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死有余辜
杨帆船听锦毛虎说完,眉头稍微一皱,预感到了什么,但马上展颜,狠了狠心,朗声说道:
“回少侠,大当家飞鸽传书,行程俩千五,晚上不投店,只用五天半,半路遇张三,与我结为伴,一同去见王八蛋。”
锦毛虎听后一笑,又抬手拍了拍杨忛船的肩膀,笑说:
“好,你好口才,不愧在通吃派坐第三把交椅,好,那我再问你,王八蛋招你为何事呢?
扬帆船见问没做停留,马上荅道:
“一问钱财,二问买卖,三问谁忠,四问谁坏,五问近况,六问……”
“六问……”
“哼——”
“六问各门派,七问互往来,八问弯剑客,九问从何来,十问为谁来。”
“你是如何荅复的呢?”
“我回答,钱财顺手,买卖安泰,张三最忠,李四最坏。近来不太平,门派在结盟,礼上有往来弯剑杀人狂,不知从何来,谁遇谁投胎。”
锦毛虎一边听杨帆船说,一边围绕着他杨帆船的身子转,转的个狗胜提心吊胆,总怕一句说坏事,立毙掌下吃不上馍。
“狗胜呀,你说的不错,据我所知,弯剑虽利,绝不是滥杀之辈。死在弯剑之下的人,绝非是善类。这一点你要清楚,道听途说的话怎能见真呢?我再问你,吴义他现在是干什么的,他是不是要设法对付弯剑?”
“大侠说的是,教训的对,通吃大帮,吴义首创,位居第二,江湖称王。杀人越祸,罪恶昭彰,金盆洗手,居心不良。十年苦修,再度辉煌,弯剑出世,断他羽党。死讯传来,心惊肉慌,如意算盘,他怕泡汤,一枕黄梁。”
“噢!”锦毛虎听着,证实了江湖上的传言,充分的说明了吴义的狼子野心,为了更深一步弄清事情的原委,锦毛虎故作不知的问道:
“狗胜,你说吴义的如意算盘,如意算盘指的是什么,他打祘如何对付弯剑?”
杨帆船看了看锦毛虎不怒而威的表情,哪里还有对抗的心理,为了要寻求活命,他竹筒倒豆子一点不留地说道:
“吴义他一生嗜武,野心独览群秀,欲求号令武林,都来俯首称臣,定下八月十五,南北一同风云,哪门不服调遣,鸡犬同样遭瘟。弯剑白衣…………”
杨帆船说到弯剑白衣,阴诈的眼神望着锦毛虎,锦毛虎冲他微微一笑,看着杨帆船说:
“继续说。”
“是,大侠,弯剑白衣虽狂,吴义视若…………视若儿马,嚼环勒紧之时,敢不为他征杀。”
“是吗?”锦毛虎嘴上问着,心道:好你个老狗吴义,我让你狂,看你还能狂几时。
“回大侠,吴义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大侠你……”
杨帆船也想从锦毛虎嘴里得到点什么,讨个口风,怎奈锦毛虎不会给他机会,打断了杨帆船的话,按照自己的意思接着问道:
“吴义与盖天立的关系如何?盖天立在哪里有无消息,董文阁的事你知道多少。”
杨帆船听着这没头没脑的问话,不知锦毛虎的目的是什么,小心荅道:
“他与盖天立,生死不相聚,谋略和胆识,一般又无二,昔年董文阁,盖天立撺掇,吴义他没动,只为道不合。”
锦毛虎听到这里,像似对吴义的敌意减了几分。追问道:“狗胜,你说的可是真的,吴义与当年的董文阁没啥瓜葛,你若是不说实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杨帆船似有保证的说:
“大侠,狗胜说的句句是真,董文阁一案,惨绝人寰。虎门英烈,世人敬赞,吴义虽刁,没与结冤。盖守业犯九州,惹祸生事端,虎射呜不平,力分尸两半,盖天立闻讯,痛子心彻天,调集喋血派,杀戮无人埋。”
杨帆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到这里,一旁边气坏了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锦毛虎只气的钢牙挫的,“嘣嘣”直响,拳头攥得直往外渗汗。红玉气得粉面失色,银牙咬着嘴唇娇身颤栗。
杨帆船见二人神气不对,不知哪句话伤着两位要命的主,慌慌张张的说道:
“二位大侠,小人说的句句是实,望二位大侠恕罪!”
