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啊,你可尽会开玩笑,赖小兵从三楼掉到砖水泥墙里面,早就嗝屁了。”
朱达畅结果了手机,却是再次扔到了桌子上,抽出了几张面纸将一而额头的汗清理干净,这才拿起手机来。
不过,当看到赖小兵从五年前,就参与过当时拆迁的一次活动,到最后从楼顶坠下死亡的所谓死人的忏悔和自白,虽然不能确认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不过和瓯江工程牵连上关系的,基本上是大差不离。
“他娘的!老马,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看?”
“走,跟我去见舅舅去!”
朱达畅明显是被震惊到了,倒不是害怕瓯江工程的黑历史被人揭开了,而是这么多年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有人敢在瓯江工程这个太岁头上动土,这着实让朱达畅愤怒了。
同样刷到署名为赖小兵的死人的忏悔和自白帖子的人,可以说占据了整个温都本地各大手机客户端的网民的七成。
这里面既有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个别局中人,更有着相关行业的从业人员,当然也包括监管的部门工作人员。
半个小时后,一辆路虎霸道、一辆奔驰S级来到了明珠庄园别墅区那栋最特别的建筑前,分别从车里面跑出来一个肥胖的30岁的男子,还有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
“抱歉,主任正在休息。”
“最近老人家身体不舒服,杭城那边吩咐了,回到温都亲友和公司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有问题,找江北或者直接到杭城找我。”
保镖却是将火急火燎的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朱达畅知道这个保镖的厉害之处,之前找了一群至少六个能打的好手来和保镖过过招,结果都被保镖一个个的放倒求饶。
“喂,表哥。”
“瓯江工程这边,出了点问题,现在保镖拦着不让我见舅舅,你看咋办呢?”
朱达畅口中的表哥,此刻正在温都某文化系统的会议上,虽然只是一个科长的头衔,不过开会历来都是坐在主台的。
有些会办事的主办方,甚至都会让瓯江北坐在主台的中心位置,虽然不是居中,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了瓯江北的地位。
瓯江北正在欣赏由市里面的幼师团队组成的汇报表演,其实在听到无能表弟朱达畅电话里的救急之前,瓯江北已经物色了一名看起来脸蛋消瘦,明媚皓齿的年轻女子。
尤其是这个年轻女子画上了彩色的眼影之后,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主台上的众人,这着实让瓯江北失神好一会儿,暗自想象着这样充满活力、而且看起来很会勾弄人的年轻美女,到了只有他瓯江北在的地方,会是怎样的表现。
“具体啥事,简单地说说。”
瓯江北实在是不想听这个废物表弟说话,挂断了电话之后,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有人在网上以赖小兵的名义,想要搞臭我们瓯江工程的名声。”
“这事明显是在跟我们摆擂台,表哥,这事咱可不能忍啊!”
瓯江北看到了手机上的两个短信,脸色也是颇有点失常。不过还是若无其事地盯着场上的年轻幼师看了一会,这中间,完全不耽误给绒体办的某个副主任发去短信,质问有关瓯江工程这种造谣帖子,为何还没有得到清理。
从级别上来说,科级的瓯江北要比对方那个副主任低整整一级,不过这个短信发出去之后,立即就有了回复:
“融体办监管不利,已将失实网贴删除。并保证下不为例,全天候24小时派专人值守,防止此类诽谤网贴,再出现在温都几百万网民的眼中。”
“具体值班人员监管不周,目前初步意见是调离岗位暂停工作,具体处理方案还要请科长处理。”
短短的两段话,却是将瓯江北在温度市的影响,表现的淋漓尽致。
瓯江北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脑袋里面其实和他那个跟自己类似的肥胖年轻人朱达畅一样,很少能够看出问题的关节所在。
无头苍蝇一般地思索了半天,瓯江北也琢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温都的其他两个家族明显没有理由动手,何况几十年来共同发展的结果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是有着利益羁绊和牵挂的。
“他娘希匹的,只要不是家族圈子里面的人,老子就要弄死这个活腻歪的杂种!”
瓯江北终于算是剥茧抽丝,想出了一个方向来。不过可惜,他这才刚刚想要将这事情往杭城哥哥的手机上发个信息说明一下,却是听到了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瓯江北不爽地皱眉起来,起先挂了一下,可是很快朱达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讲。”
瓯江北只有一个字,冷冰冰地从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表哥,这次真的有点麻烦了。”
“除了咱们温都频道或者本地的论坛社区之外,这一篇文章已经被很多家自媒体当成引文继续讨论和发酵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将这篇文章转发到了围脖上面,我看了最热门的那一个,光是留言讨论的人,就已经超过二百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