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一行人从丰塞卡湾进入了中美洲的丛林之中。由于有了艾薇塔等游击队员的带领,他们的路走的异常顺利。不久就到达了游击队的营地,这里是个在山林之中的山谷,还有喀斯特地貌造成的岩溶溶洞群。游击队营地完美的利用了这一系列的地形地貌,在这里部下了严密的火网和明卡暗哨。明亮一行人在进入丛林之后并没有被蒙住双眼,明亮很奇怪的问艾薇塔:
“美女,你还真放心哦,我们这些人要是记住路领着政府军来攻打你们该怎么办呢?”
“呵呵,我告诉你吧,这里其实根本就没有路的,我们带领你走的不是所谓的秘密通道,我们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你以为我们打丛林战是靠绕路吗?现在美国人的卫星都能分辨出地面上是男是女,绕路这种战术真是小儿科了。我们靠的是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正确的土地革命路线!”艾薇塔不无讥诮的说道,“我想这些你们都应该懂得,尤其是你,中国人,我们的领袖们就是看着中国伟大领袖的书籍在指挥我们打仗的。一会儿我带你去见我们的领袖马克斯教授。”
“什么,什么?马科斯教授?就是那个在墨西哥恰帕斯州领导当地土著民众建立了萨帕塔民族解放军的那个墨西哥蒙面哲学教授,马科斯教授吗?他居然在你们这里?!”明亮惊讶的问道。
“不,我们这里的马克斯教授也是一位教授,但不是墨西哥那位哲学教授,我们的马克斯教授是位拥有美国康奈尔大学医学博士学位的教授,曾经在欧洲、美国的多所大学任教过,但是他同时是个爱国者和正yi之士。他知道祖国的人民在受苦,所以放弃教职回国参加了萨尔瓦多的内战,与目不识丁的农民一起反对美国和他们的走狗!”艾薇塔解释道。
“哦?!又一个传奇的马克斯,看来叫这个名字的人都是传奇人物啊。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代表你们的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不是在最近的大选中获胜了吗?而且好像你们萨尔瓦多人民革命军不是合并到那个革命统一战线的同盟里面去了吗?怎么你们还在这里进行武装斗争呢?”明亮问道。
“呵呵,这位中国客人好像对于我们国内的正治很了解嘛!”一个富有感染力的男中音传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明亮发现一个一头黑色卷曲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条马尾巴辫子,下巴上留着年轻时代卡斯特罗式的胡子的高大拉美男人走了过来,此人年纪在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一身军绿色的丛林迷彩服,身上斜挎着一把冲锋枪,明亮猜想这个人可能就是艾薇塔嘴里的那位“萨尔瓦多的马克斯教授”了。
男人继续说道:“艾薇塔,为什么还不让客人进到帐篷里说话,还要在外面说呢?”
艾薇塔见到这个男人之后,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钦佩和服从的目光,仿佛服侍上帝的修女一般虔诚。她先是跟他咬了一阵耳朵,然后顺从的听了命令,引领着明亮一伙儿人和马克斯教授一同走进了一顶野营帐篷。
“您不怕我们带着枪进入您的帐篷,然后扣下您吗?万一我们是政府军派来的坐探咋办呢?”明亮坏坏的问道。
“哦?那我还是小心为好,那么坐探先生,您为何不给我介绍一下你们一行人呢?我想先从您自己的身份说起吧,好吗?”马克斯教授又补充道,“哦,对了,为了礼貌起见,在这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马克斯.桑地诺.安德里亚斯,是萨尔瓦多人民革命军丰塞卡地区的最高指挥官。我对你们的任何承诺,都代表萨尔瓦多人民革命军,你们对我的任何承诺也都是对于萨尔瓦多人民革命军的承诺。好吧,就是这样!你们知道你们在和谁说话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
“哦,桑地诺啊,您的中名是为了纪念尼加拉瓜伟大的‘自由人的将军’桑地诺先生吗?”明亮问道。
“您是中国人?”马克斯教授反问道。
“我是中国人,而且是中国大陆人。我对桑地诺有一定耳闻,他是上世纪中美洲国家尼加拉瓜反对美帝国主意的大英雄,比卡斯特罗和格瓦拉在拉丁美洲成名还要早。他带领尼加拉瓜人民赶走了美国的海军陆战队的侵略,但是最后被索摩查独才军阀给刺杀了,可惜了啊!不过他确实是个大英雄。”明亮继续介绍道,“我叫明亮,是一名中国的教授,也有博士学位,也是学医的,咱哥俩儿倒是有一拼哈;这位是我的义兄,马丁.穆勒,他是瑞士商人;这些身手不凡的高手,是库奇马、约瑟夫和他们的金雕部队的乌克兰热血兄弟们,他们的名字,我也不太熟哈;那个长得很奸诈的俄国老头是契卡洛夫将军,他是个前克格勃退役将军,现在还在俄国的对外情报局工作。”
“哦?一位中国教授,一位瑞士商人,一位克格勃将军,一群乌克兰特种部队雇佣军,这还真是个奇怪的组合啊!”马克斯教授感叹道,“关于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我听了艾薇塔所做的汇报了。你们是用邮轮偷运武器,然后被美国潜艇把船给打沉了,最后漂流到了的中美洲是吧?”
