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祖国的中部中部,一个听起来很知名,但是却十分落后的山区——神农架。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听村子里的人所说的,应当是遇到了野兽。总之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印象中也只有很少有关母亲的模糊回忆
父亲的形象一直都很伟岸,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那片既贫穷又毫无现代社会科技痕迹的山区,哪怕是我结婚,他都没有离开过。
甚至我很小的时候听到村子里面的妇人们闲聊,说我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出过村子,甚至连我们家独自居住的那个小山头也都很少下来过。所以,他们觉得我父亲精神有问题,或者是不知道啥时候中了邪。
我之所以说家里的情况,是因为在和李诺菲的婚姻关系中,虽然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全款买了房,有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凯迪拉克代步车。可相对于从小在温都这样一直都很繁荣的城市里长大,李诺菲算是下嫁给我了。
但是,从贫穷的小山沟里面出来,尤其是生活在深夜里有野兽嘶吼的山村,我从小就培养了敢于面对任何危险、并且一旦下定主意就会坚决执行的性格。
在和郭大铭见面的第二天中午,趁着李诺菲午休的时间,我悄悄地将女儿褚欣欣带了出来,前往医院。
虽然是周末,我还是利用之前可怜的人脉走通了关系,我最终还是做了卑鄙的事情,让我可爱又天真、善良的女儿抽了一管血。之所以要抽血而不是用头发或者皮肤,是因为这样出来的结果更快也更准确。
因为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我此前七年的生活,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几天之后,正在剧组临时租赁的二层民房办公室的我,得到了消息,电话那头的医生给了一个足以让我当场崩溃的消息——两管血液彼此不相容,DNA存在明显迥异。
我恼火地要求对方说人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后,对面的医生似乎也是被我的吼叫激怒了,这才说道,“那孩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可以说,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真的很难想象,我的老婆李诺菲,我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在饭桌上显得有点拘谨、不爱说话有点高冷气质的女神,竟然在和我没有结婚之前,就已经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更加令我愤怒的是,怀了别人的孩子,竟然还要让我接盘。我难道就真的是好人吗?她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接盘侠?我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以致于三两分钟的功夫,我将办公室内的几个电脑全部砸了。所有的办公桌也被我给踹个稀巴烂。
当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就返回到了温都。我曾经想过要去找李诺菲算账,甚至于还觉得上一次准备捉狗男女时的水果刀不够用,我特意地去超市买了一个看起来很厚实的大菜刀。
不过到了最后,我并没有回家,也没有通过任何方式联系李诺菲。我开始继续着和郭大铭见面当晚,喝酒之前的思路。
李诺菲,这是联合着那个野男人,要致我于死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不直接动手结束了我呢?要知道,对于赖小兵的死,我是绝对不认为他是出于意外的。既然那幕后黑手有安排赖小兵当替死鬼的强悍手段,为何死的人不是我呢?
难道,那个和李诺菲暗自幽会的男人,是感恩我这些年白白地给他养了女儿吗?
一想到褚欣欣,我的心中又是一阵的刺痛,同时感觉到胸闷不已。一个人走在温都的街头上,这个时候就连老天爷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处境,迅疾地下了一场夏日的暴雨。几乎是短短一瞬间,我变成了落汤鸡。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的心,现在正在做垂死的挣扎。如果一个人的心境可以通过外表体现出来,那么我现在看起来一定是十分的落魄,要比落汤鸡更加狼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