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昼揉了揉眼睛，又听到肉体碰撞声，还有楚木粗重的声音。

“别提那个那女人，每次上.她只会干巴巴躺着。”

“她也不是很老。”

许小蛮的娇喘，讨了男人的欢心。

他架起她细滑的小腿，身子沉沉压下。

……

漫长的几个小时，她第一次恨这栋房子隔音不好，也真正决定不做手术。

耗在书房将近一周，陆如昼才打算去律师事务所。

出门前，她认认真真洗澡，仔仔细细化妆。

在她病得没有人形之前，她想再漂亮、年轻一次。

***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陆如昼突然觉得轻松。

得知身患绝症、旁听楚木和许小蛮做.爱，好像都没那么难过了。

迎上余晖，她打给楚木，“阿木，你回家签一下离婚协议。”

可能觉得没意思，除了摊牌那晚，楚木跟许小蛮没有回过她的家。

她也没有力气去找。

“你来KTV找我。”楚木刁难。

陆如昼并不想去。

怔怔看了会缠在手背上的落发，她还是答应了。

KTV的包厢里，楚木腿上坐着酥.胸半露的许小蛮，吃着她喂到嘴里的葡萄。

也不知道更爱吃哪个葡萄。

陆如昼觉得刺眼，硬生生忍了发怒的冲动：楚木不爱她了，她任何反应都是自取其辱。

强装镇定，她穿过横七竖八的年轻人，站在楚木跟前，低头翻出离婚协议书，递给楚木，“阿木，签字吧。”

楚木恋恋不舍从温柔乡抬头，打开陆如昼的手，“你让我签，我就签？”

陆如昼知道他的倔劲犯了，妥帖收回协议书，“阿木，你想怎么样？”

食指摁压许小蛮的嘴唇，他温柔地问：“小蛮，你说呢？”

许小蛮舌.头舔了下律.动的手指，娇滴滴地说：“姐姐年纪大也不容易。要不——”

她拖长音调，伸手指向一排酒瓶，“就让姐姐喝光这些啤酒吧。”

陆如昼兀自冷笑，许小蛮装得甜甜、娇娇，实际上也往狠了为难她。

奖励般掐了把怀里的小蛮腰，楚木冷冷吩咐陆如昼：“姐，你把这一排酒喝干净，我就签字。”

久违的一声“姐”，险些逼出陆如昼的眼泪。

楚木还爱她时，左一声“姐”右一声“姐”喊她。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她都愿意为他卖命。婚后，他渐渐对她生了厌，连名带姓喊她。

如今，却是为了羞辱她。

半跪在茶几旁，她猛灌啤酒。

楚木心里莫名起火，粗鲁地掀起许小蛮的裙摆，狠狠一送……

“讨厌！”许小蛮惊呼，却配合地勾住楚木的脖子，扭动幼.嫩的身体。

楚木咬住她的肩膀，含糊不清，“小丫头片子，我还有更讨厌的！”

听到身后的动静，陆如昼心又凉了几分，加快灌酒的动作。

胃部痛到痉.挛，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在暧昧的声息里，她彻底失去意识……

“楚木，她晕倒了！她吐血了！”许小蛮尖叫，“她会不会死啊？”

俯瞰蜷缩在沙发旁的陆如昼，楚木嗤道：“她一定在装可怜！”

话毕，他翻出离婚协议，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拥住瑟瑟发抖的许小蛮，调低音响音量，“哥几个，我们换个包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留下脸色愈发苍白的陆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