“是滴,马克斯教授。确实是这样,尽管很离奇,不过这是真的。”明亮自我调侃道。
“我想你们说的应该也是真的吧,因为我知道政府军中的右翼分子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凑齐你们这样一队人的,而且据我得到的情报显示,政府军中的右翼分子和美国走狗正在到处找一批遭遇海难的人员。”
马克斯教授精明的回答道,
“那我就来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吧。虽然代表我们正治倾向的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在最近的大选中获胜了,但是军队和政府中还是充斥着过去的美国走狗,他们是独才政府的右翼政客和右翼军人。因为在萨尔瓦多残酷的内战中我们赢的并不彻底,我们的胜利又赶上苏东剧变,在那之后我们的处境很艰难,那时只有古巴革命领导人卡斯特罗和巴西工人党还在支持我们。所以当时我们不得不与一些其它正治倾向的政党联合成为同盟,然后进行和谈和部分军队的改组,但是那只是我们的斗争策略而已。
我经常阅读你们国家伟大的领袖的著作,他在毛选第四卷中一篇名为《丢掉幻想,准备斗争》的文章中这样写道:我们说‘帝国主意是很凶恶的’,就是说它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帝国主意分子绝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他们的灭亡。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马克思主意的又一条定律。
正像伟大领袖说的那样,我们萨尔瓦多人民革命军的宗旨就是要tuifan美帝国主意在中美洲的反动统治,建立一个泛中美洲的社会主意国家联盟。只有建立这样的联盟,让中美洲所有被美帝压迫的人min联合起来,进而联合所有拉丁美洲被美帝压迫的人民,才能抵御美帝对拉美的经济和军事侵略。所以虽然我们有过失败也有过胜利,但是为了最终的胜利我们选择进行了策略性的联合。可是我们最终的手段还是坚持武装斗争,只有武装斗争才能最终实现拉丁美洲人民在正治上和经济上的独力、自由、皿煮。但是武装斗争必须得有物质条件保证,伟大领袖也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quan’。所以我们需要枪,而且不光是枪,别的武器要多少有多少,我们都要!而且我们有钱,很有钱!你们卖给我们什么武器,我们都有足够的钱买,而且付的是现金!”
“哦?!呵呵,契卡洛夫将军,现金哦?”明亮朝契卡洛夫笑了笑说道。
“哼,小兔崽子,别拿老头子寻开心了。”契卡洛夫接着说道,“马克斯教授,我是这群人的俘虏,如果你能够把我放了,把这群人抓起来,交给我处置的话,我会向对外情报局申请给你和你的队伍提供枪支的。”
“哈哈,原来我猜的不错,果然你们不是一伙儿的。不过我该怎么做呢?”马克斯教授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唉,克格勃我们得罪不起,但是我也不愿意破坏同中国朋友的关系,中国是个崛起中的大国,而且又是和我们价值观一样的政党在执政,如果我们最终取得胜利,我们一定会和中国台湾断交,与中国大陆建交的。契卡洛夫将军,我只能这样保证了,在我的营地里,这些俘虏你的人绝对不能对你进行人身伤害,但是出了我的势力范围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说的和放屁没有两样,我就是出了你的势力范围,他们也不敢把老子怎样!这两个小兔崽子被老子诓骗了,他们这是不服气呢!哼!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等着,等老子到了波斯尼亚见到我的儿子之后,再找你们两个小子算账,我要把你们两个的那话儿用来下酒。尤其是你,马丁,我要,我要……”没等契卡洛夫说完,马丁就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打的契卡洛夫老头满眼冒金星,说不出话来了。
“哦,天哪。不要对他动用暴力了,尽管俄国人在苏联解体后一度倒向美国,撤销了对我们的援助,但是苏联时期的克格勃对我们还是有过很大帮助的组织,我希望你们能够善待这位老人家,这算我对苏联人民的一种感恩之心和报答吧,这也算是对你们的一种奉劝吧,好吗?”马克斯教授幽默的说道。
“好吧,马克斯教授,我跟您说吧,其实这个老头骗了我们,是真的。我和马丁雇佣了他的船运输我们自己到欧洲,而他却用运我们的船走si军火,结果造成船被美国潜艇击沉了,而我们也落到这步天地了。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武器呢不光俄国人会卖给你,我们也可以卖给你,而且你应该知道中国的轻武器与俄国的相比,性价比要高出不少。还有就是我的义兄是瑞士商人,他在欧洲也能整合很庞大的军工资源,如果您要是愿意,欧洲也有不少国家的轻兵器也能流入到你们的手中。不过我想问问,您说你们有很多钱,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呢?我希望得到你资金的保证!你们不会真的像外间传言的那样种植毒品然后贩卖到美国赚钱吧?”明亮问道。
“哦,当然不了,我们不贩毒的!那是美帝国主意者和国内反动地主对我们的污蔑!我们的资金主要是靠‘打土豪、分田地’得来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陌生。我们游击区活动范围内,有很多大地主开办罂粟种植园,并且与墨西哥毒贩勾结从事毒品生意,他们雇佣半奴隶化的劳工劳作,雇佣美国保安和雇佣军保护他们的种植园。我们土地革命的方针路线就是将他们的大地产没收,然后分给农民,让耕者有其田。要知道,在萨尔瓦多,所有的土地都集中在十几个全国最大的地主手中,而大多数农民根本就没有土地。所以这里的农民都拥护我们,尽管我们的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取得了大选胜利,但是因为右翼政客和军人的阻挠,土地改革推进很缓慢,所以我们才要进行武装革命,进行土地改革。”马克斯教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