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看热闹,除了保镖阿彪阿虎,谁也没有注意刘雅。
她虽然举着专业照相机,既能拍照片,也能拍视频,但是大家都拿着手机,也在拍,谁会注意她呀?
“肖总,有个女人拿的设备跟人不一样,我估计是个记者,我担心对何郎中不利。”
阿彪与阿虎交流了一下眼神后,由阿彪向肖海山汇报。
“现在的情形还不明确,你们派一个人先跟着她。”
肖海山悄悄地说。
这次针炙跟以前不同。
以前患者肖月是断了气,小荷是死了个透心凉。两个小丫头年轻,生命力旺盛,救治她俩,需要大量的劲流。
劲流不够,需要跳大神将全身的劲积攒起来,形成流,源源不断地通过银针输入她们体内。
这段时间,何山连将两人起死回生,又将李月娥、王辉治好,积了德,身上已增添了不少劲流。
还有,天天吃美食,喝美酒,厮混在一帮美女之中,不是作裁缝做好看的衣服,就是想着捞钱。有漂亮的女人看,有大把的钱捞,神仙都会露出笑脸,他何山有什么不高兴的?
因此,心情舒畅,又产生了不少劲流。
浑身充满了劲,都不规规矩矩走道了,那都是跑。
患者年岁大,长期病痛折磨,体弱,承受不了强烈的劲流。
何山浑身充满了劲流,却不能任意输入,要控制劲流。
这可是个技术活!
“吼!”
“哈!”
“吼哈哈!”
“……”
何山积聚着劲流。
劲流积起来之后得不到宣泄,让何山象个充气娃娃,浑身肌肉暴胀,火烧火燎。
“《十面埋伏》!”
何山突然叫道。
蒋婉玉指在琴弦上一划,一组激越高亢的旋律响起。
何山双手扶针,还没有开始撵拂,强大的劲流如汹涌激流冲向蒋怀树体内。
一缕鲜血从蒋怀树嘴角涌出。蒋怀树头一歪,晕了过去。
“老蒋!”吴正碌、汪静宜大叫起来。
“卧槽,这就死了?老公你行不行呀?”肖月没心没肺地说道。
“哥,你都弄死人了,还不跑?”小荷急了起来,要冲过去拉何山。
“爸——”蒋婉丢下琵琶,扑了过来。
“都一边去,给我继续弹!”何山睁着血红的双眼,吼道。
“师傅有妙招,小婉,回去继续弹,不要看这边!”汪静宜盲目地崇拜起了作用,她一吼,大家都静了下来,蒋婉也重新捡起琵琶,弹了起来。
“你弹得好,你爸就有救,你心不在焉,你爸死了,莫怪我!”何山吼道。
听说弹琵琶可以救爸,蒋婉静了静心,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
《十面埋伏》再次响起。
何山这次只用左手扶针,右手上下左右抡摆,将劲流引到左手上。
刚才没经验,让汹涌的劲流不受控制地冲向蒋怀树,让蒋怀树昏死过去了。
这次要撑控好。音符激昂时,把手指当闸口,伸出三指、四指扶针、撵针、拂针;音符舒缓时就用两指。
试了一下,这次好多了。
蒋怀树没有什么激烈反应。
有万疾祛病灰水吊着呢,他不怕蒋怀树出危险。
“咚!咚!咚!”
一组激越旋律响起,何山伸出三指撵针;蒋怀树反应不大;伸出四指,还是不大;五指搭上,蒋怀树面色开始红润。
“噗——”
一口鲜血从何山嘴里喷出来。
闸口太小,劲流太猛,得不到宣泄反噬。
“哥哥!”
“老公!”
“师傅!”
“……”
“都一边去,继续。”
何山用舌头将嘴边的鲜血舔了舔,强行咽了回去,继续撵针、拂针。
蒋怀树体内。
喝进胃里的万疾祛病灰水象一股在内埋伏的奇兵;粗大银针管灌进去的,象在胃外埋伏的奇兵。
《十面埋伏》声响,何山银针扎进,劲流涌入,象正面合围的另一股奇兵。
号角已吹响,劲流已冲锋,埋伏的奇兵突出开始撕杀。
肠子上面的癌细胞死了;
肝胆上的癌细胞死了;
心肺上的癌细胞也死了;
……
一曲《十面埋伏》过后,男体穴位图只有胃部红色标圈在闪动,这说明只有胃上癌细胞还活着。
不能歇气!
古人云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治病就是打仗,与死亡作斗争。
“汪静宜,再给他喂药。”何山用手抹了一把嘴角,鲜血布满了他的脸,让人感到诡异、恐怖。
吴正碌将蒋怀树的嘴掰开,汪静宜将一碗汤药强行灌入,吴正碌学何山样,使劲捂着蒋怀树的嘴,不让药水呕出来。
由于从来没有给人灌药,动作比何山还粗鲁。
“再弹一遍。”何山吩咐道。
蒋婉将悲痛藏在心里,全身心地又沉浸在旋律之中。
《十面埋伏》再次响起。
何山搭上四指,劲流冲向癌症老巢胃部,里外相互配合搏杀起来。癌细胞很快又死一大片。最后,剩下的癌细胞龟缩到病灶里。
这个病灶在胃的底部,癌细胞顽强。
几番冲杀,万疾祛病灰、劲流费了不少,可癌细胞还不少,癌细胞王仍在作殊死抵抗,疯狂裂变一个又一个新癌细胞。
杀敌先杀王!
