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立功机会,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椹川学院有一个叫单英的教授,被绑架了,绑匪藏匿的地方应在学院路周边,单英的电话号码我给你,你定位一下应该可以找到……,她的电话又进来了,赶紧定位,号码是…..。”钱平安匆匆说完单英的号码便挂了机。
确是有电话进来,却不是单英的,是蔡玥的,说喝醉了,让他去接她。
靠,今晚都什么事儿,全捆一块了呢。
“小倩,我不能陪你吃了,也没空送你,自己回去吧,小心点。”钱平安没等林倩倩说话已跑到路边拦的士。
林倩倩丢下一百块飞快的跟了过来。
“你跟着我干嘛?赶紧回家去。”钱平安就烦不听话的女人。
“我刚才听到一些了,好像你朋友有事了,另外的一个还喝醉了,我可以帮你……。”的士来了,林倩倩跟着他上了车。
“你跟着干嘛,你能帮我什么。”钱平安真的无语。
吴敏仪听了钱平安的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是信他还是不信他。
如果这是真的,这小子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如果是假的,他有必要这个时间打电话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吗?
她打电话回去,钱平安在通话中。
先查一下有没有这个叫单英的教授吧。
有单位有姓名,要查是很简单的,开电脑上椹川学院的网页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果然有这个人,但是,学院不是自己辖区,这怎么办?这个时间让兄弟局去办事得找领导,这个时间这么一个还没确定的案子,谁敢找领导。
算了,干脆自己先定位手机吧,她操作了一下,找到手机位置了,不过手机在移动中,貌似要离开学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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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英人靓声甜,淡雅的书卷味加些忧郁的艺术味,令她的气质很特别。她是椹川学院美术系的老师,国画画的很不错,在圈内也是小有名气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绑架的,但是,今晚和同事喝完东西回家的路上被绑架了。
她更没想到,这些人是为前几天钱平安拿来的那两幅画来的。
《梅花图》和《春》在钱平安送来的当天,她就送出去了,至于这画现在在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
幸好,这些人只问画的来历,没问画的去向。
画难道在他们手上?
对方四个人,为首的人长的高高瘦瘦一表人材,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没一丝社会人的味道,倒像一个小有成就的老板。
但是这家伙的眼神却一点儿也不配这副皮囊,他的眼神阴险得如毒蛇。
单英只是一个老师,就算在她所在的秘密圈子里,也只是一名传送环节的人。所以,毒蛇一样的眼镜男几句恐吓的话,加两个耳光,她便把钱平安交待出来了。
眼镜男以为钱平安会像一般人那样,听到单英的惨叫会乖乖的由他摆布,但是没想到的是,钱平安居然不吃他这一套,反而还骂他一顿。
他被气疯了,对单英又是一顿拳脚,把她打晕了才稍为平息了一些怒火。
“老大,我们该走了,不走也得换一个地方,说不准那小子会报警。”手下说。
“他敢,老子把他撕了。”眼镜男说,但想想还是换一个地方安全些。
“大佬,现在怎么办?”车子开动后另一个手下说。
“还能怎么办,必须要找到这个姓钱的,不然回去怎么向姜叔交待?我交待不了,你们也交待不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姜叔是什么人。”眼镜叹了口气靠在座位上。
晕倒在座椅边的单英早已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可是,那家伙根本不把这女人当回来,我们怎么找得到他?”手下说。
“他妈的,还真没遇过这种家伙,难道这王八蛋和他们不是同一伙的?不然怎么会对这个女人不问不闻呢?”眼镜哥似是和手下说又似是在自语。
“我认为不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找圈外的人办呢?且不说这种事的风险,单说那画的价值,也不可能让圈外的人办。”手下的人说。
眼镜男想想也是,这些画随便一幅都是几百万,如果是圈外人办,万一把画弄走了呢?又或者走漏了什么消息呢?
“想不通,如果是同伙,自己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冷漠呢?完全不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说实在,她长的那么漂亮,就是不是同伙,也会有测隐之心吧,但那家伙,就好像我打错电话一样,居然还狠骂一通,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啊。”眼镜哥也顾不得面子,他现在没了主意。
“老大,把这货弄醒再审审吧,或许有其它收获呢。”手下道。
眼镜哥想了想,点点头,拿过一瓶水倒在单英脸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不然,给你绑上石头到前面跨海大桥丢海里了。”眼镜哥说,“你说的那个钱平安,是不是你们圈内的人?”
眼镜男把塞在单英嘴里的臭袜拔了,单英呼了口气说:“是不是我们的人我不知道,不过,他是第一次送货的人。”
“第一次?那以前送货的是怎样的人?”眼镜哥说。
“以前从来没有人送过货,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单基本上不见面,甚至有些同在一个单位、平时很熟稔,也不一定知道对方真实在的身份。”单英只能据实作答。
“意思说,你见过你的上线?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眼镜哥说。
“没见过,从声音上判断,他是一个中年以上的男人,声音很低沉宏浑。”单英现在十分配合,知无不言。
事实上,这种情况下,她要么配合,要么被惩罚。
“很严密,但不管如何,我需要找到你的上线或上上线,你最努力想想,怎样找得到他们。不然,你真的会死得很惨。”眼镜哥狠毒凌厉的眼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或者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把那姓钱的哄过来。”单英说。
她不想骗钱平安,但她不想死,所以,她把一切希望都寄在钱平安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