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任然早早的出发,激活鞋子的法阵,斗志昂扬的顺着齐国直道便向临淄城。
一路无话,随着人群进入城中在城里看着大多数人腰挂宝剑,素衣长袍的稷下学宫学子,他找个角落,偷偷变换成与他们相似的服装,对着头盔变化的镜面,臭美的看看,就跟着人群向学宫方向行去。
人群中呼朋唤友缓缓流动,走了半晌,到了城西北首门。说道此门有些故事,此门又叫稷门,学宫就在稷门之下,系水之侧,交通便利,且依水傍城,景色宜人,故学宫乃临淄八景之一,是游人必到之地稷门外,是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宏伟建筑。高墙采院的稷下学宫便在西门外一座小山丘之上,房舍连绵,气势磅薄,墙体只有临淄城墙三分一高度。
跟着人群任然混进进了学宫内正广场上。东边是一个三开间的屋宇宽敞轩昂的大殿,可能是主建筑稷下学堂。大概可容百人的大空间,殿外上端的雕花梁架、漆红大柱,使其看来更是庄严肃穆,使人望之生畏。
任然在人群里边挤边听旁边的不断讨论着:“每月初一,稷下学宫都举行骑射大会,让后起者得有显露身手的机会,照例他们会邀请一些宾客参加。找人来比试,并且此次田单代表大王主持会议。剑圣曹秋道主持剑士考核。”听到别人说道两位需观察的对手都要来,任然眼睛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边仔细的算计什么。
不多会随着人流走进了稷下学宫的广场,只见五百多名稷下剑手在广场上表演开场的“礼剑”仪式。他们的动作划一整齐,漂亮好看。
任然在人群穿来穿去,偶尔妙手空空摸个钱袋子,偶尔弓着腰猫在学宫正广场的演舞台不远处观察着,玩的那叫不亦乐乎。
好像临淄的达官贵人、公卿大臣全体出席,场景非常隆重。来趁热闹的武士和平民百姓,则密密麻麻围在广场四周,少说也有三、四千人。
礼剑完毕,鼓乐声中,任然看着场上身高1.7左右,面带威严,黑发素衣自称田单的人意气飞扬的代表齐襄王宣读了训勉的话,想起刚才人群对他的评价,就是郁闷。田单是当朝相国,位高权重,他本人是剑道大师,虽然比不得曹秋道,在齐国也数一数二。
大量的剑手能人志士已经被网罗一空,乃是齐国贵族之首,威震寰宇,万民拜服。而且他学识之渊博可说是当朝第一,他本人又精通剑法,兵法更是了得,又兼治国有方,因此在大齐国,若论声望之高,可说是曹秋道,但是论名望便是当朝天子也比不过他。想到这,任然微微叹口气。
直到田单下台以后,他才收回目光,反正看人许多,任然正大光明的看,紧接着十多名剑手簇拥几个神情严肃、步伐严谨的剑客导师落场考较剑手骑射各方面的技艺。
其中一位走在最前方,身着白衣、昂然阔步,鼻钩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面肤手肤均晶莹如白雪,无论相貌体型都是齐国罕见的。
他的眼神深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黑发白肤,强烈的对比,使他似是地狱里的战神,忽然破土来到人间。他的脚每踏上地面,都发出一下响音,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并且剑尚未出鞘,就给人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周围人均能感到他必胜的信心。直到他走到台前丈许远处,才昂然立定。
好可怕的剑手,这是精神与肉体圆满的状态,不愧是大宗师。任然第一次看到如此凶猛的人,赶紧低下头,通过余光仔细观察着名叫曹秋道的男人。这威势、勇猛,无边了,光看到这人,他便心凉的半截。
早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勇气,一下消散没,看到曹秋到自己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好丢人的说,自己都看不下去。
本来任然就是一普通人,没见过大世面,未经历大起大落,人生的阅历上,还只是小鲜肉一枚。即使拥有兵戒,炼神决依靠,任然也只是一个战场新人,杀死的最大物种还是那只熊。
猛然看到藐视生命,杀人如麻,看任何人都像看死人一样的曹秋道,自然恐慌,毕竟只是经过现代教育熏陶成长的。
想到这,他细细的静下心来,为了回家必须敢于面对,寻思不论自己有没有能力,但是必有面对敌人的勇气,如果连勇气都未有,整个人都是失败的,这不正是梦魂境的作用之一,红尘炼心。淬炼自己的意志,堆起勇往直前的勇气,也不正是任然所缺少的吗?
至此,任然默道:“自己没有勇气出手。是因为自己没有历练,稷下剑会不正是好的历练。距离一年期限还有11个月,自己有的是时间。”这下他态度决绝,眼神逐渐锐利,有一股火焰在跳动,毅然盯起曹秋道。
任然看向四周的不同大小演武台,不同的各类人均在台上比试,有为名、为利。台上之人均用木剑,这不正是自己需要,万丈高楼平地起,曹秋道打不过,他的学生还打不过吗?
努力提高自己,锻炼自己,才是王道。面对问题、困难,要勇于担当,怕问题、躲问题或装作看不到问题,那是懦弱的体现。
想到这,任然若有所思,默默走向角落一小型的演武台旁边,围观的人不是很多,台上一人一脸得色男子在向周围高喊请教的,但台下半天无人响应。任然抬头看着嚣张那人默念“你就是我的第一步”,接着便毅然踏步上台。
从旁边拿起一把木剑,学着刚才台上的礼节向对方拘剑礼道:“后进末学,向师兄请教。”如果不是任然微微颤抖的双手,还真不知道他是第一次与人对立呢。
只见此男子,目光轻佻,斜眼看看任然嗤的声笑道:“反正闲着无聊,就指导下你这末学后进。”说着随意行礼。双方对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