猢狲推开北边房子的门、那女人果然就在里面。只是把刚才裹在身上的那布料退得个干净、躺在床上。
“咋啦?不认识了?刚才都还在偷窥我的!”那女人说、脸颊上露出些许狡黠的笑容。把个猢狲更是弄得迷迷糊糊的。
“不是、你是------”猢狲的眼睛就盯着那床上的女人、心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行动上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心里嘀咕:该不是做套的吧?江湖深、不见底。稍松弛、毁功名。该不是暗娼吧?
“我是刘芳呀!你个猢狲!怕我做你业务、讹你钱财、送你大牢?”刘芳知道、猢狲虽然风流、但是胆儿特小。他不弄清楚来龙去脉、估计会就这样站着不挪身的。就接着解释:“十年前你和你师父去石板垭照相。我就是那个要求你们到我家照相的刘芳。”
“哎呀------是芳姐呀。你咋变得越来越漂亮呢?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猢狲本想说你和十年前的青涩相比、现在就像一个风情万种的荡妇。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十年了,谁知道刘芳现在是什么秉性?
猢狲叫的芳姐,也就是眼前这个叫刘芳的女人。是离县城30公里山上一个叫石板垭镇上的人。十年前,猢狲和他初学照相时的师傅走村闯山到过石板垭。那时学照相就是为了有一个吃饭糊口的手段,正好师傅陈新刚是猢狲父亲的发小。父亲就把初中刚毕业、死活都不想再读书的猢狲交给了陈新刚。那时、猢狲15岁。
猢狲记得那时山村里没有照相馆、许多照相师傅就背着相机走村闯山、上门为村民和山民们照相。生意火得不得了。第一次到石板垭的时候,山民就把猢狲和师傅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些小媳妇、小姑娘、婶子大娘寡妇加几个有点娘炮的小伙。说着笑着、打着闹着、拍着照着。钱也赚了、女人也看了。镇里管辖的村庄多、猢狲和师傅每天都要马不停蹄跑个不停。光送照片到山民和村民的手上就忙不过来。但是、猢狲就觉得充实。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那时、心情是最好的时候。
有一天、猢狲和师傅拍完后正收拾家伙准备下山。两个人都跨上摩托车了,却被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你们可以去我家里拍吗?”女人有些青涩、说话轻言细语、低着头。手上绞着垂到小腹处的辫子的末梢。
“可以呀。但是,今天不早了。我们明天去可以吗?”师傅拍搞迟了、摩托车走山路有些危险。想着每天都要上山的、就商量着和那女人说。
“今天不行吗?我急用呢!”女人语速不急,但是绞着辫子的双手明显加快的速度。
“急用?问题是今天拍了你也拿不到照片呀。”师傅来了兴趣。
“那不是早一天拍、就早一天拿到照片嘛?”见师傅话语有了松动,那女人抬起头。
“真美!”猢狲看见那女人的脸、脱口而出、被师傅横了眼。
“那好吧。你家在哪里?”师傅是个色鬼、拍照时见的女人多了去了。却就是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让师傅疑惑的是:这么大的深山里居然藏着这么个尤物。
“就在镇的西边山上!”女人眼里泛起了亮光、更是好看了。
“还在更高的山上?”师傅又开始犹豫。
“不远不远、最多十多里地呢。我还可以给你们加钱的。”见师傅犹豫了,那女人主动提出加钱。要知道、在山里照相,别说给你加钱。就算是正常的收费都要给你讨价还价好一阵、你不让个七毛九角的,还就真难痛痛快快的把钱给你。眼前遇见一个主动加钱的主,师傅和猢狲的好奇心越发的重了。
“钱倒是可以不用你加。只是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们要拍什么?为什么这么急?”师傅是一个见不得女人心软的人。几句好话、几滴眼泪、甚至一脸弱弱的哀求都会让他产生怜悯。师娘就是师傅因为怜悯而娶进门的。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女人又青涩地低下了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行吧!你在前面带路。嗯、就坐我的车上吧。”师傅稍犹豫了一下,安排那女人坐自己的车。那女人看了看陈新刚和猢狲的车,也是犹豫了一下,结果坐到了猢狲摩托车的后座上。
“那、师傅我们就在前面走啰!”朦胧初开的猢狲早在刚见到这个女人时就心旌乱颤。那女人的体味直扑鼻子、再从鼻子沁入心扉、再从心扉渗进大脑,大脑也不留存,直接就把这股美好的体味甩到了猢狲的最深处。
“好吧。慢点骑、反正天黑前是下不山了的。”师傅交代,这是看在猢狲父亲的面子上,陈新刚得把猢狲照顾好带好。所以,刚才他叫那个女人坐自己的车,也是怕年少的猢狲骑在半黑的山路上不安全。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还不领情,妥妥地就坐到猢狲的摩托车后座上了。
“唉------人老色衰、阿尿都打湿鞋呀!”陈新刚虽然是这样感叹,但是在心里明白的是:猢狲那辆摩托车是刚买的、正是脆亮好看的当口。想必这才是那女人选择猢狲摩托车后座的因由。后来照相时问了几次那女人,那女人只笑就是不回答。所以就成了一个迷。
“我们村叫漏子头村。对,就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快到时路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漏子头村。”那女人在猢狲的摩托车后座上被颠得前后左右摇晃,也不好意思拢猢狲的腰。只是把手紧紧地抓在后座边上的支架上,却不想那支架竟是纸糊篾扎般稀疏,在一处急弯处被那女人生生的给掰断了。猢狲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向前冲了一下,猢狲就觉得后背有坨软绵绵的东西把自己给蹭了一下。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把他给顶了起来。也不下车,回头看、那女人早就绯红着脸在那不知所以。
“你下车我看看支架怎么了。”猢狲让那女人下车,自己并不动。只是把头扭向了后座。他不好意思下车,这要一下车让他们看见,自己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能带给他生理上如此美妙的感觉。
后座问题不大,也就是脱焊,下山后焊焊就好了。继续上路。
没有了后支架的帮扶,那女人在七颠八歪后终于是从车上掉了下去。好在是一个弯道,猢狲正把车速放得最慢。女人站起来后,猢狲问他有没有伤着,女人否认了。陈新刚在后面吼着:你把他腰抱住呀!要不你就到我的车后座来吧。那女人想了想,还是坐到了猢狲的后面。只是车再启动后,她从后面搂住了猢狲的腰际。等车开始再走颠簸路的时候,女人的手被颠得滑落到了猢狲的下腹处。如同被滚烫的地瓜给烫着了,她快速的缩回了手。
一路,就这样被颠落,被缩回无数、直到到了女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