“再喂!”
“再弹!”
药再进,曲再起,何山拂针,开始引导劲流开始了最后攻坚战。
这一次,何山突然双手扶针,接着是撵、是拂,强大的劲流双管其下,将细胞王围住,击杀。一刀刀砍过去,细胞王终于倒下了。
《十面埋伏》完了,红标圈不见了,男体穴位图不见了,这就说明所有的癌细胞都被干掉了。
何山拔掉了银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忽然没有癌细胞折磨,蒋怀树象失去了什么,开始浑身颤抖,嘴角直抽畜。
“师傅,这是什么情况?”
蓝彼得一直在后面一招一势地学。看到这种情况,不明白,问。
“先弹《春江花月夜》,再奏《琵琶语》。”何山吩咐道。
音乐声响起,皓月升海面,春水漫江堤,芳草侵古道,桃李花瓣迎风飘……
蒋怀树停止了颤抖,睁开了眼睛,看了大家一眼,对吴正碌说:“是不是又给我打了镇痛剂,怎么一点儿也不疼?”
蒋怀树声音很弱,但不再断断续续了。
“没有,没有,不疼就好。”吴正碌露出了笑脸。
“还是师傅有办法!”汪静宜由由衷地赞道。
“我好困,想睡一会儿。”蒋怀树说。
“好好好,不疼了,就好好睡一觉。丫头,快奏《琵琶语》,这曲子清新宁静,听了让人心静,催眠。”
吴正碌终于明白了,何山为什么要蒋婉弹奏这三首曲子。
王悦带着丁小瞳、吕玉璐、魏娟早就到了。
看着针炙扎完,何山坐在地上,大汗淋漓,马上围过来。
王悦将大盆放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将一块红烧肉夹起,用嘴吹了吹,然后向何山嘴里喂去。
何山张开嘴,来不及嚼,就吞进肚里。
“卧槽!老公都饿成这样了,你还斯斯文文干啥?”肖月伸出玉手,五爪金龙入盆,抓起一块红烧肉,直接塞到何山嘴里。
“看,这来得多快?多实在!”
话还没有说完,肖月第二块肉又塞到了嘴里,堵得何山翻白眼。
肖月再抓起一块,没有塞给何山,而是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说:“嗯,做得还不错,就是味道比老公做的差那么一点点!”
一盆红烧肉尽,何山满脸油腻,成了大花脸。肖月也好不到那里去,成了小花脸。
看到何山满身是汗,江虹打来一盆热水,拧起汪静宜的毛巾,便给何山擦汗。
三个美女护士一看,便不乐意了。
丁小瞳一把抢过毛巾,边拧边擦边说:“你个医生,抢护士的活,这不是要砸我们的饭碗么?”
“对对对,医生的活干完了,便是护士开工了。”吕玉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香手帕,浸上水,开始给何山擦起了身子。
魏娟没有毛巾手绢,只有拿出一包湿纸巾,握着何山一只手,也是小心翼翼地擦。
“卧槽!你们一帮丑女人,又来占我老公便宜!都走开,让我擦!”肖月夺过丁小瞳手里毛巾,在何山胸膛上揩了起来。
“这个毛巾碍事,还是你用,我就用手给老公擦。”
“你手上有油!”江虹在一旁说。
“有油怕什么?我就是要揩油!”话没说完,肖月油腻的双手在何山身子上游走了几个来回。
“卧槽!这胸膛肉肉好硬,象钢板,靠着一定舒服!”
“卧槽!这胳膊肉肉好高,当枕头一定舒服!”
“肖月,不要倒捣好不好?”王悦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三个楞着干什么?磨洋工吗?还不快点给老公把身上的油揩干净?”肖月霸道地说道。
“哎,你个油手又往那里伸?”魏娟眼疾手快,打了一下肖月油手。
“我到他裤裆里摸摸,看里面有没有汗?嘻嘻!”
“呸,你个小色女!”
吕玉璐低声骂道。
“卧槽!你敢骂我?上次你们三个野丑女当众摸我老公的那玩意儿,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今天不能再便宜你们了,我也要摸摸。”
肖月一把抓过何山裤腰,一只手油腻的小手象耗子一样钻了进去。
“卧槽!棒棒好硬!是铁打的还是钢制的?”
“卧槽!这么粗,这么大,蓝彼得,快拿出来比比,看谁这玩意儿大?”
“小姐,我向你提出严重的抗议,你非礼师傅,请不要带上我!”蓝彼得不满道。
“切!我知道你那洋玩意儿比不过,还扯什么理由?”
“放手,快放手!我受不了了!”何山大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