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就不说了,大家起来直接往里面房里走。
王辉现在怎么样?才是大家关心的。
只见王辉穿着一条短裤头,坐了起来。
看着大家都进来,小伙子的脸红了。
“王辉,这位是吴教授。”王悦吩咐道。
“吴叔叔好。”王辉看了一眼吴正碌后叫道。
“你怎么能这样叫呢?快改口,叫爷爷什么的,至少也该叫伯伯。”王悦难为情,忙着更正。
“他比妈妈年轻,而且还是上班,当然是叔叔了。”
王辉说话不再结结巴巴,而且思路也清晰。
“嗯,就叫叔叔,我爱听。”吴正碌笑了起来。
看来学识再深,也喜欢听好话,吴正碌也不能免俗。
“这些都是姐姐同事,朋友。”
“大家好。”王辉打过招呼。
“哈路,你认识我吗?”蓝彼得从后面挤进来,露出金发碧眼的脸。
“就一金毛猴子噻,电视上我见多了。”王辉刚才听到这个洋腔洋调在室外说自己傻,现在有机会了,立刻回敬。
“王辉,怎么说话呢?道歉!”弟弟不懂礼数,王悦怕蓝彼得怪罪,连忙要王辉道歉。
“我是很大度滴。能够骂我金毛猴子,说明他并不傻。看我,浑身上下,毛绒绒的,就是一只猴子,观察力不错,小兄弟。”
蓝彼得话音刚落,大家又笑了起来。
王辉低下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别动,让我看一下你的腿。”
吴教授拿出眼镜戴上,低下头,看了看,问道:“长期坐在轮椅上,腿不应该这么直呀?”
“那里直呀?他的腿原来象麻花,弯弯曲曲的,这不是你们来之前,被那臭小子打了,才矫正的吗?”李月娥气鼓鼓地回答。
李月娥心疼儿子,即便是给儿子治病,打儿子就不行,打儿子就来气。
“疼不疼?”吴教授摸了摸,捏了捏。
“不疼,只是有点痒。”王辉如实回答。
“我摸了一下,腿骨断了七八截,算是粉碎性骨折了。不打麻药,不动刀,不利用仪器,徒手正骨,就算是汪老太婆也做不到呀!”
吴正碌佩服道。
“他那是用手正的骨?他是用脚胡乱踩的!”
李月娥的气还没散。
“那更是神了,汪老太婆认何郎中为师,不冤啊!”
“王悦,把那小子叫过来,看看辉儿的腿怎么样了?还不了原,老婆子可要拿他如花似玉妹妹当儿媳妇了!”
“老姐姐,你放心,何郎中正的骨肯定没问题,我向你保证。”吴教授说道。
“我师傅是谁呀?傻子都能治好,小小的正骨手术不在话下!”蓝彼伸出双拇指翘着,臭屁道。
“悦悦呀,妈妈对不起你,今晚你就跟这臭小子走,住到他家里去。”李月娥好象不情愿似的。
“怎么回事啊?”肖月问道。
“刚才老婆子跟这臭小子打了个赌,如果治好了我儿子,我就把悦儿赔他做老婆;如果没治好,嘿嘿,就拿他妹妹做儿媳妇。老婆子言出必随,只有舍掉爱女了啰!”
“快,快,快,老公,再敲断他的腿!”
肖月冲着何山直喊。
“为什么要敲断他的腿呀?”
“他的傻病是不是传到你身上了?敲断他的腿,你就可以不要她女儿了。”
“我才不傻呢,治不好,我妹嫁给他,那不亏大发了!”
大伙又一阵轰笑。
“对了,我怎么成了你老公啊?”何山问道。
“在手术室里,你是不是看过我,亲过我,摸过我?”肖月问道。
“这……”
“别想否认,有视频为证。你亲过我的嘴,摸过我的胸,摸过我的屁股,还摸过那些地方?哦,记性不好了,要不要我点开看看?”
“那是为你治病。”
“别这呀那呀的了,我又没怪你。”
“不怪我就好。”
“你是不是把你的血灌我喝了?”
“也是为你治病。”
“既然你看了我,亲了我,摸了我,还把血我喝,那我就被你玷污了。我这人心肠很好的,也不告你坐牢,就做你老婆好了。”
得,又来一个强行做老婆的。
“依你的逻辑,只要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就要娶她当老婆,那男医生老婆不是多得成灾?还活不活?”何山没好气地拒绝。
“我都说了你是我老公,本姑娘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话放出去就不带改的。今天我在这里宣布,何山是我老公。”
“小姑娘,这可不行,臭小子是我女儿老公,大家评评理,我愿赌服输,不兑现诺言,我这张老脸怎么搁在世上?”
“我看上的男人,谁也不许抢!”
“我说你们这一老一小就别争了,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人家何山早就有女朋友了,正主在这,你们当着人面抢,不怕笑话?”
