前方的交警就盯上了这俩辆超载的三轮车,直接将其拦了下来,我在车上就听到朴一生快要急哭了的声音:“我们是运动员,我们真的是运动员,我要告你们,要告你们!”
交警拿着一个酒精检测器对着他:“吹,使劲吹!”
当我们回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妈的,参加运动会居然不管饭,再怎么一切从简也要给老子弄碗面条啊,然而我们是饿着肚子回医院的。
带了医院我将心中的愤怒化为食量,干了三碗米饭,腆着个肚子叼着烟在医院外面巡逻,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在我的医院,我要无时无刻的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我看到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一位穿着黑色长衣的男人正在盯着我,那一双白内障一样的眼睛非常熟悉。
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死歌,你丫的啥时候回来的?”
那黑衣男人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然后慌忙的飞奔而逃,我摸着脑袋有些想不明白,这死歌为啥变了?
“他不是死歌,你个蠢蛋!”皎月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悠悠的说道。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警惕的看着他:“你又想干嘛?这里是闹市区,你可想好了。”
皎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葬爱家族的族长会跟你一般计较?就算要杀你,现在也不是好时候,我可是我们皇族的领头人。”
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没听懂,啥葬爱家族我是搞不懂,乐观家族我倒是很熟悉。
“刚才那人不是死歌。”皎月重复说道。
“切,我怎么会看走眼?肯定是死歌,就是不知道脑袋出了啥问题。”我说道。
皎月轻轻一笑:“不信的话,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有些狐疑的拨通了死歌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起来:“小健哥,咋啦,有事?”
“你在哪里?”
“我在帝都准备我的演唱会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娱乐圈的红人了,天天上头条……”
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发毛,的确不是死歌,那刚才那位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那里看着我?
皎月背着手像是一名老干部一样审视我:“本来我很想弄死你的,但是既然还有人也有这个想法,那我倒是省了不少事。”
“你们联盟敢死队到底要干嘛?”我大声问道。
皎月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理发店里,朝我招招手:“要不进来洗个头?”
说实话,如果皎月的打扮清纯一点,里面的那些人能正常一点,我也就去洗头了,但是里面那些打扮得跟妖怪一样的东西,实在勾不起我的兴趣,我缩缩脖子摆摆手:“不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然而我的脑子里有些混乱,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白天时光老头从马桶里钻出来告诉我会遇到危险,再加上今晚出现的疑似死歌的那个家伙,我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想来想去,我的头都快炸开了,那隐藏在黑暗里的联盟敢死队,越来越神秘,而且有些失去了耐心,但是我身边的这群家伙倒是没心没肺,生活得有滋有味,简直就是一群吸血虫。
“妈的,不管了,该死还得死,明天还要比赛,就算死了也不能让那群棒子得意。”我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开始平静心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