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含辛茹苦
段红玉没等锦毛虎把话说完,就“咯咯咯”的笑弯了腰,心中乐着小嘴噘着,啼笑皆非的说道:
“弟弟呀,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锦毛虎不好意思的笑说:
“小弟夸姐姐呢,哪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哎!我说姐姐,小弟想问问姐姐师承何人?”
段红玉见问,忙起身一礼:“姐姐还忘了答谢弟弟的救命之恩了,失礼、失礼……”
“不对姐姐,姐姐若不是寻找我哪会遇上恶人呢,一家人就不要客套了。姐姐你不是说过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再提呢。我们还是说说你们的家为什么住在那么荒僻的地方吧?还有,你是哪位高师的徒弟?”
段红玉听锦毛虎问到伤心的话题笑容尽敛,叹了一口气:“唉!怎么说呢?我们家搬到此处时我还不太记事,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别提那些伤心的事了……”
锦毛虎急切的想知道,哀求道:
“姐姐,说说吧,小弟想多了解一点我们的过去……”
段红玉见锦毛虎追根问底,辛酸的泪水夺眶而出,梗咽的说:“我听你伯伯告诉我,我们家本住山西太行山西麓,距你家‘董文阁’五十余里,只因你家惨遭劫难,亲朋好友受到诛连,你伯伯带着你伯母和不满一周岁的我,杀开一条血路,夜以继日的逃到了人烟稀少的东海之滨已无路再逃,只好在此隐姓埋名开了一家小店偷偷摸摸的活到现在,不幸之中的万幸,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锦毛虎听完段红玉血和着泪的述说,钢牙咬得“嘣嘣”直响,血贯瞳仁的怒骂:“盖天立,你死有余辜!……”
段红玉望着锦毛虎的表情,听他发出的吓人话语,忙打岔道:“弟弟,你看这天气真怪,刚还瓢泼如注,现在却是娇阳如火,是不是呀?”
锦毛虎听段红玉如此一说,立感此地不是喧泄的地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姐姐,对不起了,我代表董文阁所有的人,向你和那些因我家而受诛连的亲朋好友,真诚的道一声——对不起!”
段红玉的心情也很激动,安慰中带着鼓励的说:“弟弟,这不是你的错,也许是老天弄人。所以,你不要自责,更不要难过,一代新人换旧人。董文阁有了你这样出乎其类拔乎其翠的大英雄、大豪杰,光宗耀祖指日可待。我坚信,董文阁的声望会更高,子子孙孙会更旺。弟弟,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
锦毛虎听段红玉如此一说,立感热血澎湃,握着自己坚实有力的拳头,肯定的说:“不错!我要恢复董文阁当年的声望,手刃盖天立为亡灵们出这口怨气!”
段红玉兴奋的鼓掌,然后翘起大拇指说道:
“说的好,有志气,是条铮铮铁骨的男子汉!”
锦毛虎在段红玉的劝导下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环目扫视,看到院内和大街上忙碌的人们,心有所思的看了红玉一眼:“姐姐还没告诉我你的师傅是哪一个?”
红玉见问,呷了几口香茶,轻轻地放下茶杯回忆说:“我的授业恩师——恒山派静心师太。记得我七岁那年的春天,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们在小吃店门前一起玩耍,一位道姑打扮的女人走到了我的近前,端详了一会走到饭桌前坐下,伙计为她端上饭菜,她一边吃一边看着我们玩耍。我当时也是好奇,有意无意的总是与她的目光交织,谁知道她吃完饭没马上离去,还把你伯伯叫到她的面前。我一看她与你伯伯交谈,也就凑到你伯伯身边听她们讲些什么。她们的对话我听的很认真,记得很清楚,我师傅指着我问你伯伯:‘施主,这位小姑娘是谁们家的孩子?’你伯伯一看指我相问,随口问道:‘大师,是不是这孩子讨你厌了。’我师傅一笑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別误会,不是这孩子讨厌了我,是我喜欢这个孩子,也是这孩子与贫道有缘,所以才向施主打听。’你伯伯当时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大师,巧的很,这孩子是舍下之女。’我师傅听了你伯伯的话,念了声‘阿弥陀佛!’,揖手笑说:‘恭喜施主,贺喜施主,你有个好女儿!’你伯伯听了我师傅的话喜上眉梢,我一看大人高兴我也跟着眉开眼笑。在我笑的同时我发现我师傅当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深遂,是那样的琢磨不透,她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我不敢再笑了,吓得我往你伯伯身后躲藏,怕我师傅将我拖走。你伯伯也预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场的孩子们被那种场面吓得一哄而散。我师傅感觉气氛不对,也看透了我和你伯伯的心事,笑意浮在脸上:‘施主你莫要紧张,贫道无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师傅俯下身友好的问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了?’我虽是有怕,还是很完整的回答了师傅的话,师傅当时很高兴,起身对你伯伯又是一礼:‘施主,贫道喜欢这个孩子,我想收她为徒不知施主……’我师傅的话还没说完,你伯伯一把把我搂住,不友好的说:‘不可以,这孩子没那个造化……’你伯伯嘴上说着拉着我就往店内走去……”
锦毛虎听到这里,将头仰起望着顶棚长叹一口气感慨的插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就没你幸运了!姐,你师傅又是如何的呢?”
红玉吮了几口香茶润了润嗓子接茬说道:“你伯伯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小店内,到了后堂将我往你伯母怀里一塞,气乎乎的说:‘看好了她,别让她出去乱跑!’你伯母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望着你伯伯的表情急切的问道:‘克明,是不是这孩子闯祸了?’,你伯伯没有言语转身出了后堂反手将门关上。你伯母拉着我到门缝往外观看,我一看门外的师傅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师太走了,后来又如何呢?”
“虽说我师傅走了,我父亲还是放心不下,回到后堂还是长嘘短叹,我母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落泪不止。幕落时分,伙计在院子里呼喊你的伯伯,你伯伯闻听闯出后堂,我和你伯母在门缝清楚的看到我的师傅进了院内,师傅谦逊的有礼:‘阿弥陀佛,贫尼无有恶意,你为什么拒贫尼与千里呢?’你伯伯大声说:‘谁知你意欲何为,大师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师傅郑重地说:‘施主,贫尼乃恒山莲花庵主持,云游至此看中了你家的小姑娘,你家的小姑娘天质聪明,是练武难得的好材料,你为什么要误孩子的前途呢?’我师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许诺十年艺满放我下山。你的伯伯也是习武之人,深知江湖之事,忍痛割爱将我交给了我的师傅。十年转眼过去,我师傅信守承诺让我下山和父母团聚。我回到家时,你已从我处走了半年之久,所有你我才没有见到……”
锦毛虎听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起自家诺大的庄园,昔日何等的辉煌,只落的满院荒草,不禁凄然泪下……
“乓乓”的传来了敲门声,锦毛虎、段红玉急忙擦去泪水,互视了一眼,各自整理了一下仪表,转脸向门处望去。
“谁!”
有分教:心思莫被外人知,娇花莫被太阳欺。春燕房檐筑巢穴,愁语已解笑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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