锦毛虎望着惊慌失措的杨帆船,气道:
“这不关你的事,我再问你,盖天立现在何处?他躲到哪里去了?”
杨帆船像似明白了什么,立马答说:
“盖天立躲进南海去了,南海人罕至,岛屿似枪林。据那吴义讲,千个盖天立,难会露行迹,他遁入南海藏,确怕寻仇家门殃。”
“哼!——”锦毛虎气的哼了一声,只觉得三叉神暴跳,热血直闯顶门,他仰面苍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红玉说:
“姐,我的话问完了,不知你有话问吗?”
红玉的心情同锦毛虎一样,她冲锦毛虎点了点头,面沉似水的向杨帆船跨进一步,怒气冲冲的望着杨帆船问:
“杨帆船,你们的分舵,分堂第一个字是以什么命名?”
昔日的色魔——杨帆船,今日没有了色胆,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大美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却雄根难支,连往日趾高气扬的头也抬不起来了,只好垂头荅说:
“顺字,一帆风顺的顺。”
红玉听完,胸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厉声说道:
“杨帆船,你犯下的很多罪过都可以免除……”
杨帆船闻听,猛地抬起头,喜色现于脸上,干瘪的眼神充进了一股活力,眼巴巴的望着怒气不息的红玉。
红玉看到杨帆船死灰复燃的样子更是有气,接着说:
“你知道你犯下的滔天大罪有一条是不可免除吗?只有这一条不可免,这一条就送掉了你的老命。”
刚有点生机的杨帆船,听了段红玉的话之后,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如履薄冰的问:
“女侠,哪一条?”
红玉斩钉截铁的回道:
“你欺害良家妇女,罪不可赦!”
杨帆船闻听此言,脸紫了,心凉了。
脸紫的比紫茄子还紫,心凉的比冰块还凉。
他往日那件引以为豪的东西,现在倒立不说,只吓得流出了尿来,他心道:完了,自己的爱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他心想到这里,狡辩的说:
“女侠,姑奶奶饶命,我冤枉,小人的确…………”
“冤枉是吗,这么说是姑奶奶我冤枉好人了。”
红玉接过杨帆船的话茬,问的个杨帆船无话可对,支吾着说:
“姑奶奶,小人不敢说是……是好人,可我……可我是冤枉的……”
段红玉持宝剑切齿的问说:
“你是冤枉的,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深更半夜离开顺广镖局,与镖局的人不辞而别跑到深山野岭里来,不要自以为做事周密,你没想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蔬而不漏,你认命吧!”
杨帆船闻听红玉说出镖局之事,昨晚的迷底全部揭开,心道:完啦,自己还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想到这里,看到红玉怒不可遏的举剑奔自己的心窝刺来。
也就在剑尖离心寸许之时,扬帆船这个人也许不该死在女人手中。
就在剑尖到时,三大死穴被他猛然冲开。
他一个后仰,宝剑刺空的同时,杨帆船脚下借力,平空掠出二十余步。
段红玉一剑刺空心下大惊,心中暗赞杨帆船的功力了得。
那速度也大大出乎他杨帆船的意料之外。
由此可见,他覆手云的功力之深,也是匪夷所思的,绝非是等闲之辈。
逃出半条命的杨帆船在庆幸之余,感到了不祥之兆。
他看见了红光带着一道白影,如影随身的落在了自己面前。
他疑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的,将泛着红光的弯剑顶在了自己认为最要命的地方。
他像一只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失魂落魄的向白衣青年望去:“你,你是白衣弯剑……侠?!!”
锦毛虎仍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并对他点了一下头。认定了是白衣弯剑侠,杨帆船的斗志全消,立时感到死神掐住了脖子,无常的驱魂鞭抽在了自己身上,胆大妄为的杨帆船吓的肝胆俱裂,后边的眼里喷出了粘糊糊的东西,这使他发呕的东西喷出来,顺腿直下凉气彻骨,他面如死灰,无地自容的向剑上扑去……
剑稳丝未动,持剑的人也未动分毫,他一点也没感到疼痛,他笑啦,他笑白衣青年不用力去刺他,因为自己穿着护身宝铠,刀剑是刺不进去的。
诶!是我自己不想活了才扑向你的剑,你的剑刺的透吗,你怎么不刺呀,刺呀。
常言道:但将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日暮西山垂夜幕,长夜退去艳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