江子明一看形势不对,忙把江虹拉过来,参入到抢夫行动中来。
江虹低着头,脸红到了脖子底。
“我……我还跟何医生同了房的呢!”
一个声音从另一个角落里传过来,原来是吕玉璐。
见了好男人就抢,你们都不要脸,我要矜持干什么。
“吕玉璐,你胡说什么呀?”王悦不爽了,不许往末来老公身上泼脏水。
“不相信呀?我值夜班护理他妹妹,何医生睡到另一张床上。后半夜,我就被何医生拉到了床上。男女之间的事都做了。不信,可以做检查的。”
又来了一个狠的。
“你有男朋友的。”
“有男朋友不能吹呀!”
“停!停!停!你们这样撕逼很不公平!”蓝彼得睁着一双大蓝眼睛,白脸变红了,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接着发话了。
“我们争男人,跟你什么事呀?”四女异口同声吼道。
“我说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
“你是漂亮女人,你是漂亮女人,你俩也是漂亮女人。”酒劲上来了,蓝彼得歪歪倒倒地转着圈,用金毛绒手指肖月、王悦、江虹与吕玉璐,“你们可以用漂亮勾引我师傅,可我是个男人,没有漂亮,不能勾引师傅。你们说,这是不是不公平?”
“蓝医生,争风吃醋是年轻人的事,我们老家伙就不参与了。”吴正碌喝过何山配的药,特有效果,人老身不老。今天见是何山拿的酒,也多喝了两杯,舌头打颤,不怕斯文扫地。
“吴教授说得对,说得对。”肖海山赞同。
“就是就是,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解决。”李月娥也红着一张老脸。
“我就知道,你们一起扎起伙拉偏架欺负我。”
“你们都有漂亮的女人抢师傅,我没有。”
“我们三个老家伙,那有漂亮女人?”三人诧异了。
“你肖总有小姐,你老太太有王护士长,你吴教授有江虹医生,你们说,她们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
“有她们帮着抢,你们当然不慌,劝我放弃了。”
“蓝医生,你说得不对。老夫婚都没结,光棍条一个,没儿没女,怎么扯偏架了?”吴正碌不服气。
“您别不服气,虽然你没结婚,虽然你是个老光棍儿,但江虹医生是你弟了,你是她导师,那就是师徒关系。在中国,师徒如父子,那就是说江医生是你女儿了。我在中国漂了这么多年,这一切懂的。”
蓝彼得还没有全醉,说得有理有据。
“你说得有理。那你说怎办?何山对男人又不感兴趣!”
酒劲上来了。肖海山打了一个酒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费力插话道。
“我想好了,让艾丽丝来。”
“艾丽丝是谁呀?”
“我妈。”
“怎么让你妈来呀?”
“她没有给我生个姐姐妹妹的,这是她的责任。我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只有她出马。”
“你让她来干什么?”
“让她来帮我抢师傅。”
“你妈今年多大年纪了?”
“五十五岁了。”
“嘿嘿嘿,让你妈个老女人来抢我男人?”肖月听到了,凑了过来。
“我妈是老,可她是老美人。”
“你想让你妈老牛吃嫩草?”老太太也来了兴趣。
“你又说错了。在中国,是男人为主,老男人找小女人,才应该说是老牛吃嫩草。小男人找老女人,这是嫩牛吃老草。师傅嫩牛吃嫩草,多了起腻,适当嚼点老草,磨磨牙,牙口才好。对健康有益。”
“哈哈,你的歪理还挺多的呢。”
“师傅,我这里有她的照片,你看看就喜欢她了。”蓝彼得点了几次,终于打开了手机上的相册。里面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个子这么高呀?”何山问道。
“胸-大,屁-股大。”
“大洋马,对,你们中国男人都叫我们西方女人-大洋马。师傅,难道你不想骑大洋马吗?骑上多威风!”
“咳咳,扯远了!”
尼玛,是个男人就想骑大洋马!不过,当着这么多女人,何山胆子再大,也不敢回答噻。
“你别不看好她,她可是我们那儿的大美人,很多男人做梦都想和她睡觉。山姆大叔想了好几年,都没有上她的床。”
“你爸爸呢?”
“我爸爸管不住艾丽丝跟人滚床单,离婚了。”
“那你妈挺风流的。”吴正碌说道。
“风流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她放荡?她做服装设计师的,就是要放荡,只有放荡才能让她有灵感,才会设计时尚衣服来。”
“这是你给你妈找的理由?还是你妈自己为放荡找的理由?”
“NO!NO!NO!这是伟大人物找的理由。弗洛伊德说过,性是一切创造活动的源泉。设计出新颖漂亮时尚服装,离不开性。”
“这个太深奥,就不要解释了。”肖海山看女儿肖月竖着耳朵听,怕少儿不宜,连忙打断。
“师傅,我这就让她来。”
大家这才找何山,发现何山与他妹妹小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