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说服自己
“客来居”客栈
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回到客栈楼顶之上,锦毛虎小声的对红玉说:
“姐姐,丑时已过,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办,别误今霄帐中眠。祝姐姐好人好梦,晚安!”
红玉抿嘴一乐,刚想说什么还未开口,白光一闪锦毛虎已飘身下楼。
红玉扫兴的飘身下楼,到了锦毛虎房门一看,门已关闭房内漆黑俏然无声。
无奈之下,段红玉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进到房内关门安歇一夜无话,只说锦毛虎。
锦毛虎进入自己房内推开后窗,机警的往镖局看了一眼,镖局内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他关上后窗,解下自己心爱的弯剑,轻轻地抚摸了一遍压在枕头底下,宽去外衣挂在衣架之上,转身坐在床沿慢慢的躺在床上,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半椅半卧着显得很舒服。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回想着刚刚过去的事情,心道: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三年多了,三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自己要办的两件事无着无落,尽管别人的闲事了,又杀了那么多人,是对还是错呢?
锦毛虎望着黑乎乎的房内,陷入了沉思……心道:杀人故然不好,杀人也不是我的本意。
这些人,杀与不杀,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可他们,可他们那些二货也太不像话,无所不为杀人越货,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得到相应的惩处。
我杀他们是一时兴起还是替天行道?哼!管他呢?杀都杀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
三爷他道貌岸然坏事做绝,上传下达恶人的消息该不该管,该不该杀?
该管!该杀!
为三爷办事的人也是蛇鼠一窝,坑绷拐骗良家妇女,该不该杀?
该杀!
三爷为其办事的人,老狗吴义该不该杀?
更该杀!
老狗吴义你才是真正的元凶,你才是罪魁祸首催命的阎王。
锦毛虎想到吴义,心里合计:吴义虽是飞扬跋扈,密谋血雨江湖确实该杀,可他吴义与自己真的毫无瓜葛,连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怨仇我为什么要与他为敌,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吴义枭雄一世武功独步天下,且有不为人知的护身法宝,自己是他吴义的对手吗?
若不是?自己的小命就要与世长辞了!自己死了还到罢了,因为自己孑然一身无父无母,表姐红玉怎么办?
我不能连累她,我不能伤害我的伯伯、伯母。
我若是杀了他,自己全身而退我是替天行道吗?
是替天行道吗?
他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被人杀害的情景,想到了全家老小的灭门之灾。
锦毛虎想到了董文阁的不幸遭遇,咬牙切齿恨灭他满门的喋血帮帮主盖天立,心道:当年我爹是怎么回事,他是正义还是向吴义那样?
他若是兴的正义,我要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若是像吴义的行为一样,这仇报不报还有什么意义呢?
天造孽犹可违,人造孽不可活。
我爹要像吴义那样持强凌弱的话,就是他的报应,这仇绝不能去报。
不对吧,我爹若是十恶不赦之人,我师傅应该知道的,他老人家明断事非,决不能让我逆天而为的……
对呀!
爹是正义的!盖天立是该杀的!
我要设法找到盖天立问明真相,决不能稀哩楜涂,更不能让盖天立不说明真相前死去,他说的有理我不杀他,他若是无理持强我必须将其手刃分尸……
盖天立不但杀了我的父母,他还灭了我的全家,那么吴义的家人怎么办?盖天立该杀!盖天立的家人怎么办?
我杀了他们,他们的儿女不会找我报仇雪恨吗?
肯定会!
怎么办?冤冤相报何时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管不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情异常的不平静,心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盖天立!
盖天立哪里去了,我是不是他的对手,南海的消息准不准,到了那里找不到他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他,现在就去,吴义的事怎么办,不去管他。
锦毛虎的思想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吴义的事对他来说就像六指挠痒,可管可不管。
就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锦毛虎他没这么想,他想道:像吴义这样的枭雄一旦得势,会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样无家可归,有家难归之人,为此他下了决心,先灭吴义再报家仇。
他这就是侠义之举,非常人而能为的人。
锦毛虎想到盖天立,吴义,生身的父母,养育的恩师,心潮澎湃的在心里想道:师傅,你教弟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弟子不会负你所望,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做,即使技不如人被他人杀死,弟子也是无怨无悔。
爹,你虽是去了,儿子想,您肯定也是无怨无悔的,你斗的是盖天立,盖天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斗他,说明您有胆识,您敢为天下的弱者出头,是好样的,您给孩儿做了榜样,孩儿为您点赞!
