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在伤者的经脉中运转一圈后,齐悠便发现了症状所在。
伤者的心脏处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本在经脉中运行流畅的灵气,到达心脉的时候,却遇到的极大的阻碍。
“嗯,伤者的心肺似乎有问题。”齐悠再次确认了一下,最终明确下来。
“哼!想找借口,起码也要找一个好点的,随口乱说一个心肺问题,谁能证明?”陈子晔冷笑一声,斜眼看着齐悠,满是讥讽。
“哼!齐悠,你说伤者心肺有问题,你有证据吗?那为什么之前在动手术的时候,你们没有察觉?”
张庭之虽然对齐悠颇为忌惮,但是现在听到齐悠说出这么一个有些荒诞的理由,底气瞬间也足了一些。
伤者的家属,他之前就已经接触过了,也仔细询问过关于伤者的一些情况。
询问结果是伤者是一个健康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问题。
“这几位就是伤者的家属,我之前就已经问过他们了,伤者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一点问题!齐悠,你还要作何狡辩!”
张庭之把家属请进病房,冷声喝道,眸子里满是报复得逞的快感。
之前在治疗任老爷子的病情时,就是齐悠给了他极大的侮辱,甚至让他的目的直接破灭。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让齐悠名声扫地,甚至是有牢狱之灾,张庭之根本就不会轻易放弃。
“没错,我丈夫身体一向健康,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心肺问题,这分明是你想要推卸责任,你这个庸医,我要告你!”
伤者的家属看到齐悠,显得异常激动,甚至忍不住直接想要冲上去动手。
“慢着!你们既然是伤者的家属,就应该知道伤者的心脏问题属于遗传病,怎么可能不知道?”
齐悠目光微变,看向这几个家属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怀疑。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知道自己丈夫,不知道自己父亲有遗传心脏病的家属?
就算他们一开始不知道,难道伤者一直以来,都没有到医院看过病吗?
这显然很不科学!
“我……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听到齐悠的话,家属显得有些迟疑,脸上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就连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跟一开始在医院大门前的痛苦哀嚎完全不一样。
“你们最好不知道。”
这个时候,齐悠心中的判断更深一步,不过他并没有当众说出来。
伤者没有醒,一切说法都没有可信度。
“各位,伤者确实是因为心肺问题才一直昏迷不醒,而昨天我和章教授给他做的手术,完全是合理可行的。”
齐悠看向病房外的记者,沉声说道。
“如果还有人有疑问的话,我会让伤者醒过来,证明一切!”
齐悠说完,便转身再次来到伤者床前,拿出八卦银针,准备施针。
齐悠觉得只要自己把伤者救醒,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一番话,让外面的记者们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他所要让伤者醒过来?”
“没有听错,他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
“快看,他拿出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银针?难道他要施针?”
看到齐悠拿出银针,记者们更是在病房外,隔着巨大的玻璃疯狂拍摄,准备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不管结果怎样,这一幕终究会成为他们手中的一个巨大的新闻。
而此时,齐悠却是无比认真。
心肺问题,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极其严重的病症,而遗传性心肺问题,更是重中之重。
不过好在齐悠此前跟随师傅一起,给山村里的老人们看过不少心肺问题,算是有些心得。
神庭,华盖,璇玑,天突,膻中,神阙,气海……
齐悠在伤者头部和胸腔部上的几大重要穴位一一施针。
每施一针,伤者脸上的气色就红润一分,而齐悠脸上的气色就苍白一分。
这种几乎是一息不停的施针,一共十六针全部施完后,齐悠身子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而此时,伤者的气色却是比起之前,犹如天地之别。
“一刻钟后,他就会醒!”
齐悠轻声说道,随后轻轻捻动十六针在伤者的穴位上颤抖,激发他的穴位潜力,把心肺部的堵塞一举贯穿。
而其他人也都是沉声静气看着齐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陈子晔和张庭之来说,这一刻钟,简直比一年还要难熬,手表上不停转动的指针,每一下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而外面的记者则是不同,这一次,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是一件事,能够看到齐悠这样一个学生对伤者施针,而且看上去无比新鲜,也是一件新闻。
“小齐,这……”
章教授走到齐悠身后,皱眉看着伤者,小声说道。
此时此刻,伤者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如果伤者还不能醒过来,那么以张庭之为首的众人一定会对齐悠展开疯狂的谴责。
“哼!小子,告诉你,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看样子这个人是醒不了了。不会医术就是不会,非要逞强,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陈子晔时时刻刻死盯着时间,看到时间还剩最后一分钟,当即放下心来,讥笑着看向齐悠。
“到底行不行啊?”
“就是啊,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针灸呢?”
“看样子,那个伤者出事确实是他的过错。”
“好了,时间到了,齐悠,伤者还没有醒,你完蛋了,哈哈!”
随着一刻钟到达,陈子晔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当即冲上去,就要揪住齐悠的衣领。
齐悠的失败,让他心中畅快无比,恨不得立即让齐悠受到责罚。
“慢着!”
只是齐悠却是伸出一只手拦住了陈子晔,轻声道。
“怎么?齐悠,你想抵赖?这里这么多都是见证者,你以为你能赖得了吗?”
陈子晔讥笑道,脸上张扬的神情尤为显眼。
“谁说伤者没有醒的?”
齐悠淡淡看了陈子晔一眼,手上微微用力,就把陈子晔震得倒退好几步。
“什么?醒了?不可能!他明明没有醒!”
陈子晔和张庭之震惊不已,连忙呵斥道。
而外面那些记者也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
“哎,真醒了啊,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