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双鬼,是何方人物?孙天愚暗暗思索,却是没有找到两人点滴的信息,心想:“这两人年龄如此大,本事也如此高强,想来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隐藏手段,可得小心为妙!”
“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反正今天我一定要救走我爸。你们阻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的本事你们也是见着的。”孙天愚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将心中所思所想直接说了出来,而且还说得很认真严肃。
听闻此言,两位老者脸色顿时变得比刚才更加阴沉了。
“哼,活到今天,咋们兄弟两人还从未见过有一个年轻人敢如此对我们,等会儿定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得!”高瘦老者心里起了极重的杀心,开口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叫薛涛,我弟弟叫薛山,虽然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声,不过江湖朋友却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记得上次有一位不懂事的,自以为很厉害的风水师不给我们面子,结果……,结果……。”
“弟弟,结果怎样啦,我有点记不起了?”青衣高瘦老者问矮瘦老者。
“还能怎样,被我们兄弟两扒了皮,镇压在风水煞穴之中,子子孙孙后背都会不得安宁。至于人皮嘛,我做成了一个口袋,在这里呢!”青衣矮瘦老者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白色的口袋,打开了。借着星光,孙天愚瞧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一个人皮口袋,上面隐约还可以见到一些干涸的血迹。
“年轻人不懂事,我也不予计较,如果你现在认错,主动束手就擒,我保证饶你性命。”高瘦老者阴阳阴气地说道:“哼哼,不然的话,我就算违背张山阅的意愿,今天也要杀了你。”
“我只是想救我爸而已,你们就想杀了我,真是狠毒残忍。”孙天愚暗暗瞧不起两人,嘴上却是说道:“哼,你们都是恶毒之人,我要替天行道,有本事都使出来吧,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一些!”
“哎……!”高手老者望着星光,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发出长长的感叹,“我本来是想救一命的,没想到你却如此不知道好歹,我也没办法,只有……!”说着,不停摇着,眼神中都是不忍的神情。
“大哥,不用演戏了,我已经暗中将人皮大阵布置好,这小子现在是插翅难逃,哈哈哈哈!”矮瘦老者仰头发出公鸭嗓子似的变态笑容,极为鄙视地看着孙天愚,“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和我们斗,你还是嫩了一点,快快受死吧!”
什么,人皮大阵!现在居然还有人用如此邪恶阴毒的阵法,难道不怕遭天谴吗?孙天愚眉头霎时间紧紧邹在一起,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剥皮刑法,相传为远古时候的巫师,惩罚有极大罪恶的奴隶所用之刑法。到后来,有一位手段高明之人有了一个发现,那就是人死之前所受的痛苦越大,死后所产生的怨气也就越大,就会形成穷凶极恶的邪物。于是,依照这个道理,那人捉来一些无故贫民,将其埋在土里,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然后又将脑袋用一个夹子牢牢固定住,使其不能动弹分毫。
做好这一切后,才把贫民的脑袋顶上的皮撕开一个口子,将添加了辣椒的水银,以特定的手法,顺着这个口子灌进身体之中。这些水银进入身体之中,会顺着皮肤慢慢流到全身。被灌注之人也会经受地狱般的痛苦,当他们不能忍受这种痛苦的时候,会跳出来,留下一张人皮在地下。
留在地上的人皮,吸收了无边无际的怨气,是炼制人皮大阵的绝好材料。这样的人皮,要五百张,人皮大阵才算勉强完成。
这些药师录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孙天愚想起来都感到浑身汗毛竖立,只想到了一句话:“如此阴毒邪恶之法,一定不能留在世上。”
见着孙天愚神色有异,青衣高瘦的薛涛淡淡笑:“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啦,先尝尝我人皮大阵的厉害吧!”说着,伸出颤抖的双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指,周围立马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首先,帐篷内凭空刮了一阵刺骨的冷风,将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周围顿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特别是配合着草丛中虫鸣之声,更是添加了一抹无法形容的怪异。
然后,凭空弥漫出一股黑黑的雾气,笼罩了整个帐篷,几乎看不清五米之外为何物。
“恩,如此重的怨气,这下难办了!”孙天愚望着周围弄弄的黑雾,心中有些后悔,“哎,到底是我太年轻,江湖阅历过少啊!居然不知道薛涛和我说那么多话,是为了掩饰,好让薛山完整布置人皮大阵。现在想要走,已经来不及,只有小心戒备,走一步是一步了!”
“哈哈,我这人皮大阵不错吧,更好的马上就来!”矮瘦的薛山发出阴阳怪气的得意笑声,嘶喊道:“人皮,来!”
话音刚落,只见从天上降下无数的人皮,团团包裹住孙天愚。这些人皮没有任何重量,像气球一样胀鼓鼓的漂浮在空中,静静地游动着,特别是两只空洞的眼眶中,隐约可见两点绿油油的光芒,看起来很是诡异。
看着漂浮在上空的人皮,似乎随时会冲过来套在身上,孙天愚只觉得浑身不是滋味,早已经握了一把尖毛草在手中,不过他却没有对青衣矮瘦老者服软,毫不示弱道:“哼,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死鸭子嘴硬,看你能坚持多久!”矮瘦老者冷淡地说道:“去!”
‘去’字出口,那些漂浮在空中的人皮像似突然间活了过来,发出唱戏似的咿咿呀呀声音,慢腾腾地往孙天愚头顶上罩下去。
孙天愚顿时觉得斗转星移,从人间来到了地狱,周围都是哭泣怨恨的声音,撑得脑子快要炸开。
“如果任由这些声音继续发出,不用两位青衣老者动手,我自己肯定先坚持不住,得让鼠兄帮帮忙!”努力保持着脑袋清醒,孙天愚一边后退,一边嘶喊道:“鼠兄,这些人皮发出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我不能应付,可要麻烦你啦!”
“叽叽叽叽!”银白老鼠小巧玲珑地头从帆布口袋钻了出来,听懂了孙天愚话语中的意思,立马叫唤着应答,同时有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