我也要杀吴义,为苍生洒尽最后一滴血。
爹,您放心,盖天立我一定要杀的,我要将盖天立手刃分尸为您报仇,为全家雪恨!
爹,您说孩儿能办得到吗?请爹放心,孩儿办的到,一定的。”
锦毛虎的自语像是在宣誓,不!他这是在打一场心理战争,以独到的思绪鼓舞自己,强化自己,促使自己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强者。
是的!
强者也有弱的一面,弱的一面强化之后,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强者。
锦毛虎心里想到一定要做的事,但他心里又想到自身身单力孤,虽有表姐段红玉作陪,那也是形影只寒。
这时,他灵感一动的想到:结交朋友,广募人才。
是啊!有人就有力量,有力量才能担起重任。
他想到这一点,心道:拉帮结伙结党营私,这于吴义,盖天立等人有何区别,不行,我不可以这么做,我要以自身之力战胜一切。
他反过来又一想,一人只可挡一面,八面四方怎么办,八面四方要靠很多人来完成。
对!一个巴掌拍不响,一颗孤树难成林。自己用人是为了自己不错,但自己与吴义截然不同,吴义搞什么明堂,哼,不是明堂,是个是伤天害理的阴谋。
对,不能让阴谋得逞,否则,天下将无宁日。
自己怎么办?马上去与吴义拼命。
不妥,他吴义虽在密谋血雨江湖,谁信呢,是了,这要让大家相信,那就必须进一步揭开他阴险的面纱,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一齐攻之,一齐灭之!对!就是这个注意,太好啦!
锦毛虎的苦思有了结论:借鸡下蛋。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欣喜的点了点头,自语道:群起攻之,是啊,群起……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坚信自己能够办到。
不错,他不是自负,更不是自傲,这是他的信念,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谁也别来否认,谁也无法给予抵毁。
他有了这个信念,心里充实多了,感到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成熟了,前面的路也宽广了,眼前也亮堂了。
是亮堂了,启明星退去,晨曦扯去了夜幕,将它那柔和的光明送给了大地,照亮了大千万物。
锦毛虎睁开遐思的眼睛,望着从门缝中挤进来的阳光,心道: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计划也要实施。
老狗吴义,我非将你的尾巴抓住,抓牢,从你那固若金汤的狗窝里将你拖出来,茹你血,食你肉,砸碎狗骨换酒钱,不管你有多少三爷,五爷,我逐个的剥皮抽筋。
锦毛虎想到这里,下地到了窗前,推开后窗往外一望,大地红装艳裹,清早的气息盈鼻入腹,不由的赞道:
“好美,好舒服啊!”
锦毛虎在赞美声中没忘了观察顺广镖局的动向,镖局内依然如故。负责清扫的人员拿着大扫帚“哗啦!哗啦”有规律的扫着。
冒炊烟的地方,冼菜的切菜的紧张的忙碌着。
端茶送水的丫环婆子们,穿屋过堂都是那么井而有序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他忽地又一想:不对呀!他三爷岂是贪睡虫,无床卧地不嫌凉。莫非他金蝉脱壳逃了去,害我空守心内慌。
锦毛虎想到这里,心道:坏了,三爷溜之乎也了!
他转身到了床前,伸手在枕头下抽出弯剑悬在腰间,操起外衣穿戴整齐,挎歩到了水盆前洗了手脸,随意用毛巾擦了几下,将毛巾往盆架上,到门前拉开房门走出房间。
他站在门前听到红玉房內也有动静,没去叫门站在门前静静的等候。
他望着院内的房客,嬉笑着互相打着招呼,各自收拾着属于自己的行囊,他们修长的身影投在西墙上,遮住了那诱人的红光。
锦毛虎站在阳台上,被红彤彤的阳光沐浴着,他感到是那样的温暖,是那样的欣慰。
他知道自己剑上的光也是红红的,可剑上的红光是冷酷的。
太阳的红光是温暖的,是感化之光,剑上的红光是冷酷的是惩恶之光……
“弟弟早!”
“姐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