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违法的勾当,我不会放过你的。”
半个小时之后,光哥我们三人离开了刘雨婷的夜店。好在我中途将瞿异芳给支开了,再加上刘雨婷又帮忙拦住了她、聊了一些过去老板娘和打工妹的琐屑往事,才让我和龚明辉的谈话不受打扰的完成。
瞿异芳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出来之后立即充当了正义的维护者,一副光辉天使的模样,指着我说道。
“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干了这事,那你欠我的那次帮忙就自动作废,并且我会找你自首的。”
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做出了保证来。
“那个,坚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
光哥和瞿异芳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讲过话,不过光哥可不是傻子,能从瞿异芳身上的正义使者的属性看出来,这个女人很可怕。
因为最后除了瞿异芳,大家都在夜店里面喝了点刘雨婷亲自打开的黑桃A,所以光哥生怕瞿异芳抓住光哥酒后还敢开车的把柄不放。
虽然光哥是一个不怕事而且还很讲义气的人,不过因为这事进了局子的话,光哥也会扇自己几个耳光的。
“还到哪里去?”
“你们都给我下车,我要回去上班!”
不过我们是开着瞿异芳的车子来的,眼下瞿异芳的忙已经帮过了,她不再想要和我以及光哥厮混在一起。几乎是驱赶着将我和光哥从前面赶下去,然后将小车后轮狠狠地磨出了两道黑色的轮胎印,就飞快地从我和光哥的视线中消失。
“光哥,我的事你也听到了,你怎么看?”
瞿异芳走了,我也可以和光哥好好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了。
其实刚刚和瞿异芳说的,并没有骗他,因为我相信我有一天会主动去找瞿异芳自首的。就在刚刚的谈判中,我拿了两张银行卡,并且也对龚明辉毫不保留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龚明辉想要再和我褚坚有任何更多的合作绝不可能,把瓯江北的事情完成,我会好好的处理我和他之间地问题的。
龚明辉当时只是摊摊手,一副完全不在乎我会找他麻烦、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会中间下车的,不过坚老板,真是做那些谋人性命的事,我劝你还是考虑好。”
光哥就这一点好,他一般不会看上一个人,但是如果看得上真的是两肋插刀。很多年之后,我在回忆生命中的人时,始终想不明白光哥这个现在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发家致富的内向男人,为何愿意上我的贼船。
和光哥达成了默契,我也不再犹豫,直接到了其中一个银行,然后将我在这一年多里已经完全熟悉的一个银行账号告诉了银行的大客户经理。
好在,这种超大额的转账有专门的转款渠道,很快我就接到了郭大铭的电话,他说一看到书目就猜想到是我打过去的。
晚上,我带着光哥一起去见了郭大铭,并且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一步。去调查赖小兵真正的死因!
“喂,目前债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小股东也出来吧,我们在一起吃个饭。”
想要了解赖小兵死亡的真相,自然要从赖小兵的熟人入手。比如那舞美公司的几个小股东,如果对赖小兵返回温都的消息一无所知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郭大铭就帮助我将几个人给联络了出来,一边吃饭一边询问着具体的情况。
彼此之间的债务解决,对立的关系已经不存在,加之赖小兵的坟头已经开始有了长草的迹象,这几个小股东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可惜,根据他们所提供的线索,我最后只能将怀疑的对象集中在龚明辉身上。实际上这也完全能说得过去,赖小兵当初是龚明辉安排坏事的,那瓯江北不可能参与到具体的谋划之中。
虽然我搜索下来的证据都是赖小兵的轨迹,不过录音笔我已经是随身携带的了,无论是和龚明辉中午的见面,还是和小股东一起吃饭,这些话语都被我私自录了下来。
晚上很晚,我和光哥倒腾了几趟,回到了光哥的木制品加工厂。
光哥既然答应帮助我,也就彻底地将自己手头的事情,抛给了自己的副手,一位加工厂里面的老师傅,同样也是在监狱里面待过很多年的暮年老头。
在光哥又独自离开加工厂去和家人告别的时候,我悄悄地将已经转到我户头上的一千万,利用手机转了五十万到光哥的账户上。
眼下,除了偿还郭大铭欠款以及给光哥的五十万,我还有一千零五万。
龚明辉找我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很扎心的话,想要像个男人一样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瓯江北是非杀不可的。实际上我心里面有更加清晰的认识,我作为一个男人,不仅仅只是瓯江北,他龚明辉我也不会放过的。
“坚老板,钱我也给家里人了,接下来怎么办,你说句话吧。”
一切准备停当,光哥将我带的随身行李,还有他的一个小包放进后座,发动汽车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大半之后这才询问我的意见。
“光哥,但凡有办法,我都不会拉你下水的。”
“其实杀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要做,可是那个龚明辉的架势你也能看出来,他这是在逼我。”
这也是我的心里话,眼下似乎瓯江北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反而是龚明辉一直都在坑我,而且还逼着我走上了杀人之路。
“既然给了我们这么多钱,我相信龚明辉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也会猜到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走出那一步。”
“所以光哥,我们就先利用者剩下的一千万,来搞点事情吧。”
我将自己猜测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光哥没有做声,只是说了一句什么都听我的。
“光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最后动手的是我。”
“你现在就尽量保证我在外面的安全,至少,对方有五六个人堵我们,咱俩也有还手之力。”
对于光哥,我的真实想法就是如此,当我的随身保镖。就算是最后龚明辉失去了耐心,让我去结束了瓯江北,按照我的设想,光哥顶多就是个马仔,就算是被抓进去也判不了多久的。
“坚哥,你这么能打,要是需要咱俩一起动手,约摸着手里面没有趁手的东西是不行的。”
光哥对我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在我和光哥结识的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他只叫过我两声坚哥,一次是我帮他加工厂里面那个受诬陷的哥们,洗白了冤屈;另外一次,就是咱们刚认识不久,当时还不到三十的光哥年轻气盛,咱们喝过酒之后说一定和我比划一下。结果,他被我胖揍的一星期没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